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以物易物
王歌開始還以為最多是孟飛的領導過來，沒想到連孟飛領導的領導都要來，所以讓林偉庭立即準備接待事宜。
隨著一架軍用運輸機降落在楓城機場，林偉庭終於迎來了此次的客人，對方一下飛機，林偉庭就立即過去打招呼。
“歡迎歡迎，沒想到韓部這次會親自前來，實在是讓我們歌菲科技蓬蓽生輝啊！”
“林總太客氣了，我還得感謝林總一直以來為華夏和我們部隊的建設做出的努力。林總這兩年為我們可是做了非常大的貢獻，如果這次能夠成功，林總將功不可沒。”
對於歌菲科技的幾個領導，代表團在出發前就已經一一了解過。韓正對於林偉庭離職後，還一直為華夏的發展不停努力的行為，非常欽佩。而且林偉庭已經跟他們部門有過兩次合作了，所以自然有好感。
“哈哈，都是為了華夏嘛。韓部，我們先上飛機，去公司談。”
“上飛機？”
“對呀！直升飛機！請跟我來，就在那邊。”林偉庭說完指了指機場靠邊位置的一個直升機停機坪。
韓正一聽是直升機，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王歌招保鏢的事情，當時還是他負責跟上麵協調的。他記得這邊有一個特殊要求就是會駕駛直升飛機。
大家朝著林偉庭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一眼就認出了這款直升機的機型。這東西他們以前都坐過，雖然現在坐得少了，但是看見這東西還是非常親切。
整個團隊才十三人，加上林偉庭也才十四人，直升機直接一波帶走，而且速度快，不怕堵車。
林偉庭到機場去接機，王歌則是帶著劉菲在歌菲科技的停機坪接機。
在帶著韓正他們在處理器和VR眼鏡的廠房裏麵參觀了一圈後，就正式開始了會談。
麵對對方十三人的代表團，歌菲科技卻隻派了四個人參會。王歌、劉菲、林偉庭以及林欣怡。
“王總，咱們也合作過兩次了，都是老朋友了，所以我就直接說說我們的想法。”
韓正這次是帶團來楓城談判的，需要他先提條件，因為上次歌菲科技已經給出了歌菲科技自己的方案。
“您請說！”
“我們理想的采購對象是全軍種合成的演訓係統，但是我們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需要逐步來進行。我們開始隻會使用飛行訓練係統。如果我們使用後確認這個係統確實有提升戰鬥力的作用，我們才會進行下一步計劃。”
王歌明白了韓正的意思，他們怕整個項目這麽多資金一次投下去，如果係統最後達不到預期的效果，那損失太大。
這個王歌能夠理解，因為華夏裝備的發展一直都是這個原則，一步一步來，這樣穩妥。
“沒問題，那就先做飛行訓練係統。如果到時候你們用得滿意，想要其它功能的時候，我們可以繼續進行開發。開發的時候，你們的飛行訓練係統仍然可以用，等開發完以後，我們給你們更新一下係統就行。”
王歌有點失望，對方派這麽大的團隊過來，才做了三億元的生意。
“王總，我們是希望你們可以將所有功能先一起開發出來，然後先解鎖飛行訓練係統。等我們需要什麽功能的時候再直接解鎖什麽功能，不用外花時間等待。”
王歌沒想到對方竟然提出這種方案，這就像是以前西方國家賣設備給華夏的套路一樣，設備上有很多功能，但是隻能給你看，就是不給用，想用就得再交錢。
其實這個方案對於真正的好產品來說很有利。因為遇到真正的好東西，那種看得見卻吃不著的感覺是非常難受的，會讓人非常有購買欲望。
對於一般的企業來說，這麽做至少要有兩個方麵的顧慮。第一個，產品的安全性。如果產品在交出去後被破解怎麽辦？客戶等於隻花了一種功能的錢，卻可以使用設備裏麵的所有功能。第二個，如果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客戶就是隻解鎖一種功能怎麽辦？那前麵的辛苦就等於白費勁。
不過這兩點對於王歌來說都不是問題，聖典的程序可不是那麽好破解的，而且對於自家產品的吸引力，王歌從未懷疑過。不過談判嘛，總不能對方說什麽就直接同意，還是得多爭取點利益。
“韓部的提議不是不可行，不過解鎖飛行訓練係統的價格要改為五億，總價不變，剩下的五億再分攤到其他功能裏麵去，畢竟所有功能一起做完的工作量比較大。”
韓正有些皺眉，按王歌這方案，飛行訓練係統如果失敗，損失的金額將從三億增加到五億。
而且他們現在隻上馬飛行訓練係統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沒錢，現在都五月份了，各個裝備的研發經費都已經發下去了，總不可能再要回來，這前麵說的三億都還是最後的一點備用金。
“王總，說實話，我們現在拿不出這麽多錢來。雖然每年的預算都有增加，但是現在我們裝備現代化的進度也快，需要用錢的地方非常多。如果我現在答應了王總你，到時候又沒錢給，兩邊鬧出矛盾就不好了。咱們這麽好的關係，王總你說是吧！”
韓正直接將話挑明，自己現在就是沒錢，我又沒砍你的價，這單生意你王歌不可能就這麽放棄吧？
“韓部，資金不夠沒關係，咱們可以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來交易嘛！”
韓正直接就是一愣，沒成想王歌竟然來這招，不知道對方是看上了自家的什麽東西。
“王總，這個方案是可以，但是你也知道，我這裏可不是什麽東西都能拿出來交換的。”
“韓部放心，我們要的這東西絕對可以。渦槳發動機螺旋槳的複合材料，我們不需要整個專利，我們隻要得到專利的生產許可和生產工藝可就行。”
王歌的話不僅韓正他們驚訝，歌菲科技的其他三位比他們更驚訝。他們也不知道王歌要這材料幹嘛，王歌可從來沒說過。難道又發明了什麽新東西？歌菲科技的幾位都是麵麵相覷。
應用了複合材料的螺旋槳重量更輕，工作的效率更高，震動更小，噪音也越小。
王歌的提議讓韓正有些難以決斷。螺旋槳複合材料雖然不是什麽特別要害的東西，但是現在全球也隻有四個國家有能力生產，華夏也是幾年前才突破的這個技術。
如果許可了歌菲科技生產，對技術的保密性來說有風險。
“王總，如果你需要用這種材料生產什麽產品，可以將圖紙給我們，我們可以直接為你們生產成品，這樣你們還可以更省心！我們可以拿產品的貨款來作為此次合作的費用。”
韓正還是建議王歌直接找他們買成品，這樣既賣了產品，又買了訓練係統，最後材料技術還不用許可出去。
“不行！就算我們直接采購成品零件，公司也需要掌握相關的核心技術。”
王歌認為成品可以買，但是生產工藝還是必須要知道，萬一哪天人家斷供，公司還可以考慮自行生產。
“王總，這個專利技術的所有權也不是在我們手裏，我們需要回去進行討論和協調，現在沒辦法答複你。”
“可以，我可以承諾，給我們許可之後，隻要對方還願意提供產品給我們，我們歌菲科技就不會生產。”
韓正點點頭，王歌的這個承諾可以減少專利擁有者的一些顧慮。
“王總，我們再來談一下地圖的價格。華夏一共三十四個省級行政區，如果按王總前麵的報價就是三十四億，價格實在是太貴。這個價格我們都可以采購十幾架殲20了！”
“那韓將軍的意思是？”
“如果王總將價格減半的話，我們可以考慮開華夏的全圖。如果價格下不來，我們可能就隻開幾個地圖或者幹脆隻能用飛行訓練係統。”
“韓部，要不這樣吧。反正你們現在也還沒確認以後會不會解鎖全軍種模式，這個問題要不就留到以後再討論吧！”
王歌沒想到對方直接砍價一半，想先來個“拖”字決，等對方嚐到係統的甜頭以後再談，到時候更能要得起價。
不過王歌的小九九怎麽可能瞞得過韓正這種人，可以說到他這地位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總，咱們還是一次談完的好，不然你們這係統，我可不敢買！”
“韓部，您看省級區域有多大就知道咱們員工的工作量有多大。這價格是沒辦法便宜了，但是您同樣可以選擇一個輕鬆地支付方式。”
“王總，你總不能像個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吧？”韓正麵色有些不渝。
“韓部，這實在是我們的最低價了，我們其實也就賺個辛苦錢。九折，每張地圖九千萬，不能再少了。”
“八折！”看王歌開始鬆口，韓正繼續壓價！
王歌就知道會這樣，苦著個臉說道:“韓部，八折我們肯定要虧本。大家都知道殺頭的買賣有人做，但是虧本的買賣可沒人做！”
不過對於王歌的話，韓正是一點都不相信，用一副“請繼續你的表演”的表情看著王歌。
王歌最後皺著眉，咬著牙說道:“這樣吧，既然這次韓部都親自來楓城了，我們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八點五折，真正的最低價了。如果不是韓部這次親自來，別說八點五折，我原價一分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