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調虎離山
“是,是真的!”
可能是見林小玉不相信自己,尚悅悅直接抓住了林小玉的手。
“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
林小玉冷漠的看著尚悅悅真誠的眼臉,大腦瘋狂運轉。以她和尚悅悅的接觸來看,尚悅悅就是一個心高氣傲而且不擇手段的瘋女人!這種人,怎麽可能會主動和自己認錯呢?
思及此,林小玉仔細打量尚悅悅,可能是被看的不好意思,尚悅悅竟然低下了頭。
“不用這樣,我原諒你了。”
林小玉不動聲色抹開尚悅悅的手,往樓梯間外走,沒有走出幾步就又被尚悅悅拉住,林小玉不耐煩地抬高一個聲線,“你幹什麽!”
“對,對不起,我隻是太想讓你原諒我了。”
尚悅悅美麗的麵龐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林小玉看了隻覺得違和感更重。
“不用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原諒你了。所以,”快鬆開手吧。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人事部副經理找過來了,強行把尚悅悅拉走。
想起尚悅悅臨走前那不甘的眼神,林小玉心裏不詳的預感更加嚴重,快步往回走。
尚悅悅扭過頭幽幽的看著她的背影,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林小玉回去了,速回!”
這邊林小玉回去的路上,剛好撞上了之前在茶水間說她壞話的那個女員工,她瞥了眼她的胸牌,叫吳碧霞。
“這麽急幹什麽?”
“沒,沒什麽。林秘我還有事,先走了!”
吳碧霞看上去有些慌亂,說完就繞開她小跑離開。
事後林小玉回到辦公室越想越不對勁,隻得掏出手機打了個跨洋電話,“我跟你說個事,剛才尚悅悅找我了,突然向我道歉,還硬是拉著我不讓我走。”
“所以呢?這就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原因?”言琛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林小玉冷靜了幾分,“你不覺得很不對勁嗎?她居然跟我道歉,而且,我回辦公室的時候還撞見了吳碧霞,一副很急的樣子。”
“吳碧霞就是之前經常在茶水間說我壞話的人,和尚悅悅走的挺近的。”怕言琛不知道吳碧霞是誰,林小玉又開口解釋了下。
“你說,她們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猶豫了一下,林小玉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那廂言琛慵懶的發出一個鼻音,“嗯,不錯,還有點腦子。”
林小玉有求於人,明智的沒有懟回去。
言琛仔細想了一會兒,慢悠悠開口,“這幾天你注意下,我會讓人去查。”
短短一句話卻給林小玉聽出了渾身冷汗,她突然想問言琛一個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今天沒有和你說這件事,你會相信我嗎?”
言琛那邊許久沒有聲音,林小玉正懊惱時,言琛的聲音才仿佛是網卡剛剛恢複一樣傳遞過來。
“對了,林小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最好這樣做。”後邊的幾句,言琛的聲音壓得極低,林小玉堪堪能聽見。
“調虎離山?你準備的挺齊全的嘛。”
沒有聽到那個問題的答案,林小玉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望。但手上還是很利落的把言琛的吩咐辦好。
“好了,然後呢?”
“然後……在窗台上那盆盆栽裏有個微型攝像頭,待會我會把它打開。坑已經挖好了,就看羊跳不跳了。”
“嗯,弄好了,還有其他的嗎。”
林小玉用肩膀與耳朵夾著耳機,特別清楚的聽到言琛那邊轉來的愉悅笑聲,聲色低沉,渾厚宛如大提琴,一聲一聲打在她的心上。
她聽到了那個問題的答案。
“我會用我的眼睛去看,林小玉,我會相信你。”
林小玉覺得自己心髒的鼓動聲要把她的耳膜震破了。
……
一晚上的功夫,果然總裁辦公室被人光顧。
當林小玉在言琛發給她的視頻中看到吳碧霞的身影時她就知道,羊已經跳到坑裏了,現在就等她和言琛埋上土了。
尚悅悅把從吳碧霞那裏拿到的資料交給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對方把玩著文件夾,似乎那並不是能影響言琛的重要項目。
“你不要錢,那你要什麽?”
尚悅悅勾出一個完美無害的笑容。
“我要你,指認林小玉是給你這份文件的人!”
接到電話的第二天言琛就把手頭事都處理幹淨,當天中午就下了飛機趕到公司。
一番細查,果然都被言琛猜中,對方的目標原來就是那份地皮的競標書。
饒是知道言琛已經做好準備,林小玉還是忍不住擔心,“你到底找出想對付你的人沒有啊?”
那邊林小玉急的嘴上冒泡,這廂言琛還有興致喝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想對付我的多了去了,你指哪一個?”
眼看著林小玉急上了眼,言琛反倒是安慰道,“別慌,是誰我心裏有數。”
許是看夠了林小玉著急的模樣,言琛終於開口說出來個讓她既意外又在情理中的名字。
……
競標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言琛帶著林小玉來到會場。
“喲,這不是言大總裁嗎?”
張夢澤走過來,摟著一個女伴。
林小玉瞅了一眼,好像是當下一個挺火的女明星。
“怎麽,這次競標是什麽公司都能進來了嗎。”言琛伸手攬住林小玉的腰,語氣不善道。
張夢澤被這樣刺也沒惱,隻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小玉一眼。
“言總話可別說這麽滿,待會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說起來林小姐還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林小玉被他這一眼看的渾身不舒服,又聽見這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心下一涼,如果不是她和言琛事先商量過,此刻言琛聽到這句話,就算是相信她恐怕也會心生隔閡。
“花落誰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會落到你家。”
相比林小玉的緊張,言琛則顯得更加遊刃有餘,甚至還在張夢澤看不到的角落安撫她的情緒。
張夢澤嘴角的笑容不變,眼神晦暗不明,“這麽久不見,你倒還是這麽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