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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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沫一行人在東京找了一家拉麵館,看招牌頗有火影忍者裏麵“一樂拉麵”的風味,這是他們打小念念不忘的一種動漫裏的美食。
這天是四月二號的晚上,算來從救下量子少年到現在,才過去了短短十二天,“桃花源”裏度過的時間看起來很漫長,但放在現實世界卻很短暫。三人聊起這幾天的經曆,唏噓不已。
“這幾天學校沒找你們?”鯉魚要了碗味增湯。
“校長都失蹤了,誰管啊?”蘇星沫搖了搖頭。
“要我說這些事,作為普通人,還是甭插手了。”鯉魚勸道。
顧異生聽見這話,立馬不樂意了:“普通人什麽時候成為見死不救、不問世事的代名詞了?普通人就應該苟活著嗎?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為什麽不去追查呢?”
“異生,我理解你,但這畢竟不是你分內的事。”
“人家是曜靈局的兒子,這事管定了。”蘇星沫拍了一下桌子。
這時,他們的拉麵端了上來,量不多,但加了墨魚汁,味道極其濃厚。三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最後把湯也喝幹淨了。
“先生,我們這裏可以加麵的。”服務員居然說得一口流利的鬥南文。
“我這湯都沒了,怎麽加啊?”這幾天沒安穩下來吃頓好飯,蘇星沫自覺連半飽都還不到。
“不好意思,湯底加不了。”
“那吃幹麵啊?再來三碗。”蘇星沫豪橫道。
鯉魚笑著對他說道:“還好我這日元換的多啊。”
“想來也是,沒上課,都沒有時間概念了,也不知道是太慢還是快了,這日子啊,越來越荒誕,才幾天世界都變了。”顧異生感概道。
“鬼族大白天下,還是三天前的事吧?”蘇星沫算了半天,不禁開始佩服起網絡時代信息的傳播速度,想起白教授在唐一也失蹤那天,給他講的什麽是“萬眾發聲、充滿戾氣”的時代。
“想什麽呢?這世界每天都在變化,得適應。”鯉魚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你前段時間是去1920年了,魔族一百年前幹的那些事,和你有關係吧?”蘇星沫突然想起了蘇格蘭城堡裏顧異生給他講的魔族曆史。
鯉魚愣了一下,答道:“本來有關係,但現在沒關係了。”
新點的三碗拉麵也端了上來,三人不再說話,悶頭吃了起來。
突然,外麵停了輛曜靈局的專車,顧錦輝帶著一幫人下了車,朝他們三人走來。
看著桌子上六個大碗,顧錦輝問道:“這兩天挺忙啊,幾天沒吃飯啦?”
“爸”顧異生就像逃學被抓的孩子,規規矩矩地站了起來,一隻手正準備去抱他,但看著他身後的特工,便放下了。
“曜靈局的天眼,找你這個小兔崽子還不容易嗎?”顧錦輝讓身後跟著的特工先回到了車上,在他們那桌坐了下來。
顧異生看著父親,許久才說了句:“要不是看著人多,我得好好抱抱你,你不是說咱爺倆好久沒聚了嗎?”
“男子漢別太矯情,你現在有能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不要太莽撞,你看你來救我,反而把你自個兒陷進去了。”顧錦輝看著兒子,露出了欣慰的笑。
“爸,你那天沒受傷吧?”
“手傷了,沒啥大礙,局裏的醫學組一天就給我接上了。”顧錦輝活動了一下手臂。
“接上?戚子兮那混蛋你應該處理了吧?”顧異生問道。
“處理了,我們局裏的事,你別管了。”顧錦輝笑了笑。
“處理了好,處理了好啊,對了,還有那個陳教授,一塊兒抓了吧?”
“異生,你別問了,有些事處理幹淨了,自然就知道了。”蘇星沫拍了拍顧異生的腿,“叔,你來是接我們回國的嗎?”
顧錦輝看著蘇星沫,笑著說:“啊,剛才一直顧著兒子了,你們都是他的朋友吧,都和他一個性子,不然也玩不到一塊兒去,他這孩子從小沒什麽朋友,對,我就是接你們回家。”
“家?”顧異生看著父親,苦笑了一下。
“我不回國,先告辭了。”鯉魚起身說道。
“你應該是那個時空信使了,還有工作是吧?去吧。”顧錦輝和鯉魚對視了一眼,強顏歡笑道。
“爸,你不抓他了?”顧異生調侃道。
“既然是你的朋友,現在也證明了是戚子兮在搞鬼,算啦。”顧錦輝擺了擺手。
鯉魚道了別,給了蘇星沫一把日元,便離去了。
“你還是送我們回學校吧。”顧異生說道。
“可以,隻不過你們要換校長了,唐校長犧牲了。”顧錦輝的表情立馬又嚴肅了起來。
“怎麽就犧牲了啊?他不是在桃花源裏嗎?”蘇星沫追問道。
“還好,死在了桃花源,沒什麽痛苦。”顧錦輝端起兒子沒喝的拉麵湯,喝了起來。
“爸,給你再叫碗?”
“算了,我們趕緊出發,忍者集團還在找你們。”顧錦輝站起身,朝專車走去。
“唐校長是被誰給殺了的?”蘇星沫喃喃道。
“你自己說的,一切都會知道的。”顧異生拍了拍蘇星沫的肩膀,跟著父親走去。
蘇星沫腦子裏充滿了疑慮,按耐不住的腦洞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眼神迷離地跟著顧異生上了車。
“爸,你比以前慈祥太多了,我都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就像一個退休的老頭。”顧異生湊到父親耳邊,小聲說道。
“我可不就是老頭子了嗎?以前對你太嚴,必須的,現在不會了。”顧錦輝靠在兒子肩上。
“爸,你沒瞞著我什麽吧?”
顧錦輝看著兒子的眼睛,搖了搖頭:“你是不是殺了個忍者?”
“算是,也是他自己摔死的。”顧異生見老爸轉移了話題,也沒好繼續追問。
顧錦輝笑了起來:“像你老子當年,隻不過那忍者頭目被你們藏哪去了?”
“什麽頭目?”顧異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被傳送門送走的忍者,“那個啊,掉傳送門裏了,得問問鯉魚,沒準送侏羅紀讓恐龍給吃啦。”
“哦,原來如此,忍者集團肯定不會罷休。”顧錦輝看著窗外的東京街道,哪些是潛藏的忍者,根本無法分辨。
“魔族跟咱打得起來吧?”蘇星沫突然從後排問道。
“我這次回去就處理這些事。”話音剛落,車頂上就發出一聲巨響,凹了下來。
司機大幅度地甩著方向盤,試圖將車頂上的東西甩下去。
突然,上麵開始射擊,如果不是車頂防彈,早就被強大的火力打成了篩子。
“停車。”顧錦輝下達了命令,“七號,搞定他。”
原來,一直坐在副駕駛的那個西裝革履的特工,就是之前在顧局身邊出現的那位七號特工任言。
車停了下來,車頂上那位也跳到了車的前麵,用槍對準了前玻璃。看扮相應該是忍者集團派來的。
任言打開車門,那忍者瘋狂地射擊起來,任言隻好用車門當盾牌,終於,對方的子彈打完了,任言抓準時機越過車門,一腳將那忍者踹倒在地,三招之內將他擒拿了。
顧錦輝剛打開車門,顧異生立馬抓住他的手。
“剛重逢,不想你出事。”顧異生緊緊盯著父親。
“別怕,安全的。”顧錦輝下了車,走到車前,隻見那忍者被七號特工按在地上無法動彈,便走過去蹲在他的眼前,右手拽著那忍者的頭發,左手摘下他的麵罩。
“誰派你來的?”
“忍者集團。”那忍者咬牙切齒地答道。
“忍者集團從來不單獨行動。”
“肖肖佳。”忍者顫抖著說出了一個顧錦輝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