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是你還沒有走出來

  「你想告訴我什麼？」君慕寒端詳著照片，問：「你喜歡她嗎？我好像喜歡上她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可以追求她嗎？」

  照片上的女孩兒依舊在笑。

  慕慕寒也笑，笑著笑著，他眼角就溢出淚來：「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幾天君慕寒都沒有到公司，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

  秋未初冬，還沒有真正冷起來，可山裡的冷空氣還是很強烈，尤其是早間，空氣里都夾著濕漉漉的潮。

  君慕寒站在檐下，目際那霧裊裊的縈繞在山間。

  「小寒，起這麼早？」

  君慕寒轉身，笑著看向身後之人：「阿婆，早。」

  「今天早上想吃玉米粥還是地瓜粥？」

  阿婆慈祥的笑裡帶著溫暖和愛。

  「阿婆，我想吃地瓜粥。」君慕寒撒嬌似的說。

  阿婆就笑：「好，地瓜粥，再烙個大餅怎麼樣？」

  君慕寒就跟著笑：「好，聽阿婆的。」

  山裡條件落後，簡陋的廚房裡，窗下是用泥土搭起來的灶台。

  阿婆在灶前和面，她要給君慕寒烙大餅。

  君慕寒邊往灶里添木材，邊抱怨：「阿婆，您真不跟我一起回楓城？您一個人在這山裡，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

  阿婆和好面，用擀麵杖擀成長方形，在面上倒上油撒上蔥花，又把面片捲起來壓平，一張餅的半成品就做好了。

  「我在這山裡住了一輩子，挺好。」

  阿婆說著往煱里倒了些油，待油微熱，把擀好餅放入煱里——。

  「您還在怪我嗎？」

  君慕寒眼睛盯著那灶里的燃燒的火焰：「我自己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阿婆唉了口氣，說：「小寒，沒有人怪你，是你還沒有走出來。」

  停了一會兒，又說：「吃了早飯，早點回去，公司那麼忙，在這裡陪我一個老太婆做什麼？」

  君慕寒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答案，可每回來還是會問，不免失笑。

  也許吧？也許真的是自己還沒有走出來。

  轉念一想，怎麼會走的出來呢？

  回到公司已臨近晚餐時間。

  林楠是第一個接到君慕寒電話的人，立即趕到他辦公室去。

  「老闆，您回來了？」

  林楠激動的連辦公室的門都忘了敲，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君慕寒正在辦公桌前看文件，聞言，抬頭笑：「我餓了，去給我弄些吃的。」

  林楠應了聲，轉身出了辦公室，不一會兒功夫兩手拎著食袋回來。

  君慕寒見了，推開椅子走過來：「什麼，挺香？」

  說著，捲起袖口就來幫忙。

  「老闆，您坐著就好，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做。」

  林楠把吃的一一布置在茶几上，不多，只三樣，一個明晶蝦，一盤鹹菜，一碗南瓜粥。

  「明記的？」

  林楠點點頭，把筷子遞給君慕寒：「老闆，您快吃呀。」

  長途跋涉回來，君慕寒只想吃些清淡又暖胃的，沒想到林楠真的體會到了。

  原本以為她會去公司餐廳。

  君慕寒笑了：「謝謝。」

  這一聲謝謝包含的意思只有君慕寒自己知道，林楠自是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