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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盜墓之三角泡2

  二道街是幾年前的叫法,現在改為了勝利街,是鶴立崗最繁華的街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踵而過。


  鶴立崗位於炎黃國東北端,氣候寒冷常年積雪,大姑娘小媳婦人手一件貂皮,街道兩旁售賣皮草的店麵有五六家,李純一一拜訪,卻沒發現有叫老虎的老板,二十年過去了,時過境遷,老虎也未必會經營那行當。


  “老頭,手氣背又輸了,給我點錢,小爺我東山再起!”


  修車鋪子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對著正給客人補胎的老者叫嚷著。


  “滾犢子,你說啥玩意兒?你是誰小爺?小癟犢子幾天不揍你你皮癢癢是不?”老者抬起頭,半隻眼睛被眼罩籠蓋,那張像無數蚯蚓爬過的臉上還有著坑坑窪窪的煙疤,醜陋的不敢直視,他的右手的五個手指不同程度的彎曲,骨節腫大,像怪物的爪子,可畸形的右手並沒有影響靈巧度,車胎補的漂漂亮亮。


  年輕人抽著自己嘴巴子討好道:“你是我老頭,我親爹,這不是說順嘴了嘛,今天手氣臭我就不去打麻將,陪你招呼招呼客人?”


  男子顯然是老者的兒子,他嬉皮笑臉的蹲在老者身前,老者瞪了他一眼,混濁的眼球幾乎被白色的角膜雲翳遮蓋住,卻不妨礙那隻眼睛裏的精明。


  “老虎?”


  眼前這男人十有八九就是老虎,這二道街上的店鋪房租很貴,租這個地段做生意的店鋪售賣的大多是奢侈品,可偏偏這家破舊不堪的修車鋪出現在這裏。


  要麽,老者是隱形的土豪,喜歡修車不計較賺多賺少,要麽這個店鋪就是老者自己的並非租賃。


  而二十幾年前的老虎完全有實力買下一間店鋪。


  老者聽到這一聲“老虎”,猛的抬頭,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收拾自己的家夥事。


  小女娃有幾分麵熟,她到底是何人?能叫出他從前的江湖名號?

  李純微微一笑,可讓我找到你這個老家夥了。


  “小娘們你來這破攤前是不是看上你大虎哥哥威風,想撩騷我啊?”


  大虎自帶神秘的自信,捋了捋油光鋥亮的短發,對著漂亮的李純出口調戲。


  李純的視線越過大虎,落在老者灰撲撲的臉上。


  她字正腔圓,每個音節敲擊在老者的心坎。


  “我是閆嘉豪的女兒,他失蹤了二十五年,你可知我父親去了哪裏,老虎叔叔?”


  大虎對李純這樣漂亮的女孩很有好感,正愁著如何結交,從她口中聽到似乎她父親和老頭子是至交,這找上門的好事哪裏找?


  “老頭子,小娘們問你話呢?你認識閆嘉豪不?”


  “姑娘你認錯人了。”


  老者冷漠的搖了搖頭,內心卻卷起狂風巨浪,閆嘉豪這個名字成為他終身不能碰觸的傷痛。


  那座墓,那裏麵奇奇怪怪的事情讓他日日做著噩夢,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手全是在那墓裏的東西害的,那座墓是帶著詛咒的惡毒之墓!


  “小娘們,我爸沒撒謊,他真不叫老虎,你別以為我叫大虎就覺得我爸叫老虎。”


  李純推開擋在他麵前眉飛色舞的虎子,礙事的很!

  “我爸失蹤了二十五年,我日日夢見他和我說他孤獨怕黑,可憐他生前兄弟眾多,卻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他的兄弟還裝作不認識他,嗬嗬…”


  老者咬著牙,腮幫子鼓起,閆老弟你屍首異處,是我親手埋上了盜洞的土,那古墓裏能不陰冷能不黑嗎?

  老者混濁的眼睛裏流出淚,他和閆嘉豪年輕時性格相投拜了把子,稱兄道弟,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如今他屍骨未寒,日日給家裏人托夢,老虎心頭怎能不激動。


  “我隻求找到我父親的屍骨好好安葬他,老虎叔叔也請求你看在侄女的孝心上成全我。”


  “大侄女啊,不是叔叔不幫你,那墓太邪門了,閆老弟隻有你這麽一個獨生女,我不能害了你啊!”


  他承認了…


  他果然是老虎,李純句句戳心的話逼得他承認,也證明這個人良心沒有完全泯滅。


  “咋回事?老頭子你真叫老虎?我咋不知道捏,你瞞的可夠好的了。”


  在場的兩個人誰也沒理會大虎,自動屏蔽他的話把他當成空氣。


  “老虎叔叔你能和我講一講具體的事情嗎?我再決定要不要去冒險。”


  老虎扭曲的右手輕微哆嗦著,他扔了撮子,“也罷,我就將事情告訴你吧!”


  老虎關了鋪子,還算寬敞的鋪子裏到處是破舊的輪胎和自行車零件。


  大虎殷勤的用袖子擦了擦椅子請李純坐下。


  老虎從兜裏掏出皺皺巴巴的幾十塊錢遞給兒子。


  “大虎,你出去打麻將吧。”


  大虎把錢揣在兜裏老大不願意,“什麽玩意兒?攆我走啊,那可不行,我得聽聽,剛剛你說到什麽墓不墓的,賊拉有意思,聽完我再打麻將。”


  想趕他走,那不能夠。


  “趕緊給我滾出去!”老虎發了火,自己兒子啥德行做老子的能沒數嗎,和他年輕時一個樣,有勇無謀,傻大膽一個,讓他聽了去,他非得吵著去那邪門的墓。


  “需要我幫忙嗎老虎叔叔?”李純雙手交叉做著熱身運動,骨節咯吱咯吱的響,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她早看一直聒噪的虎子不順眼了。


  “別別別,你叔叔我也就這一根獨苗。”


  八十年代計劃生育,東北一家隻能有一個孩子,多生一個罰的你傾家蕩產。


  老虎把兒子當眼睛珠子一樣疼著。


  大虎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的灰塵呼啦啦的飛上半空嗆的人直咳嗽。


  “我就不走了,有能耐你打死我!”


  那倔脾氣也和當年的老虎一模一樣。


  老虎無奈搖頭,“你小子想聽就別找死!”


  “我就聽聽,絕對不找事!”大虎雙手投降,涎皮賴臉和狗皮膏藥似的。


  “老虎叔叔你講吧。”


  老虎搓著手,聲音悠遠仿佛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


  “當年我和你爸做著盜墓的營生,那時候還不流行火葬,人死後埋在土裏,有錢人家的墓穴裏有著金銀財寶陪葬品,起初我倆盜的都是一些小墓,日子過的也富裕,可那年…”


  那是一個風雪夜,一個南方老板福爺來到皮草鋪子,他一眼看到桌子上擺放的圓形蟬玉是玉晗,這玉晗是古人死去後家屬放在嘴裏防止屍體腐爛的物件,蟬有金殼脫殼的寓意,死者嘴塞玉晗是希望死去的親人轉生,極為陰。


  福爺和他們兩人談了幾次生意,他負責尋找墓穴聯係賣家,老虎和閆嘉豪負責倒鬥,幾年下來三個人都發財致富關係處的也不錯。


  就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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