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誤會
回到家後,孔柏進入房間,發現浴室依然有光亮傳出。
難道戴姐依然等待著自己繼續未完成的刺激活動?
進入浴室,戴姐斜躺在浴缸中,身上還穿著衣服,浴缸中早已裝滿,水流源源不斷的外溢。
“戴姐,醒醒。”
怎麽睡著了?
孔柏輕拍戴姐的臉頰,沒有反應,看來她實在是太累了,睡倒在浴缸中,幸好頭部沒有泡在水中。
抱起戴姐,放進臥室的床上,孔柏伸出手去解開戴姐的衣裳,卻突然停住了。
今天才初見戴姐,雖然幫助她拿到合同,進展未免也太快了。
沒有猥瑣梁總的酒,她願意接受自己嗎?
穿著衣服在躺在浴缸中,說明戴姐已經洗漱完,精神清醒時,醒悟過來。
浴缸中的放的水,應該是為自己所準備,結果她卻過度疲憊昏睡在浴缸裏。
想到安娜派出阮紅音刺殺當做懲罰,孔柏不禁縮回了手。
即便心思機靈古怪的安娜也會吃醋,提出要求,更何況成熟感性的戴姐?
孔柏並沒有想過伴侶的事情,隨遇而安,安娜的告白便讓自己感到責任巨大,於是悄然逃離,自己無法像普通丈夫給予戴姐想要的生活。
不育,離異,對女人都是人生中極大的傷害,孔柏覺得自己不能再傷害可憐人了。
孔柏並不是精蟲上腦的家夥,雖然需求強烈,卻從來不做傷女人心的事情,尤其是美女。
低頭一瞅,才發現下身隻套了個包裝袋,扔到旁邊,換上條大短褲。
孔柏走到一樓,敲開小花家的門。
“房東,這麽晚的有什麽事?”
小花的母親有些不滿,三更半夜不讓人睡覺。
“阿姨,請你幫我朋友換下衣服,抵你一個月的房租。”
“好,我這就上去!”
半夜,孔柏望著沉睡的戴姐,豐潤秀氣的臉龐散發著人婦的誘人氣息。
好漂亮,可惜我下不去手啊,如果是周夢沛自己絕對不會猶豫,吃幹抹淨毫無愧疚感。
可惜沛沛和戴姐時不同的,戴姐更渴望隨時能夠依靠的肩膀。
坐在戴姐的旁邊,孔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忙活整天確實疲憊,該睡覺了。
睡沙發還是床上呢?床上,睡沙發太痛苦,簡直是折磨自己。
身正不怕影子斜,明早和戴姐解釋就好了。
什麽時候把沛沛辦了呢?
沒有被子蓋,孔柏胡思亂想著進入了睡夢。
……
清晨時分,戴姐突然清醒,匆匆走到客廳,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狂飲。
昨晚喝太多了,好渴啊……咦,這杯子怎麽變樣了額?
環視著房間內的布置,戴姐捂住了額頭,頭很痛,回憶很艱難。
這究竟是哪裏?對了,昨天和梁總談生意,是孔柏送自己離開酒店,看來是帶到了孔柏家裏。
窗戶送進一陣清晨的微風,柔柔地拂過戴姐的身軀。
好涼,戴姐忍不住蜷縮下身子,她突然意識到什麽,急忙走回臥室,看到房內的景象,不禁捂住了小嘴,險些驚呼出聲。
孔柏正在戴姐之前所躺的旁邊,睡得死沉。
昨夜的記憶片段浮現,戴姐忽然想起曾和孔柏在浴室中相擁相吻,後來發生了什麽,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難道自己被侵犯了?
望著睡成死狗的孔柏,輕咬著嘴唇的戴姐感到難以置信,轉身離開。
竟然和第一天認識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戴姐茫然地坐在沙發上,自己苦苦堅持多年,又被男人得手了?
那麽受過嘲笑冷眼,忍受過的悲傷艱苦,意義何在?
其實這倒是小花的母親在幫忙時,‘體貼’地為房東著想,將衣物扒了個一幹二淨,心中還暗想成全了房東的好事。
孔柏卻忍住了誘惑,並未趁機揩油。
而戴姐卻不知此事,缺失的記憶讓她下意思地以為被孔柏侵犯了。
恍然間,桌子上的合同吸引了戴姐的注意力。
戴姐回憶片刻,想起昨夜梁總的惡心姿態,宛如肥豬一般下作無恥。
而原本不起眼的孔柏半道殺出,替自己擋下梁總的算計,還拿到了合同。
若不是孔柏,自己隻怕就要梁總玩弄於手心了。
想到這裏,戴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對孔柏也生不起厭惡感了。
究竟怎麽和孔柏在浴室擁抱親吻,戴姐苦惱地搖頭,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算了,與其讓肥豬梁總得手,還不如便宜孔柏。孔柏能夠挺身而出,而梁總隻會落井下石,手段陰險。
相比之下,孔柏還算有魅力的。
戴姐輕手輕腳地走遍房間,終於在浴室的水池中找到自己的衣物,泡了一夜濕漉漉的。
戴姐從衣櫃中隨手拿出幾件孔柏的衣服穿上,很寬鬆,並不太合身,戴姐也不介意,將自己的衣服包好,悄然離開。
聽到房門關閉,孔柏睜開了雙眼。
其實孔柏早已醒來,隻是不知如何麵對戴姐,如何解釋昨夜發生的事情。
我本來對你有意思,後來沒了,咱們做普通朋友?太尷尬。
不如裝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孔柏不知道的是戴姐並不了解原委,認為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關係,還默默接受了一切。
可惜孔柏並不會讀心術,否則一定委屈至極:自己可是忍住誘惑啊,怎麽還要背黑鍋?
起床後,將昨晚阮紅音掉落的手槍檢查一番,USP加消音器,簡單包裝後放進背包中。
休息半天,釣了一小時的魚,順便將手槍丟進東江河,回到家中,悠閑的過完整個上午。
倒是碰到小花的父親時,他神經兮兮地誇讚道:“房東年輕身體棒啊,折騰到半夜,今早起來還這麽精神。”
孔柏哭笑不得的解釋:“隻是暫時的同事,她可是公司的銷售經理。”
“應該是暫時的,小夥子身體這麽棒,姑娘肯定喜歡……”
孔柏潰敗,老家夥好不容易有機會講葷段子,滔滔不絕,說得孔柏臉皮都撐不住了,落荒而逃。
下午**,孔柏來到公司,先向前台確認了周夢沛正在公司。
等待電梯時,孔柏尋思著,一定要先要到沛沛的手機號,以免不便。
電梯門打開,一位美豔動人的婦人顯現在孔柏麵前。
“戴姐?”
戴姐有些不知所措,略微驚慌地後退半步。
該怎麽麵對他呢?冷淡,不好,孔柏幫了自己大忙;熱情?也不合適,兩人其實彼此了解並不深。
戴姐低聲說道:“剛好我要找你,今天你能去會展中心幫忙嗎。”
其他員工差點驚掉了牙,這還是冷酷無情的‘滅絕師太’嗎?平日裏對手下苛責冷漠,公司所有的經理當中她老大,現在竟然低三下氣地求人?
這小子是誰?麵生的很,為何會讓戴姐低頭?
戴姐的男朋友?還是背景重要的貴少?
也許此人的到來能讓‘滅絕師太’不再嚴格冷酷也說不定……
員工們望著孔柏,彼此間眉飛色舞,無聲地傳遞著各種猜想。
“好,我一定去,戴姐。”
孔柏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戴姐聽到答複後,臉色一紅,不敢再看孔柏,匆匆離開了。
望著戴姐婀娜的身姿,孔柏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戴姐是什麽意思呢?
電梯上升時,一位年輕女員工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是誰?和戴經理什麽關係?”
孔柏臉上不動神色:“我是周夢沛周總的保鏢,隻是昨天幫戴總搬了幾個小時的貨物而已。”
員工們臉上紛紛露出不信的神色,勞力到處都是,怎麽沒見戴總對其他人客氣過?
一定是他不想說。
孔柏離開電梯時,還聽見背後隱隱傳來議論:“他肯定是不得了的人,昨天聽人說周總一見麵就對他熱情不已,可能是周總的男朋友……”
“剛才‘滅絕師太’竟然害羞了,把我看呆了,可惜不是對我……”
“說不定這家夥想要……”
孔柏無奈地搖頭,戴姐對員工咋成的壓力太大了,怪不得員工私下裏經常議論。
走到周夢沛的辦公室前,秘書正在外麵等待。
“悠樂,周總有事嗎?”
悠樂擺出一個OK的手勢,眨了眨眼睛。
她可是知道周總是多麽看重麵前的年輕人,雖然他其貌不揚,卻是能讓周總和戴姐爭奪的人物!
絕對不能輕視麵前的男人!
孔柏剛推開門,正咬著筆杆趴在辦公桌前苦思冥想的周夢沛一抬頭,看清來人,就興奮地站起來招手:“快過來,我有事想要求你。”
悠樂如同什麽都沒聽見一般,成了木頭人,毫無反應。
老總對保鏢說請,保鏢反而成了大爺,真是少見,還是保持沉默為好。
“什麽事?沛沛,就等著看我出手吧。”孔柏笑著向前。
遇見沛沛心情就是舒暢啊,小可愛還是如同高中時一樣纏著自己。
周夢沛靠在椅子上,不好意思地說道:“幫我捏捏肩膀。”
捏肩膀?好啊,幫美人捏肩,絕對的美差,哈哈哈。
“我來也。”
孔柏雙手按在周夢沛的肩部,手上時輕時重,力道把握的恰到好處。
周夢沛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孔柏站在背後,居高臨下,風景美不勝收。
沛沛對自己毫不避諱,真是貼心啊。
正當孔柏看得心曠神怡時,周夢沛卻突然開口。
“昨天你和戴姐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