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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楊婉婷望著遠方的星光,恍惚地說:“現在艾迪又輾轉回到了蕭铖的手裏,你就一點也不著急?”


  男人輕輕一笑,把桌上的文件遞給她,說:“這是季東朗對哥特發出的邀請?他是什麽意思你不會不明白吧?”


  楊婉婷回頭,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也不伸手去接,隻是淡淡扯唇,諷刺似的一笑:“你信嗎?”


  男人見她毫不在意,索性把那份文件隨手丟到地上,輕哼說:“時間上太巧合了。”


  “是啊,他會放不下西子這我能相信,可是以西子的性格,怎麽會做出這樣莽撞的事情?”楊婉婷轉身,把紅酒擱在桌子上,“她分明跟季東朗一樣,都是爛好心,寧願自己受委屈,也要把心愛的東西推給別人。”


  男人聞言,冷笑道:“所以說,他真的以為演這麽一出戲就能蒙騙到我了?”


  楊婉婷垂眸,漆黑恬美的眸子有什麽東西悄然一閃:“我倒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男人的眼睛也眯了眯,但他裝作沒有看到,趁勢說下去:“那好辦啊,咱們就把它變成真的。”


  “你打算怎麽做?”楊婉婷抬頭,夜色深濃,風漸漸寒了,沁著霜氣侵上她的四肢,讓她忍不住微微抱臂。


  男人看住高深莫測地一笑,而後走過來,輕輕攬住她纖弱的肩膀:“淮安已經懷疑我了,這件事不便由我親自出手。所以,還要多靠你。”


  身後的胸膛明明是溫暖的,可是不知為何,楊婉婷依舊覺得冷:“你的話似乎隻說了一半?”


  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男人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聲聲冷硬,不容拒絕:“我知道你心裏還放不下季東朗,但是你也知道,無論是想到得到季東朗,還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權勢和金錢,你都必須拉攏到他,無論用任何手段。”


  楊婉婷聽了,許久都不說話,而是微微眯起了鳳眸,好半天後她才微微一哂:“不,我已經不想得到他了,也不想再得到任何人的愛情。”她說著,轉過頭,笑容嫣然:“男人會辜負我,但是錢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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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是一周後的事情。原來季東朗早在決定和裴樂樂結婚的時候,就已經以她和小小的名義購下了一棟新房,這些日子忙著辦各種手續,所以一直沒告訴她。當然,也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其實,住什麽樣的房子對裴樂樂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意,他想給她和女兒一個真正的屬於他們自己的家,這份心意比什麽都珍貴。


  剛搬到新家的時候,季東朗還特意用手蒙住她的眼睛,好像裏麵藏著什麽秘密。果然,一進門,她就看到院子有一個精致風雅的池塘,裏麵住著她最喜歡的風荷,可惜時節不對,花已悉數敗落,隻留下片片圓潤飽滿的鮮綠葉子,在秋風中昂揚招展著。風荷旁邊時一個紫藤蘿搭成的木廊,走出木廊,蜿蜒著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小徑分成兩路,一路縱向花園裏,花園裏有藤椅、秋千、咖啡桌,是一個喝下午茶的好去處,另一條路則通往住所。


  房子並不算很大,這也是裴樂樂要求的,她說就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這兒,太大的房子就會顯得空曠、冷清,沒有家的樣子,倒不如小小的,一家人擠在一起,那才叫溫暖熱鬧。所以眼前這套房跟舊的一樣,也是兩層高,但比以前那套房子的裝修要精致很多。按照裴樂樂的喜好,整棟房子的裝修都是歐式田園風格的,在房間裏每個匠心獨運的角落,錯落著許多蔥綠欲滴的盆栽,讓人瞧了耳目一新。最重要的是,裴樂樂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裝著榻榻米的書房,每當午後斜暉傾灑,她便可以席地而坐,讀一本自己所愛,身邊再靠著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那是一直以來她最最向往的生活,恬淡、舒適。


  不過,最驚喜的還是臥室。


  推門而入的時候,裴樂樂不由得怔了一下,臥室的床跟她在老家裏的那件是如此的相似,都是歐式的公主大床,不同的是,這件更為華美。


  她走過去,撫摩著床角的雕花柱子,眼前不禁有些模糊,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細心,還記得在老家時,父親講過自己小時候夢想著睡公主床的事情。


  窗邊掛著一串風鈴,風一吹,便叮叮咚咚地響,好似清脆的雨聲。小時候,她喜歡聽著雨聲睡覺,這個喜好本來就知道爸爸媽媽知道。但來到A市這麽多年,她早已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也幾乎就要忘記,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喜好。


  而身後這個男人,他卻也知道。


  裴樂樂轉身,隔著厚厚如雲的床幔去看季東朗,白紗模糊了他的側臉,高聳的眉,英俊的臉,更顯得他的眼是那樣的明亮溫柔。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父親。她想,這個男人總是像她的父親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她多麽幸福!


  季東朗看她雙眼紅紅的,走過來,像哄孩子似地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的,怎麽又哭了?”


  裴樂樂依偎在他的懷裏,吸吸鼻子說:“你突然對我這麽好,萬一有一天,你對我不好了怎麽辦?”


  季東朗不假思索地搖頭,手指則在她的長發上漫不經心地打著卷:“我哪敢對你不好啊,萬一有一天,你再辦個艾滋病神經病的,我可招架不住。”


  裴樂樂沒忍住,嗤地一聲笑出來,假意瞪他說:“算你識相!”


  季東朗也笑了,他摸摸她的頭發還想在說什麽,新請的張嫂卻再門口敲了敲門:“先生,太太,這個東西該放在哪兒啊?”


  張嫂是季東朗新請來的保姆,年紀不大,人很實誠,也夠利朗,他們倆雖然養著一個女兒,但到底都經驗不足。有張嫂幫忙照看著,裴樂樂也不會太過辛苦。


  裴樂樂聞言,定睛看過去,卻發覺張嫂的懷裏正抱著一個大鐵盒子,她一怔,眸子裏的神色倏然間變得很奇怪。


  這一切當然沒能逃過季東朗的眼睛,他皺了皺眉頭,問:“這是從哪兒搬出來的?”


  張嫂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樂樂,囁嚅說:“從太太的床底下……”她緊張極了,看樣子,她好像不該把這個大盒子搬進來,該不會是盒子裏藏著太太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以後還怎麽在太太身邊混下去啊!

  說話間,季東朗已經鬆開裴樂樂走了過去,他接過盒子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還上鎖了?”


  這話顯然是問裴樂樂的,她見狀緊張得不得了,兩步跑過去,伸手就想把盒子拿回來:“這是我的隱私。你不能看。”


  “你都是我的人了,還有什麽隱私?”季東朗一側身躲過她的襲擊,眸子裏的狐疑卻更重。


  “喂,不行,你不能這樣!”見他不給自己,裴樂樂俏臉憋得通紅,慌裏慌張地跟他去搶。


  可她哪搶的過他呀!


  季東朗隻是一抬手盒子便被他高高的舉起,他抬頭看著這個鐵盒,忍不住猜想,箱子裏究竟裝了什麽她這樣緊張,還故意鎖起來不讓他看?難道是初戀男友的禮物?不可能,他才算是她的初戀好不好!那就是前男友留下的紀念,情人送的禮物……嗯,這個靠譜,沒準就是跟顧淮安那臭小子的。可是她跟顧淮安那點破事兒他都已經知道了啊,她還有什麽好瞞的?


  莫非……


  是X愛日記,或者刮宮的病例!!

  越想越覺得驚世駭俗,不行,他一定要問清楚才好!

  黑眸倏然間一眯,季東朗低眸,帶看不看地掃過她,說:“給你三個選擇,一,把鑰匙拿過來;二,乖乖把鑰匙拿過來;三,我把鑰匙搶過來,然後讓你乖的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你自己選吧!”


  什麽時候他也學會用這種懶洋洋的語氣威脅她了,這不是顧淮安那個無賴的專利嗎?

  裴樂樂接過眼風,又下意識地瞟了眼站在門口無所適從的張嫂。本來她也沒什麽,但一看到張嫂刷地羞紅了臉,她也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幾乎都快要燒起來了,羞不可遏。


  她覺得相信他會說到坐到,最近也不知道怎地,這個男人一到床上就如狼似虎的,仿佛永遠也吃不飽般,害得她在多少個筋疲力盡的夜晚裏,忍不住暗歎人不可貌相,溫柔不可日量。所以,如果她不給他鑰匙,沒準……他真得會……


  這樣想了想,裴樂樂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可是如果給他鑰匙,尤其是現在當著張嫂的麵,讓他發現裏麵的東西,那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裴樂樂抬眸將他瞥了又瞥,半天才扭扭捏捏地憋出一句:“老公,改天好不好?”


  這話說的溫柔嬌嗲,撩人之至,可偏偏季東朗不為所動,他盯著她,臉色甚至越來越沉:“你說呢?”直覺告訴他,能讓他家妞兒這麽難堪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終於,在他陰森森的迫視下,裴樂樂的防守全線崩潰,俗話說的好,羞死也比冤死強啊!所以她一咬牙,從包裏掏出一把鑰匙,壯士似的塞進他的掌心:“挪,給你。”


  季東朗接過鑰匙,臉色沉重地把它插進鎖孔裏,盒子開啟的那一瞬間他還有一絲猶豫,萬一真的是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那該怎麽辦!

  可是,下一秒,他整個人卻如同石化般,呆立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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