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個傳說

  五代魔王，那是一個傳奇，猶如漆黑夜裏劃破長空的星辰，他讓所有的魔種知道，什麽才叫：自己。 這是那晚上，媽媽桑關於五代魔王的描述。 “五代大人開創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偉大時代，讓那些自以為掌控一切的人，明白了一個道理。” 我們跪在在矮桌前，促膝長談。 媽媽桑沏好了一壺茶。 我看著湛青色的茶水肆意侵占著茶杯的，直至溢出。 “什麽道理？” “世界不需要他們。” 七個字，普普通通的七個字背後透露出的是無盡血腥。 我端起茶杯，將茶一飲而盡，卻是入口無味，很是平淡。 “水？” “酒。” 媽媽桑自顧自的喝下一大杯，臉上帶著酡紅。 那是一位極具人格魅力的魔王。 他再次掀起了那黑色的幕布，讓所有人重新想起了那故事裏的名字，一個伴隨著翻地覆、文明泯滅的名字：魔王。 我很遺憾沒有生活在那樣一個時代，我希望看一看那被掩藏在歲月長河裏，隻留下隻言片語的五代魔王。 “他當時已經真的已經五路可走了” 媽媽桑再次給自己到了一大杯的茶水，或者，她一個人的酒。 大口喝下，臉上的酡紅更深幾分。 “他當時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精靈之森，在那裏，他能重整旗鼓” “可是他沒有。”我。 我想起記憶裏那寧靜和諧的森林，一切都是那樣原始，那樣美好。 “是的，那裏是精靈的故鄉，是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誕生之地。 他沒有選擇在那裏，他選擇回頭，帶領數萬魔眾與他的敵人一戰。” 五代魔王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森林，他彎腰拾起一枚堂樹的樹葉，“這裏，是難得的美好。” 隨後將樹葉放入懷中，高嗬一聲，“掉頭。” 他旁邊的魔種聽見，嚇得跪在地上，“大人，隻有依靠這裏，我們才能和神聖人類帝國一戰啊。” 魔王看了看旁邊跪下的屬下，看了看四周低沉的魔種們，沉聲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理想，那就是為自己而戰，為了美好的新世界而戰。” “這裏，是最後一處淨土，如果我們終究不能帶來那樣的世界，那就要守護好，這最後的美好。” “回頭，迎敵！” 魔王一聲令下，所有魔種井然有序，順著他們的來路，麵對他們不可戰勝的敵人而去。 森林裏，有人目送魔王遠去。 從此，少了一個真的精靈公主，多了一個令人膽寒的暗夜獵手。 “他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我也有自己想要追隨的人。” 媽媽桑趴在桌子上，茶壺被摔在地上，茶杯已經打翻，水漬沾滿她的臉，也沾滿她的衣衫，她高舉著空空的右手，好似舉著杯子。 “大人”她口中嘀咕著我聽不太清的話。 我走過去，怕她著涼，將毛毯披在他身上。 我看著窗外的皎月，心中有幾分感慨。 “我也有自己想要追尋的東西。” 我拿起茶壺，給自己斟滿一杯。 還是原來的味道，那樣平淡。。 “還真的是酒呢。” 罷，也伏在桌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