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珍寶閣奇遇
第二天,沈榕兒和李秀禾照往常一樣,先把沈記食堂的小攤子給開張了,然後她就坐了個牛車去鎮子上了。
??來到珍寶閣外,小廝見沈榕兒的穿著樸素不像是有錢人家的,便對她愛理不采的。
??沈榕兒當然知道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個道理,她現在之所以不急著準備一套上好的行頭,是因為覺得浪費。
??畢竟自己的身材也在越來越苗條,現在買了大碼的衣服,過幾個月穿不上豈不是嫌大了?
??沈榕兒在店裏轉悠,感覺沒幾個東西能入的了她的眼,她有著前世盜墓的技藝,單純從東西的材料上就能判別出好壞。
??“你看什看,快把這頭花放下來,弄髒了你賠的起嗎?”小廝見沈榕兒去拿頭花,連忙上前阻攔。
??“她們都能拿起來試試,我為什麽不能?”沈榕兒指著前方試戴頭花的官宦小姐們問道。
??“人家是大小姐,你是窮丫鬟,所以人各有命,識相的就出去吧!也不看看咱們這店接待的都是些名門望族!”小廝鼻孔朝天道。
??沈榕兒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事要緊不想與這小廝理論,便把小廝的話當耳旁風自顧自繼續挑選心儀的物品。
??“哎胖妞,你沒事別在這裏瞎轉悠好不好?影響到我們店做生意了!”小廝扯著嗓子喊道。
??“你叫我什麽?”沈榕兒本不想與之精精計較,但是她對胖妞這個稱呼很是敏感。
??“我胖是我的事,是吃著你們家大米還是睡你們家床了,請這位小哥不要人生攻擊好不好!”沈榕兒嚴厲地說道。
??“哎我就是看不慣胖子怎麽啦,我就覺得像你們這種噸位的胖子,油膩膩的碰一下惡心死了!所以有多遠滾多遠,別站在這裏擋著人家的位置!”
??小廝一邊和沈榕兒抬杠,一邊笑臉相迎穿著打扮富貴的客戶,嫌貧愛富的嘴角昭然若揭。
??沈榕兒實屬被這小廝惡心到了,要不是鎮子上隻有珍寶閣一家珠寶店,她才懶得和這個小廝廢話。
??“我上次來你們這訂的龍鳳吉祥的簪花,可是請專門的國畫大師畫了草圖的!結果今天來看,你們就拿這種貨色來搪塞我?真當我堂堂長寧郡主是吃素的嗎?”
??樓上的廂房中傳來一陣砸杯子摔花瓶的聲音,伴隨著女人尖銳傲氣的聲音。
??“哎喲不得了,辰王爺不在,混世大魔王又壓不住了,今天整個珠寶閣怕是要被這個長寧郡主給掀個底兒朝天!”
??“可不是,長寧公主名諱長寧,可是她呀一點都不安寧,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瞧瞧這清脆的聲音!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還好珍寶閣的藏品都被送去競拍了,不然那些個藏品被毀了,那可是暴殄天物啊!”
??沈榕兒見店裏的長工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便知道了個大概。
??怪不得她想找的珍品,在這兒都沒見到,原來都被送去拍賣會了!
??俗話說福禍相依,沈榕兒覺得這可能是自己表現的一個機會,她正準備踱步上樓,長袖又被剛剛那個小廝給拉住了。
??“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們珍寶閣的樓是你這樣檔次的人上得了的嗎?趕緊給我下來!”小廝一邊說一邊扯著沈榕兒的袖子。
??沈榕兒忍無可忍,既然如此也不能怪她以暴製暴,畢竟隻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隻聽小廝一聲慘叫,頓時臉色煞白,指著自己的右手腕不可思議地嚎叫道:“斷……斷了?”
??沈榕兒把小廝扔在一邊,頭也不回地繼續上樓,一時間沒有人再敢阻攔她。
??樓上,珍寶閣老板手裏攥著張龍鳳吉祥簪花的繪畫草圖,低頭哈腰的賠笑道歉,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長寧郡主一身華貴的紅色錦衣,披著粉黃切針尅絲雲肩,耳上是壘絲墨玉耳墜,雲鬢別致更點綴著珍珠簪花。
??她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堆絲綠瑪瑙扳指,腰間係著鴿子灰雙環四合如意束腰,輕掛著折枝花的香囊,一雙金絲線繡羊皮緞鞋。
??長寧郡主長相是那種極具侵略性的美,和她身上華貴雍容的氣質相得益彰,讓沈榕兒一時間看的有些晃眼。
??這不就是古裝大女主正劇的女主本主嗎?
??隻不過此時的長寧郡主很是生氣,她把看得到的瓷器玉器都悉數砸在了地上,仍是不解氣,揚起手中的赤練長鞭,直指珍寶閣的老板。
??王老板感覺今天這頓毒打是逃不過去了,趕緊用手護住自己的頭部要害之處,其他地方受點皮肉傷就受點吧,隻要能讓這個混世大魔王消氣就可以。
??他緊閉雙眼,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後背冷汗浸濕了衣裳,等了片刻,也沒等到預想中的鞭子,隻聽耳邊響起了長寧君主努不可揭的聲音。
??“大膽刁奴,你竟敢抓本郡主的赤練!快來人把這個刁奴給我拖下去!”長寧挑了挑精致的柳葉彎眉,眼神射出一個犀利的飛刀。
??王老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著手下吩咐道:“還不快照著郡主吩咐的做!”
??他雖然內心對沈榕兒的行為抱有感激,但是同時也覺得此舉甚是愚蠢。
??本來長寧郡主的怒火隻要這一鞭皮肉之苦就可以消下去,現在搞得不知道要抽幾鞭子才能平息。
??沈榕兒皺眉,她剛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似乎是用錯了對象,這王老板一點都不感激反而助紂為虐?
??此刻沈榕兒一手抓著赤練,嘴角微微上揚,手上加大了力道,便將赤練鞭那一頭的長寧郡主給扯了過來。
??長寧重心不穩,紅色的裙角翩躚,像一株綻放的曼珠沙華,被沈榕兒死死地卡在懷抱裏。
??沈榕兒佯裝用手扣住長寧郡主的纖細脖頸,威脅道:“信不信我這輕輕一捏,你就香消玉殞了?”
??“大膽刁奴!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信不信我皇兄將你碎屍萬段?我父皇將你滿門抄斬?”長寧咬牙切齒道。
??“那個時候你也死了,反正我一介草民,無家可歸,換你一個金枝玉葉的性命倒是抬舉我了!”沈榕兒譏笑道,手上的力道加大幾分。
??光腳的不怕穿寫的,這個時候誰慫誰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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