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作畫
聽了姬煜的解釋,姬昌天眼中也泛著光芒,但還是有些擔心到“可是,糧草被鎮南王控製了,即便他們反了,我們又該如何出兵呢?要知道,軍馬未動糧草先行。沒有良好的後勤,即便實際再好,也隻能眼睜睜的錯過啊。”
“父皇多慮了。”姬煜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抹自信“公孫無極即便與長孫南昌聯手,也不會怎樣受製於他,到時候頂多是多給長孫南昌一些糧草。
然後再找個借口說糧食收成不好,或者何處天災動亂,朝廷要動用糧食賑災。他鎮南王就算有多少話,都隻能憋在肚子裏。
剩下的,就隻需要等了,等一個二人其中一個坐不住的時機。”
“煜兒的意思是,將大周的國庫轉移到漢中?”姬昌天聽懂了姬煜的意思,沉吟了一下,道。
姬煜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漢中鐵騎的護符在皇室手中,漢中鐵騎其實才是大周皇室的兵馬重地。糧草在哪裏,或許比在泰安城還要安全的多,不是嗎?”
停了姬煜的這番解釋,姬昌天頓時間如同剝開了雲霧看到晴天一般,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姬煜的肩膀,眼中讚許絲毫不加以演示“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化險為夷,以不變應萬變。
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坐看二狗相爭了,他們打的越是激烈,越是頭破血流,我大周皇室的江山,便越是穩固,等到他們紅眼了的時候,就是他們滅亡的時候了。
朕算是明白了,原來一切早已在玉兒你心中盤算著呢,別說一個鎮南王,就算是平海國公北野王二人也跟著蹦躂,玉兒也能夠將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玩弄與股掌之間,哈哈哈.……哈哈哈.……”
“嗬嗬,父皇謬讚了,玉兒也隻是順應事態的發展而改變而已,若不是他們心中的貪婪,煜兒的連環計又怎能接二連三的得逞,爹爹隻要繼續沉著的坐在照日殿中,按照煜兒與您指定的計劃鏟除朝中的爪牙就好了。”姬煜婉兒一笑,搖了搖頭道。
“好,那爹爹就按照煜兒的對策與公孫無極說了,讓他先與鎮南王聯手。”“嗯。”
說完了事情,姬昌天便不再打擾姬煜,獨自一人離開了潑墨軒,書房中留下姬煜一個人映著微弱的燭光繼續臨摹顧愷之的《洛神賦圖》。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除了巡邏禦前侍衛的腳步聲,已經沒有一點動靜,姬煜禁不住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經爬上了頭頂“啊~都過去這麽久了,這幅畫也快要完成了吧。”
說著,姬煜姬煜繼續低頭,手中毛筆不斷在紙上遊走,片片山河隨著姬煜手腕的抖動躍然紙上。
一幅幅生動的畫麵,在姬煜的手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那樣的傳神,反映著《洛神賦》中曹植複雜的感情。
白天的畫麵一點點的不斷在姬煜腦海中重現,姬煜不自覺的停下了筆,伸手輕輕探入胸前將那枚命輪鎖取出。
此刻命輪鎖閃爍著五色的光芒,映照在桌案上的洛神賦圖上。姬煜嘴角忽然泛起一絲笑容,隨後又意念一動向命輪鎖中注入一股淡淡的靈氣。
這些靈氣,是姬煜與生俱來的,一直存在他的識海之中,正是靠著這股靈氣,姬煜才能一直堅持不懈的尋找女王的轉世。
靈氣一點點的沁入命輪鎖,姬煜的腦海中漸漸浮現一個女子的身影,等到畫麵完全凝結之後,那畫麵正是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姬夢歧。
“是你!”姬煜嘴角掛著會心的笑意,口中喃喃。
可正當他準備收回命輪鎖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黑,隨後一個女子的畫卷一閃而逝,姬煜甚至來不及看清畫中人的樣子。
隻知道,那女子似乎是與自己年齡相仿,生的竟與姬夢歧一般美貌,姬煜越想越犯愁“為什麽會忽然出現這幅畫麵,夢歧不就是女王的轉世嗎?這世間又怎會出現和夢歧一樣美貌的女子。”
“美貌.……”想到這裏,姬煜腦海中再次浮現一個人的名字“公孫玲瓏!”
若是說能夠與姬夢歧容顏想必的了,再給予認識的人中,恐怕也隻有今天才初次見麵的公孫玲瓏了。
可是剛剛那畫麵消失的太快,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姬煜緩緩坐在凳子上,腦海中思緒不斷翻騰著“難道剛剛那個女子是公孫玲瓏?可是.……若真是她的,又意味著什麽呢?她又為何會出現在命輪鎖的畫麵之中,若不是她的話……又會是誰呢?”
一時間,姬煜仿佛陷入了精神的囚籠之中,無論他怎麽想,都記不起那副畫麵上女子的模樣。
過了一會,姬煜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索性搖了搖頭,再次站起身來提筆繼續將沒有畫完的《洛神賦圖》畫完。
“無論你是誰,若是有緣,定會相遇。”
姬煜或許不知道,其實這個畫麵中看不清容貌的人,在他以後的人生中,將會留下多麽濃墨重彩的一筆。
時間又過去去了將近一個時辰,姬煜已經將整幅《洛神賦圖》臨摹了下來。姬煜回頭看了看牆壁上的真跡,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臨摹,忽然莞爾一笑“公孫玲瓏的那幾筆,還是一眼就能分辨。”
說著,姬煜又拿出印章,蓋在畫卷的右下角,提了自己的姓名與作畫的日期邊準備將畫放在一邊晾幹明天裝起來送給公孫玲瓏。
可是當姬煜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心中又忽然想到了什麽,停下了腳步,轉身回到了桌案前,拿起了毛筆在畫卷的最開口寫了幾行小子。
小子娟秀無比,一點也不像是男子所寫,顯然是姬煜可以所為。而字的內容,便是白天姬煜在照日殿中為公孫玲瓏所做的那首詩。
姬煜還特意為這首詩寫了個名字——《桃花麵》。
寫完了詩句之後,姬煜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準備離去,抬頭見東方已經有些泛白,現在回去也休息不了多會,索性便直接趴在桌案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