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凶煞
馬瑩瑩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卻仍掩不住她那份清冷的氣質,唐離眼珠轉了轉落到她那臉頰上的傷痕,眼神中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你沒事吧?”臨安看到那腫的老高的臉頰想想都覺得疼,但是這女子卻像是沒什麽感覺似得,倒是讓他心裏挺佩服的。
現在雖然男女平等了,但是女警察還是很少見的,因為每個做警察的都是需要經過極為嚴格的考試,女生因為天生體力不如男生會吃很多虧,但是馬瑩瑩卻能脫穎未出就算是有天賦但是也絕對少不了後天的努力。
“沒事。”馬瑩瑩搖了搖頭被一旁的女職員拉去消腫了,原本熱鬧的大廳一時間竟是沒多少人了。
“二叔,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唐心晨關切的問道,唐離有氣無力的搖頭“不用了,這小子不是說我沒事嘛,脫力而已,平時我鍛煉的時候也經常會發生,不過能讓我脫力的著實少了,我一時間難以接受啊!”
臨安撇了撇嘴,當他瞄到牆上的掛鍾的時候,發現竟然已經將近十一點了,他們是八點半出發的,沒想到竟然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自己要的東西還沒著落呢!
“小子!”正當臨安在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一個看上去有些年邁的中年男子叫住了他,男子個子不高,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警服,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覺。
“您叫我有事?”臨安直接用上了尊稱。
“也沒什麽事情,你看能否有時間去我辦公室喝杯茶,我剛從外麵回來聽說了今天的事情,有些問題我想向你谘詢一下。”
應該就是關於那個瘋女人的事情了,自己出手就能止住這麽多人都止不住的她引起疑惑也是正常的,所以臨安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這邊請”
中年男子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臨安先走在了前麵,他沒看到的時候男子的目光在唐離臉色的掃了掃,後者則根本股不上什麽手臂疼不疼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就好像是在害怕被看到似得。
看到唐離這般動作,男人輕笑了一聲後轉身離去了,留下一臉疑惑的唐心晨。
“二叔,你這是做什麽?”等到男子走後唐心晨就直接開口問道,要知道自家這個二叔從小就是調皮搗蛋的小霸王,也沒見他怕過什麽人呢。
可他現在這樣的動作不就證明了他害怕見到剛才那個男人嘛!
“那……那家夥走了嗎?!”唐離顫顫的問道。
“恩,已經走了。”
唐離這才鬆了口氣,一陣酸疼從手臂上傳來,刺疼的感覺讓他一陣齜牙咧嘴的,都怪那該死的聞新,不是說他已經被調離g市了嘛,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唐離在七歲的時候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害怕的人,那就是那時候二十一歲的聞新,那時候的聞新可真的是冷著一張臉,誰的麵子也不給,唐離不過是動了他一個小東西就直接被拎起來打腫了屁股。
不光如此還被罰站了半個多小時,聽聞新說道理,那時候的他哭急了,哪裏聽得進去。
那時候老爺子因為公司太忙,根本沒時間管教這個熊孩子,就任由聞新打罵了,想著也好讓唐離長長記性,這些可好了,這件事唐離一直記到現在。
之後每次遇到聞新他都怕的要死,根本不敢靠近,那時候老爺子的公司因為剛剛起步正需要聞家的幫助,所以聞新就經常出現在唐家,唐離那段時間真是氣得牙癢癢。
結果現在唐離都快三十歲了,見到聞新卻已經下意識的捂臉,可見印象深刻。
當然這麽丟人的事情唐離定不會說出來給唐心晨聽,借著自己手臂疼的哈哈就把話頭給揭過去了。
臨安跟隨聞新來到了最深處的一個房間裏麵,從外麵看這個警局似乎占地也不大,但是進來了才知道也是挺壯觀的,竟然分了前後兩個地方,周圍還有食堂圖書館之類的副建築,看上去倒是真是不錯。
聞新將臨安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司,一個麵積不大的房間了,推門進去就是兩個巨大的書櫃擺在很顯眼的位置,上麵擺滿了一些文件袋和文件夾。
“來來來,先坐,我這辦公司平時也就我一個人,沒人收拾,你可別見怪啊!”聞新讓臨安坐到沙發上,自己則笑嗬嗬的拿起杯子去桌子旁邊的飲水機倒茶去了。
“來嚐嚐我珍藏的雲雀,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好東西,平日裏都舍不得多喝。”聞新將杯子放到了臨安麵前,那熱氣騰騰的熱水中原本緊實的茶葉開始了舒展,隱隱的透著一股淡雅的香氣。
臨安嗅了嗅讚歎道“確實是好茶!”
聽到他這麽說聞新頓時眼前一亮“你也懂茶?”
臨安謙虛的點點頭“略懂略懂,平日裏自家老爺子比較喜歡茶,我也就跟著學了點,肯定是不如您這麽淵博了。”
“你小子謙虛什麽,現在肯喝茶的年輕人都少了,別說肯學茶的。”聞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麵的浮葉輕輕的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滿足。
“你也嚐嚐,這雲雀還是我厚著臉皮討來的,那家夥現在定也是沒什麽存貨了,以後想喝就難咯!”
臨安笑了笑卻是沒有接話,而是端起茶杯靜靜的喝起了茶,這茶入口雖然淡雅但是卻回味無窮,不錯不錯!
茶也喝了,自然就該進入到正題了,聞新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我叫聞新,你叫嶽臨安是吧?”
“是的,聞先生。”
聞新眯了眯眼睛“今日的事情還多虧你相助,我聽手下說你僅僅用一張黃符紙就控製住了那發狂的女子,可有什麽訣竅?”
臨安撓了撓腦袋“訣竅倒是沒什麽,說出來您可能不太信,那女人是被凶煞給附身了才會如此的狂暴。”
“凶煞?這名詞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的。”聞新笑了笑,卻絲毫沒有嘲笑臨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