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往事
“啪!”書籍落在頭上,輕塵從夢中驚醒,揉著被敲痛的腦袋抬起頭,站在眼前的男子身形高大偉岸,麵容堅毅英俊:“靈兒,起來!”
輕塵站起身來,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父神……”
“別叫我!不好好聽課修習,看我怎麽罰你!”
“父神,是我不好,昨日拉著靈兒玩的太晚了,靈兒才會如此倦怠!父神要罰罰我吧!”坐在一旁的伏羲連忙起身,將懲罰攬到自己的身上。
“父神,我也可以接受懲罰,別罰阿姐好不好?”坐在後麵的阿羽站起身來,和伏羲一樣為輕塵攬懲罰。
父神蹙氣眉頭:“你們兩個太寵著她了,你們看看她,不好好修行隻顧著玩,哪還有一點上神的樣子?”
“父神,靈兒還小,不能怪她!”女媧起身,走到了輕塵的身邊:“靈兒,快點認錯!”
輕塵撇了撇嘴,低下頭:“父神,我錯了,我一定好好修習!不再貪玩了!”
“你們呀!”父神搖著頭,不再多說什麽,離開了。
目送父神離開,伏羲回過頭,見輕塵還低著頭輕笑一聲:“好了,人都走了,你就別裝了!”
輕塵依舊低著頭不說話,伏羲上前一臉疑惑不解,正欲叫喊,隻見女媧“噓”了一聲。指了指輕塵,輕輕一推,輕塵早已經低著頭又睡著了。
伏羲上前扶住輕塵,將輕塵擁在懷裏坐了下來。輕塵在伏羲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阿羽掩嘴偷笑,和女媧兩人在一旁開始打坐修行。微風拂過,空氣裏都帶著幾分的醉意……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還是星空。輕塵坐起身,火堆的另一頭,書靈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
“看來是我的禁製下的還不夠,你還有能力讓我入夢!”輕塵揉了揉眉頭,往火堆裏又添了一點柴火。
書靈想要伸手,立刻被一道金光打了回去。輕塵下的禁製,讓他今晚隻能一個姿勢坐到天亮。撇了一眼發紅的手心,書靈握緊了拳頭,冷笑一聲:“你應該感謝我,不是嗎?這個不是美夢嗎?不是你想了很久的美夢嗎?”
“多年不見,你這讀心術是越來越厲害了!當初書靈死的時候,不知道你讀到了什麽?”輕塵巧笑嫣然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狠毒。
果然,書靈的臉色劇變,不過下一刻又露出了笑容:“她的事情,還不勞神上你關心!說真的,神上應該照顧好自己才行。我這小小的入夢術神上都無法抵禦,看來神上的身體不太好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入夢就入夢唄!你說了,這是我想了很久的美夢,感覺不錯啊!”
“是嗎?隻可惜,夢裏的人都死光了,一個都不在了!”書靈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驚訝的挑起眉頭,似擔憂的望向輕塵:“我忘了,他們都是因你而死!父神如此,伏羲女媧如此,阿羽也是如此!你根本就是一個災星啊!”
“恩,你說的對!我是災星,那你呢?我也忘了,當初就是你親手殺了書靈,然後被封印了千年!”
兩人唇槍舌劍的,你一句我一句,都往彼此心裏最深的傷口進行攻擊。末了,輕塵厭惡的開口:“在三界之中,你一定是我最討厭的人了!”
“彼此彼此!在這三界之中,你也是我最厭惡的人!”書靈冷漠回答:“既然我們彼此看不順眼彼此,你為什麽要將我從冥界帶走?”
“將你留在冥界,讓你繼續為非作歹嗎?如果不是你,駱靈怎麽會想到跳冥河這個法子!第一眼看到駱靈,我就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你的氣息!這千百年來,你被封印之後一直下落不明,我還以為是我出了幻覺!沒想到,我居然還能看到你!”
書靈揉了揉眉心:“好了,不用再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罵了!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們不如來說說我被封印之後的事情吧!輕塵,這些年來,你過的怎麽樣?”
輕塵沒回答,依舊望著火堆。書靈輕聲笑起來:“你不想說也沒事,長夜漫漫,不如我說說我吧!
被你封印之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渾沌,直到最近才醒來。雖然能從書裏走出來,可說到底,我的魂魄已經和這書融合在了一起,它在我在,它亡我亡!說真的,我現在看見這火都覺得有些害怕!”
看著火堆的火焰又高了幾分,書靈挑了挑眉,隻見輕塵將身邊的柴火又扔了幾根進去。書靈又笑起來:“不過我醒來之後,就知道了所有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當初你以血封印,我就是靠著這滴血,知道你的點點滴滴!輕塵,你不應該恨我,畢竟我也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我也是唯一一個了解你所有過去的人了!”
“你真應該看看你現在的這幅嘴臉!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你這麽無恥的!我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一個人,你覺得我不該恨你嗎?在你殺了書靈之後,在你出了封印第一件事就是想害死我的時候!”輕塵抬眼,眼中沒有一絲暖意……
回到冥界,滄玄夜就開始施法醫治駱靈,靈石融入到駱靈的刹那,冥界居然再次出現了日出!前來赴宴的仙家在感歎的同時,也開始認可了駱靈。雖然滄玄夜瞞著所有人駱靈掉入冥河的事情,可是隨著大婚之日的到來,久違的日出也出現了。這無疑是證明了,冥界已經承認了駱靈。
陽光透過窗戶,曬滿了整個寢殿。滄玄夜沐浴在陽光之下,隻覺得心痛莫名。他似乎看到不遠處的陽光下站著一個女子,女子回過身,逆光站著的女子看不清麵容,可滄玄夜卻能看到她的淚水。
那淚水不曾停歇,落在了他的心口,一片刺痛。
“冥王!”
聽到熟悉的呼喊,滄玄夜轉過頭去,隻見融合了靈石的駱靈已經醒來。不得不說,靈石是三界至靈的聖物,不僅醫治好了駱靈的傷。也因著靈石的靈性,駱靈得到了仙身,正式飛升成仙。
“你醒了?”
“嗯,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
“胡說什麽呢?你好好休息,後日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日,本王可不想看見的是一個病怏怏的新娘!”走上前,滄玄夜溫柔的為駱靈蓋好被子。身體虛弱還在恢複的駱靈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在滄玄夜的陪伴下繼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