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寒泉
蒼元巨鷹咽了口吐沫沒有話，羽毛之上法則閃動，身體隱隱有恢複原型的趨勢。
行坎揚起一抹冷笑，抓住巨鷹的脖子便向大地砸去。“轟隆”一聲，又是一個十數丈的深坑。隨後“轟隆”聲不斷，一個接一個深坑出現。
最後蒼元巨鷹恢複原型，近萬尺的身軀癱在地上，行坎坐在其身上，問道：“現在能用否？”
蒼元巨鷹化成人形，嘴角抽了抽，“你該不會真的和你徒弟有一腿吧。”
“她是我徒弟，莫要胡言。”行坎皺眉反駁道。
“那就是你徒弟對你動機不純。”蒼元巨鷹道。
“不要亂，她隻是將我當成了她的親人。”行坎沉默了一下道：“回去吧。”
乘著巨鷹，不一會兒，行坎回到洞穴。此時蒼元巨鷹灰頭土臉，狼狽不已。它本是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但現在卻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行坎走到藥材堆旁，一下子將藥材拿了一半。看著蒼元巨鷹肉疼的表情，行坎平靜的道：“古籍中記載，蒼元巨鷹喜好收集珍貴藥材，此言果真不虛。”
行坎在山下製作了一口一人高的石鍋，加上了大半鍋普通泉水，又將那些珍貴藥材一股腦的全倒進去。加熱一個時辰後，鍋內的泉水變成了黑色，散發出濃重的藥香。
“起來，別裝了。”行坎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洛顏道。
洛顏依舊絲毫未動，行坎微微皺眉，難道那大頭鷹是騙我的？行坎蹲下身來，湊到洛顏跟前。突然，他麵色一變，道：“我聽到你的心跳聲了，加快了許多。”
洛顏紅著臉睜開雙眼，目光有些閃躲，“師傅你是怎麽發現的？”
行坎冷哼一聲，道：“藥浴就在那裏，自己過去泡。”
罷，行坎便離開了洞穴。洞穴外，蒼元巨鷹得意的看著他，道：“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
“閉嘴！”行坎冷喝道。
蒼元巨鷹撇了撇嘴，不再話。行坎看著山崖之下，目光出神，單從感情來，他確實是個白癡。
他以前有過一個妻子，並沒有多麽轟轟烈烈，隻是平平淡淡。甚至可以是他為了體驗普通人完整的一生才特意尋找的妻子。
“師傅。”就在行坎出神之時，洛顏出現在他身後。
“師傅，我其實不是故意裝暈的，我隻是有些害怕那個老鷹前輩。它身體那麽大我怕我一動它就把我吃了。”洛顏睜著雙大眼睛，雙手緊緊的攥著，似乎很是緊張。
行坎聞言，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不用怕，在修行世界，個頭大並不代表實力就強。方才我就將那隻鷹摁在地上摩擦了一通。”
洛顏露出一個真的笑容，點著頭“嗯”了一聲。
“對了師傅，我感覺我的肉體又強大了許多。”
行坎笑了笑，“方才那藥浴中共有七七四十九味千年老藥，其中療傷十三味，增強肉體和元神三十六味。你想不變強都難。”
“你要是想增強肉體給我啊，我有辦法，為啥非得搶我的藥？”蒼元巨鷹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身邊，張口抱怨道。
“你有什麽辦法？”行坎依舊是平靜的麵色。
蒼元巨鷹擺出一副高深麵孔，緩緩道：“此方世界東北之處有一片嚴寒之地，嚴寒之地中心有一片泉水，被稱為寒泉。這寒泉冰冷刺骨卻不結冰，隻要進入此泉再配上我巨鷹一脈的鍛體術，肉身就可大幅度增強。唯一的缺點就是隻能用一次，第二次效果就不明顯了。”
行坎點點頭，“帶我們去寒泉，我可以和你交換鍛體術。你想要什麽。”
蒼元巨鷹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道：“道友這是什麽話？你我二人關係莫逆，談什麽換不換的？既然道友需要，拿去用便是。”
著蒼元巨鷹從一旁打開自己的異空間，拿出一個龜甲，龜甲漆黑如墨，堅實無比，散發著陣陣寒氣。龜殼內側有著複雜的紋路，外側便記載著鍛體術。
行坎笑著接過，“出去後我必定多多照顧你的後輩。”
蒼元巨鷹大喜，“有了道友這句話，我就徹底放心了。”笑著，蒼元巨鷹變成原形載著行坎二人前往嚴寒之地。
北方嚴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蓋，人跡罕見。在這冰雪覆蓋的中心有一座高山，山高三萬尺，白雪皚皚不見一點綠色。蒼元巨鷹落在山腰間，翅膀輕輕揮動，雪花飛騰，被厚厚的白雪覆蓋住的洞口顯露出來。
剛一進入山洞，刺骨的寒冷撲麵而來。這寒冷幾乎達到了零點，洛顏被凍的身體顫抖，嘴唇發紫。越往裏走寒氣愈是濃烈，走了幾個時辰，洛顏四肢僵硬，皮膚皸裂。一刻鍾後，寒氣陡然濃鬱到了極點，這寒氣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力量，再其麵前洛顏感覺自己不堪一擊。
行坎點點頭，“這寒氣差不多超過了氣神境，到達了靈境級別。”
“那裏就是寒泉。”蒼元巨鷹指著前麵那一片湖水道。
寒泉直徑十幾丈，散發著濃重的寒氣，卻沒有絲毫結冰的痕跡。
“去吧。”行坎對洛顏道。
“鍛體的過程可能會有些疼，不要過度深入，下麵的溫度更低。”行坎囑托道。
洛顏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一下子跳進入寒泉中。“嘶！”這是觸及靈魂深處的寒冷，洛顏白嫩的皮膚瞬間被凍裂了一道道傷口，寒氣甚至透過肌膚，直達筋骨與內髒。
洛顏不敢耽擱，運轉起之前學習的鍛體術。縷縷寒氣被利用，綻開的肌膚再重生，斷裂的筋骨再重鑄，五髒六腑重新煥發生機，心髒跳動的鏗鏘有力。
約莫一個時辰後，洛顏的嬌軀不再顫抖，漸漸適應了周圍的寒冷。而鍛體方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洛顏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每一條經脈都在刻意毀壞再重鑄。其中之痛，堪比抽皮扒筋。洛顏咬牙忍耐，寒泉中，洛顏流下細密的汗水，又瞬間凝固成冰。
半日後，洛顏閉著雙眼，渾身一震，身上的皮膚一塊一塊的落下，露出欺霜賽雪，如水晶般質感的皮膚。細細看去，水晶般的皮膚上還有著淡淡的星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