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可擋 新
這便是一份死一般的幽暗。
付雨純?
二十年前,年少輕狂,不顧一切為了所愛的人離開付家。
二十年後,以他人麵貌,設下一層又一層的計謀,甚至想借皇後之手殺死自己親生父親付水陽。
也許這是一個錯,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女孩,最後殺心鬆懈。
以死糾錯。
光怪陸離,變幻妖動,神鬼不測,異動四方。
這女孩本該在付家養尊處優,受盡金銀。卻選擇了武林學院修煉秘術,念成神鬼最為莫測的易容之法。
現在更讓人為之不解的是,她居然是付朗。
那真正的付朗又去向何方?
假象,欺騙,陰謀,詭計。
易容,認罪,良心,死亡。
付雨純麵對的是什麽?
那麽,徐寧,付新穎,付水陽,又如何麵對這一切。
迷一樣的女孩付雨純,現在麵臨的是讓人恐懼無比的死刑。按照嚴厲無比的大武刑法,連殺三名刑部官員可是無法逃避的十六刀斬。
最為血腥,最為變態的十六刀斬。
難以想象的是那時候的他是否還帶著那張栩栩如生的“付朗皮囊”。
這雨,淅瀝瀝嘩啦啦,衝刷著皇宮死牢堅硬的圍牆上。
這風,呼呼嘯嘯,將死牢外的那麵幽暗黑旗,吹的波瀾四起。
付再生和即將麵臨死刑的付雨純,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柵欄。
“付帝醫,你放心我不會死。”
盤坐在地上的“付朗”兩眼毫無畏懼之色。
“我知道,隻是我不懂你為何在最後關頭,要將付水陽的罪歸咎在自己身上。”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付朗”淡然一笑。
“心之艱難,是跟自己做鬥爭,你最後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的良知。”
“你知道在壓抑之中,人會暗自滋生出一種敏銳以及勇氣嗎?”
此時的“付朗”突然站了起來,用兩隻手狠狠的抓在那柵欄的鋼柱上。
死牢裏的守衛立即警覺的望向他。
付再生見狀連忙擺手示意:“沒事,“付朗”隻是有點激動。”
隨後付再生說道:“你原諒付水陽當年對你所做的一切了?”
雙手抓在鋼柵欄上的“付朗”兩眼露出凶狠的目光:“我怎麽能忘,雖然他是我的父親,但他怎麽忍心親手殺死我最愛的男人。”
轉瞬流年成空。
付雨純在最為青春的年齡和那個男人相愛,本該在十六歲就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怎奈付水陽卻反對這門親事,最終導致付雨純最愛的男人自殺身亡。
這一切的一切付雨純的把錯誤歸咎在付水陽身上。
“付朗”冷笑一聲:“不過我想那一位也不會死。”他用右手指了指隔壁牢房中的魅百生。
驚慌失措的付再生猛然間明白了什麽:“你是說魅百生也能通過你的秘術逃出去?”
”付朗“接著說道:”難道你認為他還需要逃嗎?他至始至終就不能稱為一個”人“。“
我們身上所被擱置的無形而龐大的經驗何其空虛,又何其沉重。
付再生此時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你是說他是幻術凝聚成的人身?“
”哈哈哈!“此時的付朗暢快的大笑起來:”沒錯,從頭到尾他就是一個幻術。“
就在此時,遠處的大牢看守吼了起來:“付朗,明日就是你承受十六刀斬的日子,我看那時你怎麽還笑的起來。”
一些人自認擁有蠻不講理及胡作非為的權力,比如皇後,但有一種力量是連神鬼都無法丈量的。就比如現在的付雨純,要想殺他?做夢。付雨純認罪被關入死牢,那是他自願,但以其說是自願,倒不如說是他的一種禮貌。一種對大武朝廷的禮貌。
淡定自若的“付朗”此時嘴巴裏麵念念有詞,身邊的牆壁居然變幻起了色彩,流光在牆上浮動個不停。
這個劇情,似乎早就是付雨純收入抽屜,隨時拿出來欣賞的玩物,她的力量強大到連付水陽都不能猜測到。
那流光突然間聚集到了一塊形成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付再生周圍的氣溫驟然身高。他與“付朗”之間交流的語言,似乎已經變成“付朗“口中念誦的經文。
那黑洞顯示出另外一個場景。
“付朗”邁開沉重卻又堅定的步伐,在粼粼的流光之中開始探索黑洞外的世界。
那黑洞外的場景仿佛張開了懷抱,“付朗”順其自然的投向那場景之中。
接著一切又如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的歸於平靜。。
付再生帶來的那隻妖猴已經處在死牢中央,隻是睡的如同死去一般。
付再生揉了一下眼睛,驚訝卻又不意外的說道:“武林秘術——天洞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