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小姑娘
見此,哪怕是來曆驚人的千秋不凡都不由目露奇光,嘖嘖稱奇,他也同樣沒有想到王家的底蘊竟如此恐怖,在這府邸之中,竟還別有洞天!
隻是很快的,千秋不凡便在薑塵驚愕的目光中,神情火熱,直勾勾的看著遠方的妖獸,不禁留下了口水。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咕嚕。
隨著千秋不凡話音落下,一道聲音便很合時宜的從其腹中響了起來。
這不禁讓薑塵無言,心想這家夥都奪舍在了王雲的身上,怎麽還是改不了這個貪吃的本質?
而且,這裏還是王家,若是一頭妖獸真的被千秋不凡給吃了,那豈不是會在第一時間在這個家族中攪起滔天巨浪?
就算王雲身為王家族老也不行啊!
於是,薑塵身軀輕顫,連忙上前將千秋不凡攔住,生怕其真的會做出那種生猛的行為。
而見此,千秋不凡卻是眉頭輕佻,斜睨了薑塵一眼,鄙夷的問道:“攔我作甚?我是那種沒有道德底線的人麽?”
說這話的時候,其還偏偏是保持著一副傲然的模樣,負手而立,仙風鶴骨,一派正氣,看的薑塵險些想要將其暴打一頓。
這家夥也太欠打了!
就他還有道德底線?
如果要真的有,薑塵就直接敢撞死在一棵樹上!
唳!
伴著一道有些刺耳的獸鳴之聲,無數煙塵四起,似乎是被千秋不凡的目光盯視的有些發怵,那頭妖禽便直接衝天而起,然後在千秋不凡無比不舍的目光中,徑自隱入了遠方的崇山峻嶺之中。
見此,千秋不凡不由搖頭,無比不舍的輕歎道:“可惜了,還沒嚐嚐是什麽味道呢。”
“……”
聞言,薑塵沉默,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於是隻好與千秋不凡向著王家深處走去。
而在路途之中,那些王家的族人們無不都是對千秋不凡抱以無比恭敬的態度,但當見到其身後的薑塵時,便不由目露異色,像是發現了某種新奇的東西般,看個不停。
並且在這些情緒各異的目光中,薑塵還明顯感受到了一些敵意,這讓他渾身不自在,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那些敵意究竟因何而來。
終於在某一刻,薑塵腳步微頓,眉頭輕挑,有些意外。
因為此刻,他見到了王拓。
隻是如今,王拓的傷勢已經盡數痊愈,並且穿著一身無比華麗的服侍,發鬢飄逸,麵部俊朗,通體流溢空靈之氣。
當見到千秋不凡的時候,王拓身軀微躬,無比恭敬的進行行禮,擔當其注意到千秋不凡身後的薑塵時,不由劍眉倒豎,麵部驟然猙獰,無窮的殺意頓時如同潮水一般從體內宣泄了出來。
直到某一刻,千秋不凡發出一聲冷哼,王拓才神情微變,無比不甘的將殺意收回,然後無比怨毒的看了薑塵一眼,大步流星的向著遠方走去。
見此,薑塵深感無奈,他雖然知道來到王家之後定然會遇到一些麻煩,但沒想到,麻煩竟會來的如此之快。
接下來的數日,薑塵和千秋不凡都居住在了王雲此前所擁有的庭院之中,這裏幾乎與世隔絕,四野無聲,倒也算得上是清淨。
並且因為這裏的天地精氣無比充沛,也給薑塵的修行帶來了極大的好處,僅是這短短幾日,便讓他有種事半功倍的感覺,不僅將通玄圓滿的境界得以穩固,而且還讓他體內的氣血變得更加雄渾,奔流不息,讓他的肉身變得更具有力量!
隻是這幾日來,薑塵的身份也終於在王家之中擴散,當眾人得知其竟莫名的成為了王雲的徒弟,不由議論紛紛,一時間,許多道各懷心思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座庭院之中。
但所幸,礙於王雲的聲望和實力,那些窺伺的目光都未敢輕舉妄動。
直到某一日,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無比暴戾的巨響,緊接著便見到有一頭身軀足有十餘丈長、通體為暗金之色的飛禽從雲層中衝出,然後無比瘋狂的在天空中馳騁遊走,最終向著遠方的山脈中蠻橫撞去。
隱約間,可以見到飛禽的後背上站立著一位看上去僅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其發絲輕揚,麵色微白,神情看上去有些慌亂,驚呼著在飛禽的後背晃動,搖搖欲墜。
直到飛禽即將撞入山脈之中時,小姑娘似終於承受不住這種近乎瘋狂的威勢,發出一聲驚呼,嬌小的身軀直接從飛禽的後背跌落了下來。
見此情形,不待千秋不凡有所反應,薑塵便下意識的衝出,同時有些好奇的向著那一地帶靠近著。
而當近了,便可以發現此刻的飛禽已經從地麵上站了起來,並且血紅色的雙眸流露凶光,無比鋒銳的盯視著不遠處有些狼狽的小姑娘,似隨時都會發起近乎瘋狂的反擊。
見此,薑塵神情微異,悄然躲在了遠處,想一看究竟。
數息過後,伴著一道無比憤怒的獸鳴,飛禽終於發起了反擊之勢,頓時如同妖神降世一般,龐大的身軀猛然向著小姑娘壓迫而去。
見此,小姑娘雖然神情慌亂,卻也沒有就此落敗,而是身形忽明忽暗,在無比動人的清光之中,嬌小的身子在煙塵中來回遊走,無論妖禽如何攻擊,那些看似恐怖的攻勢卻始終都無法真正碰到小姑娘的身子。
顯然,小姑娘所修習的功法並不簡單,從氣息來看,其也隻不過是通玄初期的境界而已,而麵對著一頭通玄巔峰境界的妖獸,竟可遊刃有餘的進行躲避,實在不凡。
但讓薑塵感到疑惑的是,雖然小姑娘的身法不一般,但卻始終都沒有進行反擊,隻是進行一味的躲避,很快便香汗淋漓,顯然是漸漸有些吃力了。
終於在某一刻,妖禽發出一聲怒鳴,終於抓住了某個端倪,於是黃金色的巨掌從天而落,如同萬鈞山嶽般,悍然向著小姑娘拍去。
霎那的時間裏,小姑娘的麵色頓時慘白,顯然是已經躲避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