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討價還價

  一夜好眠。

  林楠推開房門，一眼瞅到沙發上看報紙的君慕寒。

  「老闆，早。」

  「早。」

  林楠問：「老闆，早餐是到公司用嗎？」

  君慕寒放下報紙：「到樓下用。」

  林楠知道那家早餐店，雖然裝修不高檔，桌椅有些陳舊，但好在味道很好。

  君慕寒吃飯很講究，他一向信奉食不言寢不語，今天卻一反常態。

  「今天你不用去公司，休息一天，去醫院檢察一下胃的情況。」

  林楠正喝粥，君慕寒說小米粥養胃，特意給她叫了份。

  聞言，她說：「我不去。」

  似是沒料到林楠會直接拒絕，記憶里的林楠一直對他言聽計從，從不會忤逆他的命令。

  「理由？」

  林楠：「我要給您開車。」

  「今天的車，不用你開。」

  見君慕寒口氣寒了下去，林楠半是妥協半是徵求：「老闆，能不能不去？」

  君慕寒挑眉：「給我一個合理理由。」

  林楠壯著膽子，重複：「我要給您開車呀。」

  君慕寒低眸，切煎蛋：「有蔣助理。」

  「老闆，蔣助理年齡大了，我擔心他開車不安全，您是公司主心骨，可不能有絲毫閃失的。」

  話說的振振有詞，可君慕寒不會聽。

  「自己去還是讓我親自送你去？」

  君慕寒吃好了，慵懶的靠在椅背里，正拿餐巾紙輕拭唇角。

  林楠用調羹攪動碗里吃剩的粥，君慕寒這個命令她是想違抗都難呀。

  突然，她腦袋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好的老闆，我知道了，我自己可以的，吃完早飯我就去。」

  君慕寒起身，盯著林楠頭頂，笑道：「檢查結果拿給我看。」

  「啊？」林楠問：「老闆，您看我的檢查結果乾嗎嘛？」

  林楠差點脫口而出：老闆，我們非親非故，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司機，僅此而已，您對我也太好了吧？

  林楠本來計劃好了，先答應君慕寒，等會兒回家休息一天，反正君慕寒也不會在意她去沒去醫院。

  現在到好，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君慕寒眼眸微眯，笑了：「在我面前耍心眼，你還嫰了些。」

  林楠傻了，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醫院永遠都是人滿為患，林楠好不容易拿到檢查結果，是慢性胃炎，醫生開了一個療程的葯，說是吃完再來複查。

  到也沒有大問題。

  林楠站在醫院門口，很猶豫呀，到底要不要把檢查結果拿給君慕寒呢？

  「林楠。」蔣勁松站在醫院門口，朝著一動不動的林楠揮手：「這裡。」

  林楠把檢查結果收到包里，小跑著過去：「蔣助理，您怎麼來了？」

  「老闆在車裡。」蔣勁松提醒，然後打開後座車門：「先上車。」

  「謝謝蔣助理。」

  林楠小心翼翼上了車，君慕寒正在看文件，林楠叫了聲：「老闆。」

  君慕寒嗯了聲，繼續看文件。

  蔣勁松發動車子，往公司方向駛去。

  林楠見君慕寒專心看文件，想必忘了檢查結果的事，林楠也就不主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