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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瓷瓶再現,陰謀的開始

  沈瑪沒有認出眼前男子就是上次沒有出手救她的人,從美男迷魂陣中定了定心神,她責問道:“那你們為何揪著這個小孩不放呢?”


  揪著小孩的侍衛,不耐煩地撇了一眼麵前這個愛管閑事的娘娘腔,粗聲粗氣地答道:“這小孩偷我少主東西,我理所當然要討回。”


  沈瑪質疑地看向已經在抽噎的孩子,隻見那粗壯得像頭牛的侍衛伸手在小孩懷裏一掏,竟摸出一個錦緞錢袋。更出乎沈瑪意料的是那陽剛男竟然擺了擺手示意放人。她看著跑遠的小孩,站在那裏像個傻子。


  劉琴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沈瑪身邊,很有義氣地與她並肩而站,眼光不善地盯著那四個人。


  沈瑪見此,便拉了劉琴的衣袖,劉琴回過頭,見沈瑪衝著自己猛地眨眼睛,輕輕皺眉。


  沈瑪見與劉琴的腦電波沒有產生共鳴,輕歎一氣,轉身麵對陽剛男抬手作揖誠懇地說道:“在下誤會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了。”


  才反應過來的劉琴一臉詫異地看向沈瑪,隨即明白過來,不好意思地收斂了剛才不善的目光。


  誰知陽剛美男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笑著問道:“在下尼石,以前曾與姑娘有過一麵之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她倆一聽都傻眼了,還喬裝成少爺呢,已經兩度被人認出,便頭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侍衛想出手攔截,尼爾拓擺擺手說:“罷了,由她去吧!”嘴角笑意更濃。


  他是個有很強自製力的男人,女人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充其量隻是工具而已,隻是這個女子確實有些特別,毫不做作矯情,愛憎分明,幹脆利落。


  想到此,他搖了搖頭,隻是有趣而已。所謂無欲則剛,還有什麽比一個能輕易控製自己本能欲念的王者更無敵。


  可是遇到沈瑪後,無欲則剛對他來說就成為了過去式。


  她們回府後,沈瑪便直接回老夫人的院子,在經過三夫人的院子時,她見到老夫人院子負責打掃的李婆子正和清兒正小聲嘀嘀咕咕,看樣子肯定是又在說著誰的閑話呢!


  她們見沈瑪經過,兩人馬上噤聲,不約而同地用眼角瞅著沈瑪。


  沈瑪被看得額頭冒汗,怎麽感覺有什麽風暴在醞釀,可是表麵上她不動聲色地越過她們。


  突然之間,眼角餘光被一個紅色梅花圖案的瓷瓶緊緊黏住,沈瑪心猛地一跳,一口氣憋著胸口,此刻在清兒手中握得緊緊的,不就是她用來裝反應氨水的瓷瓶嗎?

  那個瓶口還粘著枯黃的雜草纖維的瓷瓶,怎麽會在她手中?

  沈瑪不由心一驚,暗自思忖‘不可能是劉宇,否則他當初完全沒必要放我走,到底是誰拿得那個瓷瓶?又是在哪兒拿得那個瓷瓶?看來事情已經到了由不得自己願不願意插手的地步了。’


  沈瑪心中打定主意‘隻要我不承認那個瓷瓶是我的,她們也奈何不了我吧。’


  房間裏,沈瑪看著油燈中永遠低著頭專心地為家人做女紅的玉盤,欲言又止。


  玉盤是個很簡單的人,她隻要她的家人平安健康就好。


  沈瑪不斷地在問自己該不該告訴她反應氨發出綠光的信號?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沈瑪又怎麽忍心親手打破?滿足現狀的玉盤又將會有怎樣的翻天覆地呢?她能承受嗎?


  沈瑪一聲不吭地坐在床上反複思量‘現在想這麽多也沒有用,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個沒有刻名字的瓷瓶,怎麽能證明那是我的呢?沒有證據她們也不能對我怎麽樣,隻要劉宇不把我捅出來就行,即便把我捅出來又怎樣?大不了就出府自力更生。’


  第二日一早,宮裏派人來請老夫人進宮,隻柳紅跟著伺候,沈瑪和其他幾個姑娘自然是留在院中。幾個姑娘家年紀相近,見豔陽高照,便搬出木凳子圍坐在院中聊天。


  秋季的陽光照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自在,沈瑪伸了伸懶腰,剛好看見賀月晴抱著幾件衣服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看了一眼她們幾個,沒有說話複又低下頭沿著屋簷下往外走。


  賀月晴長相很甜美,做事也很規矩,不該她拿的東西她從來不看,不該她問的事她也從來不多說一句。她這副脾性倒是很討老夫人歡心。可是柳紅仍然對她心存芥蒂,雖然沒有難為她,卻也對她不感冒。


  院子的姑娘都以柳紅馬首是瞻,大家自然也就對她刻意的疏離了,除非是麵對麵撞上了才會打招呼,像現在這樣,姑娘們是不會招呼她過去的。而賀月晴心裏清楚大家對她的態度,似乎並不介懷。


  賀月晴平日裏負責衣服的泡洗,原本白皙嬌嫩的雙手,由於天天泡在皂角水裏,手上皮膚發幹發黃,剛開始來的兩天,因為做事動作太慢,衣服要洗到天黑才洗得完。


  這位米蟲小姐,以前肯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怎麽運動自然手勁不夠,洗完的衣服擰不幹,滴滴答答地把地上的泥土和得稀爛。打掃院子的婆子們為這事對她抱怨了很多次,每次她都是低著頭一副真誠受教的樣子,不斷地表示下次會使勁點。也難為她了,一個嬌貴小姐,如今淪落為婢,自然吃了不少苦頭。


  每次看見她低著頭的孤獨身影,沈瑪便忍不住心疼她,想到兩個人都突遭驚天巨變,同樣陷入困境,也正努力地靠自己的雙手在這亂世中生存,便由衷地對她心存相惜之意。


  在這能腐蝕人靈魂的封建時代,根深蒂固的社會倫理觀念,讓女性一步步地完全成為了男性的附庸品,尤其像賀月晴這樣的千金小姐,在被人前呼後擁的生活中一點點地喪失了自討生活的能力。以至於讓沈瑪覺得賀月晴能算得上是個有骨氣的女子了,畢竟在她失去所有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投身青樓或者找個男人依附,而是能有這樣的傲氣和信念靠自己的雙手生存下去,很是難得!

  別看這個院子小,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這加起來6個女人,雖然她們都不是心毒之人,但是難免有是非在閑時嚼嚼舌頭。


  每當丫鬟婆子私下議論賀月晴,說她是故意與她們疏離,撇著嘴麵露鄙夷地說她出身矜貴,自然不屑與她們打招呼交朋友。這些時候,沈瑪便心裏很不痛快地離開,因為她知道為何賀月晴總是那麽小心翼翼,那麽規規矩矩,那麽唯唯諾諾,就是因為賀月晴害怕自己被趕出府,再次陷入無依無靠的境地,或許那時她那脆弱的自尊就此毀滅,從此墮落下去,所以她慎言慎行,非常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活計。


  沈瑪能理解賀月晴,卻不能認同這種處處示弱的態度,所以她從來不會替賀月晴辯駁,有著二十一世紀民主平等觀念的沈瑪和所有穿越人一樣,骨子裏無法接受隨時隨地的卑躬屈膝。


  在老夫人眼裏,沈瑪是個聰明快樂的主,自然大方,灑脫不拘,老夫人在她身上得到了一種思想上的慰藉,因為她也曾經年輕過,她也想像沈瑪那樣能有勇氣自己選擇生活方式,可是她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她做不到,所以,她隻能做個旁觀者,她甚至羨慕沈瑪的瀟灑。


  在劉宇眼裏,沈瑪是個特別的女子,她獨立有思想,不依附任何人,更不屬於任何人;有時候很倔強,有時又善解人意,她用哪種態度隻視乎她自己的做事原則和事情本身,而不會受時下倫理觀念的影響。她有時候很冷靜,有時又很衝動,那些違背常理的事情在她這裏極有可能成為理所當然,她就像一本從未讀過的書,裏麵很多東西是他看不懂的,也因為這樣,劉宇竟對她起了好奇心,想去了解她。


  而在其他人多數人的眼裏,沈瑪是個不守規矩禮儀的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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