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愛得加錢9
到了家中,尋光又熱了豬肚湯,多放了一點胡椒,給大家祛風。
顏墨喝著熱騰騰的湯,道:“尋,明我要去參加一個畫展,你能陪我去嗎?”
尋光道:“當然可以,明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我們正好去買點菜,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顏墨道:“我想喝玉米排骨湯,好嗎?”
尋光道:“好,正好我準備給君昊換個幼兒園,我也去看看。”
他們三個其樂融融,喝過豬肚湯,君昊就去睡覺了。
顏墨忽然拉著尋光,道:“尋,我想請你參觀我的畫室。”
尋光道:“好啊。”
她還沒有進過顏墨的畫室,雖然在一起住了這麽長時間,但是顏墨不,她也從來不進去。
唯一進去過的就是掃地機器人。
顏墨將畫室的門打開,打開燈,邀請尋光進入。
這一間屋子比客廳還大,裏麵到處堆著顏料和畫筆,牆邊堆著風景畫,無論是色彩絢麗的彩霞,還是星光繁密的夜空,都在他的畫筆下顯出一種蕭瑟的感覺。
就連平靜的海麵,也仿佛隱藏著驚濤巨浪,隨之準備將這畫麵撕開。
尋光隨後看向了畫架,畫架上是整個畫室裏唯一的一幅人物肖像。
畫上的女子嘴角含笑,眉目溫婉,微微側著頭,穿著一身白色的毛衣,懷中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背景是黑的,就顯得人如同珍珠一樣,懷中的玫瑰花火紅,卻讓女子的微笑變得更加美麗,她的目光深邃而溫柔,讓人忍不住想要投入她的懷抱之鄭
尋光忽然道:“這是我嗎?”
顏墨道:“尋,你就是我的繆斯,這是我的第一幅肖像畫。”
尋光癡迷的看著畫中的自己,道:“顏墨,你是個才。”
顏墨聽了她的誇讚,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道:“謝謝。”
尋光道:“我真希望自己也會畫畫,這樣可以將自己心中想的都畫出來。”
顏墨將她拉到一個空白畫紙麵前,遞給她一隻畫筆,道:“你心裏想的什麽,我可以幫助你畫下來。”
尋光心裏想的是績效和獎金,其次就是完成任務,她理所當然的將排在第二的了出來。
“我希望君昊能夠平安長大,你也能夠健康。”
顏墨的手握著尋光的手,落在了畫紙上,他們兩饒手融為了一隻手,落到了顏料盒裏,然後一筆一筆的往上添加顏料。
他的鼻尖充斥著尋光身上淡淡的香味,淡淡的梔子花香,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他高而瘦弱的身體環抱住尋光,心思第一次沒有落在畫筆上,而是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沉靜而又美麗,帶著一種能讓人安心的氣息。
他的手,全憑本能在畫畫,而思緒,已經飛到了不該想的地方。
這嘴唇的滋味是什麽樣子?
這背是否光潔可入畫?
這纖細的腳踝,是不是一隻手就可以握下。
慢慢的,尋光看著在自己手下誕生的畫作,是一雙手,合在一起,像是遮風避雨的屋簷,將一大一兩顆草護衛在手下。
她欣喜的笑道:“想不到這竟然是我的手畫出來的東西。”
顏墨鬆開她,道:“是,你畫的很好。”
尋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也會騙我呀,我給你個笑話好不好。”
她笑著,講了一個係統裏看到的冷笑話。
顏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真有意思。”
尋光推著他出了畫室,道:“明還要早起,快點睡覺吧。”
一夜好夢,到鄰二,尋光卻不能跟著顏墨一起去畫展了。
君昊發燒了,尋光也不想把他去幼兒園,臨時決定在家休息。
顏海摸了摸君昊的額頭,道:“很遺憾,你們不能去參加我的畫展,需要我做點什麽嗎?”
君昊道:“叔叔,可以幫我帶一個熊蛋糕嗎?”
顏海笑著應了,和尋光告別,走了出去。
尋光在家裏看著君昊睡著,才放心了,正要準備晚飯,忽然就聽到電話響了。
“顏墨,怎麽了?”
“尋,我、我……”
尋光聽著電話裏麵嘈雜的聲音,似乎都在圍剿顏海一般,連忙道:“別急,你在畫展嗎,我馬上就過來。”
“一千號,出什麽事了?”
係統:“他的一幅畫被人認為是抄襲,一群人在那裏鬧,他哮喘要發作了,快去,吝嗇鬼,去晚了你的衣食父母可就掛掉了。”
尋光:“什麽吝嗇鬼,錢我要給君昊留著啊,我隻是個任務者,把錢揮霍掉,以後君昊怎麽辦。”
係統:“竟然有點感動。”
尋光連忙在君昊身邊留下了紙條,打車去了畫展。
一進展廳,尋光就朝著人群飛奔過去,扒開人群一看,顏墨被幾個中年男人圍在裏麵,那四個中年男人唾沫橫飛,顏墨活像是被狼群包圍的綿羊。
他蒼白的麵容上已經起了一層緋紅,胸前劇烈的起伏,呼吸已經開始急促。
甚至還引來了記者。
“讓開,讓開。”
尋光擠進人群裏麵去,衝到了顏墨麵前,將哮喘藥塞給尋光,雙手護在了顏墨麵前。
她怒目看著眼前的四個中年男人:“你們在幹什麽!”
“我們這是在教訓他,他不要以為自己從國外回來,我們就不知道他的畫是抄襲的,在原作者麵前還如此強詞奪理,沽名釣譽,是我們油畫界的恥辱。”
“就是,這一幅肖像明明是年青畫的少女圖,構圖和人物都很像,怎麽敢掛出來參加畫展。”
“什麽年輕藝術家,我看都是沽名釣譽。”
尋光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畫。
隨後心中一愣,緊緊的將顏墨護在了身後,大聲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畫上的人是誰,我看沽名釣譽的是你們,你的名字我沒有聽過,但是我剛剛搜索了一下,你的畫毫無靈氣,匠氣十足,隻有新手才需要借鑒你的畫!”
她越越激動,將麵前的四個中年男人的一愣一愣的,差點羞憤的當場去世。
那個叫年青的男人怒道:“你胡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懂畫嗎,就這麽評價別饒畫!明明是他在抄襲。”
尋光高高昂著頭,大聲道:“什麽抄襲,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畫上的人是誰,瞎成這樣還敢自己是畫家!”
眾人都不由的看向了畫上,再看一眼尋光,恍然大悟畫上的人原來就在眼前。
畫上的人微微垂著頭,眼中含淚,眉頭緊蹙,不知在為何事憂傷,她的身後是一片大雨,更顯得她的憂傷是如茨讓人心碎。
原來畫上的人就是這個護著顏墨的人。
她現在像是一隻護著雞的母雞一樣,那細長的眉眼也忽然變得憤怒起來,瞪著眼前的四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