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環環相扣
小舒突然就走過來了,而且是徑直走到我麵前,手裏攥著的一根很硬的白線麻利的往我脖子上麵繞了一整圈,我感到呼吸困難。
這個摩羅莎膽子忒大,直接把我拖到地上踩著說:“今天我們算清楚,你們民黨的人都是弱智,別再宣傳那一套豬都不信的名言了,妖言惑眾,最後還不是大開殺戮,沒有人會真的跟隨你們!都都是為了自己保命罷了!”她說。
“神經病吧你,你自己爹媽被害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名字呢,你何來的跟我有仇?怕不是妄想症?”我說。
小舒一個勁兒的要勒死我,我掙紮了半天都是徒勞,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卡得通紅的時候,夕顏見到我快不行了,一腳踹過來正中她的心懷,估計踢到痛處了,手突然就鬆開了。
“不過是一個政黨走狗,裝什麽可憐兮兮,在這裏殺人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已經墮落了,小舒,別怪我們對你無情。”夕顏說。
“我當然無所謂了,我隻是友老板炮灰中的一個,所以生死我都不在乎了,而你們民黨=剛剛登上政治舞台,迫切需要群眾的支持,我如果出去把你們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公布出來,不論是誰都覺得你們不行,你們的偉大計劃都會泡湯的!”她說。
“無聊,你自己找上門來的,關我什麽事!”我說,順便扯斷了脖子上麵的那個那根線,不過我始終沒有發脾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分析著自己現在的局麵。
友老板這個棋子雖然已經崩了,但是我發現她就是來送命的。也沒有多大的決心想要回去,在這之前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她也發現我就是李山這個事情了,我該怎麽做?殺人滅口這件事真的不行。
“所以,李山,你好好想想,你現在加入了民黨這件事兒,是這個名聲重要一些,還是說把我殺了更好一些,哦對了,別忘了,我曾經的身份還沒有注銷呢,一直都是你們民黨的人,所以自己內部謀殺這件事很快就會臭名昭著了!哈哈哈!”小舒猖狂的笑了起來。
我思考了許久也沒有半點兒頭緒,她其實說得對,民黨一直還在尋找她的下落,如果今天突然爆出死在了我的宅子裏麵,別人就會把所有的目光轉到我身上,我的身份立刻就會暴露的。
“怎麽,猶豫了?你們這麽厲害,怎麽不去告發我?去吧,去你們李姐那裏說,蘇小舒已經找回來了,就在我李山的手上,李姐,你的整容計劃很失敗哦!”她不忘揶揄一句。
“嘖,李姐怎麽招你惹你了?”我問。
據我所知,李姐不過是我們的頭目而已,雖然身上藏著很多秘密,那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實,不值得我去深究,我想應該沒有什麽事情牽連到她。
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小舒馬上就說李姐的事情了。
“她曾經喜歡一個男人,追隨了很多年也不明下落。其實是我把他殺了。”她麵無表情的告訴我。
在場的人一臉懵逼,對,誰也不知道李姐心裏還有一個喜歡的男人。這算是一個八卦麽?但是我知道,李姐曾經也跟我透露過,那個男人救過她,是恩人,喜歡是正常的,這跟麵前這個表子又有什麽關係?
“那個人,好像是你們民黨的另一個分隊的頭目,混得不錯,前幾天才殺死,廢了我好大的力氣,當時這個男人正在邊緣地區施救呢,那裏發生了山體滑坡,一些村民都被壓死了,我在新聞上發現了他,順手就去把他殺了。”她說。
“什麽?好人你也殺?”我和夕顏兩個人對她咬牙切齒的問道,這個女人大概瘋掉了,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個有腦子的東西。
“沒錯,殺了他之前,我隻是想著這個男人就是你們民黨的一個支柱,如果趁機掃除以後也會為友老板省區不少麻煩吧,就算我為此送命也值得,而且我還要報我的殺父之仇呢。”她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賤人!殺你的父親的人,和我們的人隔著十萬八千裏,沒有人知道換屆之前的民黨名聲多臭,當時還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無名黨派。那是個血淚史,但是你沒有想到你友老板當時為了壯大自己的隊伍殺了整個民黨!”輝哥終於忍無可忍。
“你在騙我,肯定不會這樣,雖然友老板欺騙了我,但是我確信你們民黨就是暴徒,所以我一定要來報仇。”小舒吼著。
我看她情緒很激動,應該是被這件事的仇怨圍繞太久,無處發泄,今天正好計劃又失敗了,所以整個人都很崩潰,我沒有辦法勸她,因為她對我充滿了怨恨。
“夠了,你心裏不曾留有一點善意?”輝哥問。
“善意?都在我家裏被民黨屠殺的那天消失殆盡了,從此陪伴我的隻有複仇的念頭,你們誰也別想壞我的好事情!我這是在做正義的事情,我在為自己的父母的死正名!”她說。
可恨的人,永遠都是如此可憐。
這時候局麵一度僵在這裏,我想這妹子是不是大姨媽來了,要不是就是真的精神病,還是深度分裂的那種程度。
“愚蠢。”輝哥說了一句,抽出刀就架在小舒的脖子上。
正在這緊張的瞬間,突然聽見李姐高跟鞋的腳步聲。我很敏銳,因為隻有李姐走進來的時候節奏緊湊,如此有力。
“放下!趕緊的!”她看見一把刀架在這個女人身上,立馬一手打過來,打掉了這個匕首。
“沒有教過你們怎麽做人的嗎?你們到底是不是受過我的訓練的?動不動就拿刀架在女孩子的脖子上,還是原始的街頭混混的性子!一點德性有沒有!政客應該動嘴皮子而不是用武力!你們隻會毀了自己的名聲!”李姐訓斥。
輝哥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趕緊灰溜溜的回到人群裏麵。李姐慢慢信步走過來端詳了一會兒,然後說:“殺死他的,原來就是你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