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因禍得福
保鏢早有提防,不等男人扣動扳機,就側身快速閃過即將襲來的子彈和刀具。
緊跟著淩空飛起一腳,踢飛了男人手中的槍支。
女人手持長刀,男人徒手空拳同保鏢對打起來。
兩名殺手身手矯健,一看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殺手。
他們的招式狠毒,招招奪命。
伯母隨車保鏢,是特工中武功上乘的人選,近身搏鬥,可以以一對二,但是,麵對這些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殺手,他明顯有些吃力。
伯母見情況危急,早已偷偷按下了車上的一鍵報警裝置。
收到報警信息的基地特工,立即派車緊急趕來支援。
男殺手和保鏢苦苦纏鬥,女殺手則出其不意從懷中又拔出一支手槍,隔著車窗玻璃,瞄準伯母開槍。
子彈打在汽車玻璃上,玻璃並沒有破碎。
原來伯母的汽車玻璃是特製的防彈玻璃。
女殺手見手槍無濟於事,就又掏出一種能夠粘附在車窗上的微型炸彈。
車外的保鏢見狀,奮不顧身地撲過來,阻止女殺手引爆炸彈。
他不顧個人安危,奮力去揭掉汽車上的炸彈。
就在他用力扣下炸彈,並扔出炸彈的瞬間,女殺手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
爆炸聲響過後,保鏢當場被炸的血肉模糊。
伯母所坐的汽車,也被巨大的爆炸氣浪掀翻在地。
她本人因為受到強烈的爆炸衝擊,也昏迷了過去。
兩名殺手見汽車被掀翻,正準備透過變形的汽車開槍向伯母射擊時,基地營救隊伍已經快速趕到。
遠程狙擊手開槍射擊,擊斃了兩名殺手,並緊急掀開翻倒的車輛,將伯母救了出來,緊急送往基地特護病房。
伯母在裏麵躺了整整一夜,才剛剛蘇醒過來。”
聽了江鶴的講述,蕭楓後怕不已,母親經曆的一切,不用親眼圍觀,也能體會到當時場麵的凶險。
還好那位忠誠的保鏢,用自己的生命救了母親的命。
如果不是他義無反顧地和犧牲自己,母親可能已經不幸罹難。
江鶴領著他和艾利斯一起走進了蔚藍的單間病房。
此時蔚藍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思雨在旁邊忙著照看老人。
看到蕭楓從國外回來,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擔驚受怕的陰霾心中,總算出現了一縷陽光。
此時,蔚藍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她虛弱地躺在床上,無力動彈。
她的白皙的臉上因為爆炸的衝擊熱浪和汽車的翻滾,留下了不少灼傷和劃痕。
看到兒子為了自己,一刻也沒有休息地趕來看她,她眼中滿是感動和欣喜。
“媽,你還好吧?”蕭楓焦急、關切地問道。
“兒子別擔心,我沒事,很快就會康複的。”蔚藍不願讓兒子為自己過分擔心,連忙沙啞著自己的嗓音,輕聲勸慰蕭楓。
蕭楓走近母親,查看著她的傷勢,看見母親被灼傷的皮膚,他難過至極。
“還疼麽?”他輕聲問母親。
“不疼,這次能夠活下來,我已經很感恩了,隻是可惜了一個小夥子,為了救我不幸殞命。
躺在病床上後,都是江鶴和思雨跑前忙後,在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我這當病號的,過得比皇帝還安逸,兒子你就放心吧!”
蔚藍讚許著江鶴和思雨,勸慰著蕭楓。
“媽,國外的暗殺組織和頭子已經被我們全部搗毀,不會再有壞人來侵擾你了,你就安心養好身體吧!”
蕭楓講道。
蔚藍聽了很高興,“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兒子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對了,聽思雨說,你去國外救兩個小孩子,救的怎麽樣了?”
“兩個小寶貝都被安全救了回來,回到了自己親人身邊。
眼下,我最憂慮的不是他們,倒是母親你,你趕快養好身體,別讓我們一堆人為你擔心。”
蔚藍見兒子為自己擔憂,就故作輕鬆道,“我的身體我了解,再過幾天,你就和思雨接我回家療養幾天,我也正好可以借此時機好好放鬆放鬆。
思雨的廚藝不錯,媽媽很喜歡吃她燒的菜。
和思雨這丫頭在一起,媽媽的心中總是很妥帖,很安逸,人也充滿了活力,好像又回到了我的年輕時代。”
蔚藍的一席話讓思雨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她忙不迭地謙虛道,“伯母,我哪有那麽好?主要是你脾氣好,好相處,所以我們在一起才很融洽。”
思雨說完,就乖巧地坐在蔚藍床頭,替她輕輕地敲打起肩膀。
“伯母,你躺久了,我幫你鬆鬆筋骨。”
江鶴和艾利斯看到姐姐很受伯母疼愛,也發自內心高興。
蔚藍像個孩子似的聽話,由著思雨輕輕地給她捶打肩膀。
她滿臉幸福的微笑,心中開心不已。
這次遭到殺手突襲,她大難不死,想來必有後福。
療傷期間,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多創造條件,讓思雨和楓兒待在一起。
她滿心期待著自己的楓兒可以和越看越愛的思雨能夠走到一起。
她希望他的楓兒和思雨日久生情的日子能夠指日可待。
隻有給兒子和思雨一個幸福的未來,她這個當娘的心中才會覺得寬慰和舒心。
因為蔚藍的傷,蕭楓每天都會花很多時間趕到基地來陪伴母親。
而同行的一定會有思雨,思雨是個女孩子,心細如發,她每次總會精心地挑選蔚藍喜愛的鮮花或者水果等禮物帶進病房。
蔚藍一邊吃著思雨親手削皮的水果,一邊聞著花朵清幽的淡淡香味,欣賞著怒放的鮮花,她覺得這樣因禍得福的日子真的很溫馨,很幸福。
兒子對自己噓寒問暖,坐在床頭和自己聊著家常,而思雨則忙前忙後,為自己提供著貼心服務。
思雨為了讓蔚藍補充營養,還特意燉製了營養的補品。
她將隨車帶來的補品倒進了湯碗中,坐在蔚藍的床頭,一勺一勺孝順地喂給蔚藍吃。
蔚藍喝著那冒著熱氣的肉湯,眼中因為高興和感動,幾乎彌漫出一層水霧。
思雨的乖巧和細致讓她恍若看到暮雪的影子。
她依舊記得兩年前的一個冬天,她因為集團工作忙碌,加班加點到深夜,勞累成疾加上受涼,第二天感冒發高燒,渾身癱軟,躺在家中床上,幾乎起不來。
交通也因為暴雪而幾乎中斷,她饑腸轆轆,兒子卻不在家中。
得知她生病的暮雪,立即踩著厚厚的積雪,來到家中,在廚房中忙碌半天,為自己熬了一鍋濃濃的驅寒的熱薑湯,並做了可口的飯菜,端在了床前,一勺一勺喂給自己吃。
那一刻,她感動得幾乎要流出淚來,看到暮雪因為匆忙趕路滑到,擦傷了手腕,她心疼得要命,掙紮著要起床,給她找藥擦拭傷口。
暮雪卻不當一回事兒的和她談笑風生,隻是一心一意地關心著她。
人心都是肉長的,當年暮雪待她就像女兒對親生母親一樣親昵和孝順,可是是自己的愚昧和頑固,讓她狠下心腸,從集團裏趕走了她。
隨後她又鬼使神差,偷偷地給暮雪下藥,讓一對恩愛情侶,天各一方。
暮雪淒慘地死去,兒子也不人不鬼,都是自己的錯誤,自己的糊塗,才釀成了這難以言說的悲劇。
現在,看到思雨靜靜地坐在床前,像當年她的妹妹暮雪一樣悉心照顧自己,她心中多的是感動,多的是愧疚。
看著思雨,她心中思念著暮雪。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遺憾可以彌補。
她心中無時無刻不尋找著機會成全這一對年輕人的感情。
一周後,蕭楓和思雨將蔚藍接回了家中。
蔚藍的腿輕微骨折,為了護理好老人,帶老人到戶外接受陽光,蕭楓不得已買來了一輛輪椅。
不管多忙,他都會將母親抱到輪椅上,推到小區中散步。
每當散步的時候,蔚藍總是會把思雨也叫來,陪在自己身邊。
蕭楓推著輪椅,蔚藍坐在車上,思雨緊跟在一旁,陪著她說話解悶。
蕭楓話很少,所以更多時候都是思雨陪著蔚藍聊天。
兩個人有很多共同語言,大到國家新聞,小到花園裏的花花草草。
思雨陪蔚藍聊得開心時,蔚藍會高興得哈哈大笑,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隻有和兒子、思雨在一起歡笑時,她才會暫時忘卻自己工作的繁忙,傷病的煩惱和疼痛。
蕭楓看到母親和思雨處的開心,心中也很寬慰。
這麽多年來,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兒子的職責,
因為和暮雪的感情問題,他和母親僵持了很多年。
這麽多年來,很少同母親談心,很少陪伴她一起戶外活動。
所以看到思雨能讓老人露出久違的燦爛的笑臉,並發出爽朗的笑聲,他發自內心地感謝思雨的幫助。
自從母親和父親離婚後,父親成立了新家,又遠赴國外生活,對他們母子很少過問。
母親一個弱女子,獨自操持著這個家,任勞任怨,卻無人能夠訴說心中的艱辛和孤獨。
她管理著一個偌大的集團,將集團的各項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加班加點去基地進行科研工作。
這樣的母親真的很少見,也很偉大,可是他當年卻從來都體會不到自己母親的好,他隻是一味地叛逆,一味地怨恨自己的母親。
暮雪活著的時候,是暮雪將自己的母親當做媽媽一樣照顧。
現在,暮雪走了,又奇跡般地出現了一個思雨。
母親是可憐的,也是幸福的,她失去了暮雪,卻得到了思雨的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