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被嚴景寒嚇到生病
嚴景寒突然伸手掐住了嚴七月的脖子,慢慢的靠近她,兩個人麵對麵。
嚴景寒的鼻尖抵在嚴七月的鼻尖上,嚴七月能看到他眸光中翻騰的怒火,她聽到嚴景寒咬牙切齒的問:“放過我自己,放我自己去死嗎”
嚴七月的心尖一顫,他瘋了。
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
他讓她害怕。
甚至感到恐懼,太過灼熱的感情,不止會燒傷自己,也會燒傷對方。
嚴景寒的手慢慢收緊,鼻尖在她柔嫩白皙的臉龐上,輕輕摩擦了幾下,嘴唇滑到嚴七月耳畔,聲音嘶啞而魅惑,他說:“七月,我們兩個一起去死好不好,嗯”
嚴七月伸手拍打他,這個男人是真的瘋了。
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去死。
但是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輕的就跟羽毛劃過一樣,嚴景寒在她耳畔弟低低笑了幾聲,他說,“小傻瓜,我怎麽舍得你去死呢我隻是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上罷了。”
嚴七月睜大眼睛看著他,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狂熱,不是正常人的那種狂熱,就像瘋狂的信徒。
嚴景寒笑著問她:“你怕我”
嚴七月現在開始後悔來這裏跟他見麵了,這無異於狼入虎口,她怕了,確實怕了,她聲音軟軟的,怯弱的問:“哥哥,你放開我可以嗎我想回家了。”
嚴景寒低頭看她,他似乎壓抑著什麽,喉結滾動了兩下後,他低頭盯著她,啞著聲音道:“可是我想要。”
嚴七月心髒在砰砰砰的狂跳,但是又不敢說太重的話惹怒他,隻能小聲的說道:“我還小。”
嚴景寒肆意的笑著。
嚴七月一雙大眼睛含著水霧,又潮又濕,她小聲的解釋:“我年紀還小,我還在上學。”
嚴景寒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真漂亮啊,這種欲哭不能的樣子,真美啊,“你已經成年了,七月。”
嚴七月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跟一條牛仔褲,他去親吻她的耳垂。
嚴七月心尖一顫,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手往床頭摸了兩下,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嚴景寒已經解開了她的襯衣,正在解她的牛仔褲,他的上身緊緊貼著她,她能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他的吻越來越急。
似乎是因為牛仔褲的扣子太緊,他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轉而開始認真的親吻她,嚴七月的心跳越來越快。
就在男人霸道的想要強占的時候,嚴七月攥緊了手中的“武器”砰的一聲,打在了嚴景寒的後腦勺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之後,嚴景寒感覺有股暖流順著他的頭皮,緩緩的往下流。
嚴景寒抬起頭,雙手撐著床麵,眸光陰沉:“想殺老子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耳後有幾滴血,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嚴七月當時怕的要死,所以她打下去的是沒怎麽控製住力氣,這會兒看到嚴景寒流血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下手太重了,那雙漂亮的鹿眼中,充滿了恐懼,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像是拿著燙手的山芋一樣,猛地扔到了一旁。
“咣當”一聲,煙灰缸砸在了木質地板上。
嚴七月縮著身子坐在床頭,雙手抱著自己的腿,眼中是瑩瑩的淚光,她嚇得不輕,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嚴景寒冷冷的笑了一聲,一把將嚴七月拎了起來,一雙桃花眼中充滿了暴戾,他狠狠道:“你信不信,老子這樣,照樣能上你你打破老子的頭,老子上了你,老子不虧。”
嚴七月仰著頭,緊緊閉著雙眼,但是因為害怕與恐懼,她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就像是煽動的蝴蝶翅膀。
嚴景寒眸光中的暴戾瞬間消失,他低聲問她,“就那麽討厭我嗎”
嚴七月睜開雙眼,一雙大眼睛異常無辜的看著他。
嚴景寒手一鬆,嚴七月跌倒在床上。
嚴景寒下床,不再去看她,聲音中透著幾分疲憊,“出去”
嚴七月一怔。
嚴景寒回頭看她,臉上的表情陰森森的,“怎麽,又不舍得了”
嚴七月立刻搖頭,她抓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下了床正要奪門而出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麽,回頭看他:“你頭上的傷。”
嚴景寒從床頭摸出一包煙,點燃,猛地吸了一口道,“死不了。”
嚴七月有些不放心,她扣好襯衣的扣子,小心翼翼的走上來,輕聲問道:“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
嚴景寒看著她可憐楚楚的樣子,笑了一聲,“嚴七月,你連做壞人的勇氣都沒有,怎麽逃”
嚴七月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嚴景寒卻不再解釋,他又吸了一口,低頭盯著地板:“出去。”
後腦勺上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嚴七月還是不放心,傷著頭部跟傷著其他地方可不一樣,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會危機生命,她軟軟的又問了一聲,“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吧。”
嚴景寒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突然笑出了聲,他惡劣的說道:“這麽關心我啊那關心一下我的生理問題啊,我們把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不好啊”
嚴七月差點被他這種惡劣的態度給氣暈了,她抿了抿唇,她就不應該關係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誰讓他欺負自己的,再打他一煙灰缸都不多。
嚴七月轉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直到聽到關門聲,嚴景寒才湮滅了手中的煙,拽起床單,隨便在自己的腦後擦了擦。
嚴七月其實並沒有打中他的要害,隻是腦後破了點,但是,沒人能知道,他的心有多疼。
這一下子,也讓嚴景寒徹底了意識到,無論他做什麽,隻要他們的身份還在,嚴七月就不會喜歡他,如果他再繼續這麽糾纏下去,嚴七月對他,隻會是恨意慢慢增加,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他。
嚴景寒扔下床單,跑到窗台上,拉開窗戶,低頭俯視。
即使在十七樓,他一樣能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嚴七月。
少女低著頭,大概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到,她站在路旁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嚴景寒突然覺得煩躁的要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嚴七月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嚴七月從來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她對他,從來都是有所防備的。
嚴七月回到家的時候,雙手還在顫抖。
田嫂在身後叫了她一聲,她都恍若未聞,隻失魂一般的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田嫂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點奇怪,又有些擔心,剛想開口叫她,卻見她似乎又反應過來一樣,扶著樓梯扶手轉身問道:“田嫂,你是在叫我嗎”
田嫂擔憂的問道:“七月小姐,你沒事吧”
嚴七月輕輕搖搖頭:“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我先上樓休息一下,晚飯不用叫我了。”
田嫂點點頭。
嚴七月轉身去了臥室,回到臥室後,她先跑去浴室衝了個澡,剛才嚴景寒壓在她身上的那種感覺太過強烈,她現在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皮膚在接觸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激起的那種顫栗感。
嚴七月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戰。
擦幹身體後,她就上床睡了。
嚴七月這一覺睡的很沉,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想睜開眼睛,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試了幾次後失敗了,索性閉著眼睛,嗓音沙啞的哼唧了兩聲。
耳畔隱隱傳來了穆雲兮的聲音:“哎呀,怎麽這麽燙,田嫂,你去把退燒藥拿過來。”
田嫂應了一聲,轉身去拿藥,“七月小姐剛剛回家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所以就立刻給您打電話了。”
穆雲兮點點頭:“她有沒有對你說什麽”
田嫂道:“沒有。”
穆雲兮看著嚴七月,說道:“嗯,我知道了。”
田嫂把退燒藥拿過來,順便端著一杯溫水過來,遞到穆雲兮的手上。
穆雲兮又叫了嚴七月兩聲:“七月,七月”
嚴七月緩緩睜開雙眼,她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喉嚨也幹澀的要命,她睜開眼,就看到一臉擔憂的穆雲兮,她張嘴叫了一聲:“媽媽”
穆雲兮道:“你發燒了。”
嚴七月點點頭:“可能是回家的時候,洗完頭沒有擦幹,我沒事。”
穆雲兮退燒藥遞給她,然後又遞給她水杯:“先把藥吃了。”
嚴七月接過藥吃了,頭還是很沉,她軟軟的道:“媽媽,我想再睡一會兒。”
穆雲兮幫她掖好被角,輕聲道:“好,需要什麽你就喊一聲,媽媽就在樓下。”
嚴七月點了點頭。
穆雲兮又道:“還有,以後睡覺之前,一定要吹幹頭發,這樣對女孩子身體是很大的傷害,知道了嗎”
嚴七月又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退燒藥的緣故,穆雲兮走後,嚴七月反而睡不著了。
她這次發燒不是因為沒有吹幹頭發,而是被嚴景寒給嚇到了。
這樣的嚴景寒,讓她不寒而栗。
太過偏執與瘋狂。
躺了一會兒後,嚴七月從床上起來。
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她從包裏拿出手裏,裏麵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阮元打過來的。
她給阮元打了回去。
那邊幾乎是秒接:“七月,你沒事吧怎麽不接電話啊”
因為發燒的緣故嚴七月嗓音有些沙啞,她說:“我回家有點累,就睡著了。”
阮元:“你沒事就好,對了,你哥為什麽要派人監視你啊”
嚴七月神情嚴肅,她輕聲問道:“阮元,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阮元點頭:“你說啊。”
嚴七月說道:“這件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問起,你就當做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可以嗎”
雖然阮元也知道這件事裏麵一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內情,但是既然當事人都這麽說了,她沒有不幫忙的道理,而且,她也不是那種長舌婦,喜歡議論別人的私事。
阮元點了點頭:“好呀,七月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會讓它爛在肚子裏的。”
嚴七月笑了笑,軟軟的說道:“謝謝你阮元。”
阮元:“你聲音好像有點不對,你不舒服嗎”
“沒有。”嚴七月搖頭,“剛起床的原因吧。”
阮元:“嗯,你沒事就好,那我先掛了”
嚴七月:“嗯,好的。”
嚴七月掛斷阮元的電話後,就給穆延霆打了過去。
如果說可以擺脫嚴景寒的話,那就隻要穆延霆這一條出路了。
媽媽說的對,現在沒有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隻要她能夠嫁給穆延霆,嚴景寒即使再瘋狂,也不可能再動自己。
而且,哪怕是無愛的婚姻,也比她跟嚴景寒這種被人恥笑的亂倫要好,隻要這種可以拿到太陽底下,她跟嚴景寒的關係,卻是見不得光的。
電話第一次撥通的時候,沒人接聽。
嚴七月咬了咬嘴唇,再次撥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就在嚴七月以為對方不會接聽的時候,電話通了。
嚴七月撫著自己緊張的胸脯,輕聲的叫了一聲:“延霆哥哥”
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七月小姐”
穆延霆的手機怎麽會在鄭夢琪的手中,現在是晚上九點鍾,嚴七月雖然對穆延霆沒有特殊的感情,但是如果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即使她想擺脫嚴景寒,她也不會攙和進別人的感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