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姐弟相認
這幾天葛根偉不吃不喝,哪怕白阿三偷偷的給他帶最喜歡吃的牛肉幹,他也不為所動。
“你這麽自作自受是給誰看呢?你即使不吃不喝死在這兒,也沒有任何人關心你,我勸你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做餓死鬼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嗬嗬,我都要死了,你管我是餓死的還是飽死的,你這個人煩不煩啊?”葛根偉看都不看白阿三一眼,他現在沒辦法把消息帶出去,感覺自己還真的是沒有用,看錯了人的感覺讓他很失敗。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既然你這樣子自作自受的話,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管你了。”白阿三握緊拳頭,她感覺到了恨鐵不成鋼,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嗯嗯,你走吧,你的頭頭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給你。”葛根偉淡淡的說道。
葛根偉這麽做其實也並非全部都是為了氣白阿三,實在是因為他想把能給懟走,這樣子站在窗口的小黃雞就可以進來,他有重要的情報要交給小黃雞。
小黃雞自然也不傻,它看到了葛根偉的手上動作,知道對方不想讓它立即回去報信,而是想要它進來教給自己什麽東西。
白阿三憤憤然地走開,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窗台上的那隻黃顏色的小鳥,久久的徘徊在上麵不肯離去,這隻鳥應該不是尋常人家養的小鳥也不是野外自由自在的那種。
白阿三將左右的清淨全部支開,然後自己最後一個離開,離開之前她朝著窗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小黃雞看著人走了,就立馬撲騰著翅膀飛了下來,它落在了葛根偉的肩頭,然後側過自己的小腦袋聽著對方訴說著。
“小黃雞,你把我袖口裏麵的那張紙條帶給你的主人,然後現在就走!”葛根偉用盡自己的力氣和小黃雞吩咐,他害怕白阿三會隨時回來,那一切的努力就會全部白費。
其實葛根偉也沒有想到的是,白阿三並沒有離開,她隻是站在遮掩的牆角處偷偷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小黃雞找到了葛根偉袖子裏麵的紙條之後,在他的腦袋上麵輕輕的拍了一下,然後就立馬飛向了窗外,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阿三從牆角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麽著,那隻小鳥是你養的嗎?怎麽還能這麽有靈性?能夠聽懂你說的話?”
“嗬嗬,萬物都有靈性,但是你們沒有。”葛根偉鎮定自若地撇撇嘴,他以為自己的一切沒有被發現。
“你以為這隻小鳥能夠飛出這座囚籠的範圍嗎?它隻要飛出去,就會立馬被萬箭齊發給打下來。”
“我這座囚籠根本就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的,所以說你之所以能夠看到這隻小鳥,是因為我放了水而已。”
白阿三淡定地看著葛根偉臉上的神情,她想要的情緒全部都從對方的臉上找到,感受到了異乎尋常的滿足感。
“你怎麽會這麽卑鄙,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你和那些個備注又沒有心的人整天的混在一起,所以說已經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葛根偉激動地大叫,哪怕已經扯痛了自己的傷口,他都在所不惜。
“我之前不應該拚死救你的,救了你又有什麽用呢?救了你一個人卻要整座城池的百姓,給你一個人陪葬……”
“你永遠都不知道那個故事的本音農夫與蛇,其實說的並不是農夫的錯,農夫那麽做永遠都沒錯,錯的是那條蛇而已!”
葛根偉說著說著就感覺胸口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好像有氣血上湧一樣的難受,他張開嘴巴一大口鮮血噴湧了出來。
“你現在已經成為了那個救蛇的農夫,我是那條忘恩負義的菜花蛇,為什麽直到現在你還不懂呢?”
“不對,你已經懂了,你剛剛分明就是說了自己後悔,你後悔當初不應該救了我……”白阿三玩弄著手上的匕首,然後歪頭一笑。
“成王敗寇,我也不想說些什麽了,你愛怎麽就怎麽吧……其實要說後悔也是一件特別可笑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經做過了,那就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不是嗎?”
葛根偉抬頭,他死死地看著對麵斑駁的牆壁,就是不去看白阿三的臉龐。
“我當初救你其實也不後悔……因為你特別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而已,雖然說你不是她,你隻是 她的一個影子罷了,但是我不後悔……”
“卯醜年的那場大水,我阿姐為了給我找東西吃和我走散……我們本來約定後要在一個小寺廟裏麵碰頭的,但是突然間來了一群帶刀的侍衛,把我們那個小寺廟裏麵的所有小夥伴全部都……”
葛根偉說到這裏已經開始泣不成聲了,他本來感覺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一段痛苦的回憶,可能已經不會讓他有任何的感情波動了,但是他還是低估了那段曆史對自己的影響。
白阿三感覺自己整個人開始凝固起來,她不可置信地顫抖著自己的嘴巴,看向葛根偉的眼神裏麵多了幾許複雜的情愫。
“那群惡魔把我們的小夥伴全部坑殺了之後放了一把大火,把那座寺廟全部都給燒毀了……我就那樣躲在遠處的榕樹上麵,看著當時漫天的火光卻無人問津,我知道我下去也隻是送死罷了,所以說我就那麽死死地瞪著雙眼……”
“可是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那棵榕樹上了,我以為是自己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死了,但是幸運的是我被師傅救了……”葛根偉提到了自己的師傅,回憶開始變得沒有那麽恐怖難受。
白阿三看向葛根偉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淚光,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苦苦找了那麽多年的親弟弟,本來當年自己回頭去找了,因為整座寺廟的小孩全部被燒成了幹屍,所以她才會覺得弟弟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雖然說我的師傅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手藝人,但是他憑借著辛苦勞動養活了女兒和徒弟,對的從此我就有了一個小妹妹,那是我師傅的女兒,在師傅臨死之前我答應過要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