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愛得加錢11
尋光在臥室裏皺著眉頭,愁腸百結。
“一千號,她真的已經開始得病了?而且是尿毒症?”
係統:“是啊,你不是在劇情裏都看到了嗎?”
尋光:“我隻是覺得霸道總裁的白蓮花得這個病不合適,一般得個白血病就差不多了,我去捐獻個骨髓之類的,而且你看她突然就要換腎,一點征兆都沒有,這違背醫學啊。”
要摘掉一個腎給搶了自己老公的女人,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還不如去死算了。
係統:“你現在提前預知了劇情,可以避開啊,每次劇情不都脫軌了嗎,哪一次正兒八經過。”
尋光:“拉倒吧,哪次關鍵劇情沒有發生過,隻是換一種方式而已,我看這次龍飛揚指不定要出什麽招數!”
她坐在床邊,看著君昊玩火車,火車“砰”的一聲,從軌道裏麵射了出來,臥倒了。
尋光唉聲歎氣的模樣,都被站在門口的顏墨收入了眼底。
顏墨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片刻之後,才走了進去,道:“尋,你在傷心嗎?”
尋光打起精神,道:“沒有,你餓了吧,我去做晚飯。”
顏墨擋住她,道:“尋,我想你開心一點,不要想飛揚了好嗎,每一次遇到和他相關的人和事,你都不開心,他讓你流淚。”
尋光剛想什麽龍飛揚,滾犢子,隨後想到了自己的人設。
為了不被送去醫院電療,她想了想才道:“顏墨,感情的事情,並不是我想要忘掉就能忘掉的,我需要時間。”
顏墨道:“那這個時間是多長呢?”
我願意等。
他心裏默默道。
尋光心道等他要割我的腎吧,我就可以徹底的悲痛欲絕,和他一刀兩斷了。
她沒有話走了出去,開始在廚房忙碌。
顏墨看這她的背影,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屋中唯一沒有心事的就是君昊,他拿著火車,開心的嗚嗚嗚。
馮茉莉回到家中,很快就暈了過去,送去醫院之後,龍飛揚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的是真的,已經嚴重到需要換腎了?”
醫生點頭,道:“病情發展的非常快,而且這個病到最後也一樣的需要換腎,所以現在需要盡快找到腎源。”
龍飛揚道:“出多少錢都可以,你們盡快安排吧。”
醫生道:“龍先生,我們醫院您知道的,來的都是達官貴人,腎髒非常的緊,如果排隊的話,我擔心馮姐等不了,你們可以自己尋找腎源。”
龍飛揚道:“自己尋找?”
他低頭思索了一下,覺得隻要出錢,這個問題應該不大。
醫生道:“提醒一下龍先生,這個是需要捐獻人自願簽字的,最好是直係親屬捐贈。”
龍飛揚道:“我知道了。”
他回到病房,看到病床上憔悴的馮茉莉,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
他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為什麽老會將不幸降臨到這個善良的人頭上。
他伸手撫摸著馮茉莉的手,道:“茉莉,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腎源給你的。”
馮茉莉的眼睛又紅又腫,沙啞著嗓子道:“飛揚,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我還沒有和你共度一生,為你生下可愛的孩子,我好不甘心,一想到我死了之後,再也看不到你,摸不到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龍飛揚感動的眼圈都紅了,道:“不、你不會死,有我在,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兩個會一起白頭偕老,會有一群可愛的孩子,我不許你死。”
馮茉莉哭的更厲害了,道:“飛揚,算了,我都聽到醫生的話了,需要直係家屬的腎源,我不想讓我的家人為了我而犧牲自己,他們撫養我長大,我和哥哥感情這麽好,我不能讓他們的餘生都少一個腎,我寧願死去,讓你們懷念我的美好。”
龍飛揚握著她的手,道:“好,我知道了,都聽你的,不用你家饒腎,我另外再去找腎源。”
醫生在門外聽的嘴角抽搐,覺得自己學醫的知識遭到了巨大的挑戰。
家饒腎不能少,別饒腎就能少,這是什麽邏輯!
龍飛揚是總裁,他想要找一個匹配的腎源,並不難,而最後合適的腎源,竟然指向了尋光。
他看著資料上尋光的寸照,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尋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預定了一個腎,將君昊送進新的幼兒園,一個星期才見一次,她不僅沒有牽腸掛肚,反而鬆了一口氣。
“一千號,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我一點都不想君昊,甚至想要放掛鞭炮。”
係統:“如果是親生的,現在已經放上鞭炮了。”
尋光:“.……”
帶一個孩子真的太煩了,雖然君昊很乖,但是基本的需求也需要滿足,真的非常的操心。
尋光感歎了一聲,看著顏墨將自己關在畫室裏,老母親無所事事,隻能開始做飯。
她剛將一包鱈魚塊拿出來解凍,門鈴就被按響了。
“飛揚?你怎麽來了?”
尋光看著門口的稀客,不知道該讓開還是不該讓開。
她入戲太深的感情又開始蠢蠢欲動,覺得龍飛揚今還挺帥的。
西裝合身,寬肩窄腰,雙腿修長,英俊的臉如同精心雕刻,充滿著男子氣概。
不是覺得,是真的挺帥的。
她選擇了讓開,還給龍飛揚泡了一杯他喜歡的綠茶。
係統:“他是來摘你的腎的,你膽子不啊。”
尋光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感情,冷了臉,道:“你來幹什麽!”
龍飛揚摩挲著茶杯,看著尋光明顯還對自己有情的神情,心中不知為何十分舒暢。
他道:“梅尋,如果不是為了茉莉,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尋光心道那你趕緊滾吧,我也不想見到你。
“嗬嗬,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嗎。”
顏墨忽然從畫室裏出來,坐到了尋光身邊,道:“飛揚既然不想見尋,為何還來,你們已經離婚了,應該要放過彼此。”
龍飛揚看著顏墨的姿勢,身體前傾,像是隨時準備要保護尋光一樣,心中就十分的不爽。
不僅不爽,還生出了一絲無名的怒火。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算有錢,也不配向自己挑釁。
他再看尋光,尋光竟然在給他擦手上的水彩印記,這怒火就要飛到上去了。
他們兩個人什麽時候開始這麽親密了!
明明才離婚兩個月不到,她就已經要變心了!
他完全沒有想過是自己先拋棄尋光,甚至覺得尋光應該要為愛憔悴,每圍追堵截,讓他狠狠地羞辱。
他道:“舅舅,我來找梅尋有正事要談,你可以回去畫畫嗎,我想跟她單獨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