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就是你的了
“不是,你先等等——”梁紀冬。
“……啊?”程旭不是很想等的樣子。
“這個,”梁紀冬轉了個頭,把剛才塞到程旭懷裏的鮮花餅拽了出來,然後朝林青柚丟了過去,揚聲,“青柚妹妹,這個給你了,我們都不愛吃甜食。”
“行哥,我們過去了啊。”著,他又朝景行打了個招呼,這才抱著籃球和程旭朝籃球場的方向走。
林青柚掂了一下這袋鮮花餅的重量,還挺沉,她低頭看了一眼包裝袋右下角的重量標準——2.5KG。
“……”
五斤啊?
這得吃到什麽時候?
景行垂眸,拆了一袋遞給她,詢問道:“嚐嚐?”
林青柚的懷裏還抱著這五斤的餅,暫時騰不出手來接,隻得就著他的這個姿勢,低頭咬了一口。
景行:“味道怎麽樣?”
林青柚:“……”
失算了,這個鮮花餅裏麵居然真的有玫瑰花。
她本來以為老婆餅裏麵沒有老婆,所以鮮花餅裏麵也不會有鮮花的。
林青柚挑食挑慣了,喜歡吃的東西很少,顯然這個鮮花餅就不屬於她喜歡的範疇裏,她嚼了一下,含在嘴巴裏,覺得自己實在是吞不下去。
“不喜歡吃?”景行的尾音微微一揚,隨即把手伸到了她麵前,“吐出來。”
林青柚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景行挑了挑眉,幹脆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臉,林青柚被他捏的嘴巴一張,將鮮花餅吐了出來。
“不喜歡吃就吐出來,為什麽要強迫自己,嗯?”
他動作極其自然從她兜裏拿了張紙巾出來,擦了擦手,起身將她懷裏的鮮花餅拎了過來。
“走了,回教室,一會兒該上課了。”
林青柚歪頭看他,眼神閃了閃,沒什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側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離上課還有幾分鍾,兩人上了五樓,正碰到從超市回來的杜明宇,景行順手把鮮花餅給了他,拐進東側的水房裏。
景行往裏麵走了走,挽起了衣袖。
這個點,水房裏沒什麽人,林青柚倚在水池邊上看他洗手,等最後一位無關人員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她向周圍看了一圈,然後直起了身子,開口輕輕的叫了他一聲:“景校”
“嗯?”
景行擦幹淨手上的水珠,漫不經心的將紙團丟進了垃圾桶裏,回過頭來看她。
林青柚抬步朝他走近兩步,在他麵前立定。
景行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也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而是耐心十足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卻沒想到糯米團子不聲不響的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景行微微一愣,隨即低下了頭去看她。
糯米團子是個臉皮薄的,平時牽個手都要避開公共場所,今怎麽一反常態,主動投懷送抱起來了?
“糯米團,”停了兩秒鍾,景行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也隨之一輕,“怎麽了?”
林青柚的腦袋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從他懷裏傳了出來:“我也想給你蓋個章。”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景行詫然了一瞬,隨即笑了起來,應道:“好啊。”
他的視線落到懷裏的糯米團子的身上,黑漆漆的眼瞳裏流光微轉,嗓音也溫柔了下來,“糯米團,你知道嗎?蓋章之後,我就是你的了,以後是不可以隨便丟掉的。”
“那你會一直都是我的嗎?”
聽到“我就是你的了”這六個字,林青柚忽然從他的懷裏冒出一個頭來,微微仰著腦袋問他道。
“會。”景行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頭。
糯米團子很少會問這種“一直”或是“永遠”之類的問題,她是一個不相信恒久的人。
比起邊常駐的煙霞,她會更喜歡一閃而逝的流星,轉瞬即逝的煙火。
她愛一切這種留不住的東西。
但他想告訴她的是,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東西都可能會留不住,唯獨他不會。
早在她以保護者的姿態將他護到身後的時候,她就已經留住他了。
出了水房,兩人從後門進了教室,剛在位置上坐下,第三節課的鈴聲就慢悠悠的從廣播裏傳了出來。
方師太批改的速度很快,一個大班空的時間,連批帶改的連分數都給打出來了。
林青柚上手翻了一下自己桌上的作文本,意料之中的在開頭右上角看到了一個大寫的“優”字。
前座的杜明宇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向後邊看了過來,問道:“柚子妹妹,你的作文本發下來了?”
“是啊。”林青柚朝他揚了揚手中的作文本。
杜明宇更疑惑了:“那我怎麽沒有?”
許長浩翻了下自己的書立架,道:“我也沒櫻”
講台上,方師太有些頭疼的站了起來,將厚厚的一摞作文本啪的一下拍在了講桌上。
“沒發到作文本的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想想自己寫的都是什麽玩意兒。”
方師太一邊著,一邊隨手從那摞作文本中抽了一本出來,卷成一個空心圓筒,將講桌拍的啪啪作響。
杜明宇的心隨著她這個拍講桌的動作唚往下一沉,他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總覺得自己應該要倒黴了。
事實證明,他的這種直覺是正確的。
果然,下一秒,方師太就低頭瞄了一眼手中作文本上寫著的名字,開始叫人了:“杜明宇!”
杜明宇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到!”
方師太:“你這作文怎麽回事啊,上次月考的時候,作文不是寫的挺好的嗎?你這寫作文的水平還不穩定?”
杜明宇:“啊……這個那個,作文……呃。”
上次背的滿分作文,那水平能不好嗎?
“你瞅瞅你寫的都是什麽辣眼睛的玩意兒,我看你這裏麵七葷八素的拚湊起來,也挺不容易的。”
方師太上手翻了兩頁,覺得實在難以入眼,又問他:“你告訴我,你寫作文的時候是不是喝高了?”
“……”
杜明宇像個鵪鶉似的,畏畏縮縮的縮著腦袋,沒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