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暗花洗浴中心
王大狗掛掉了電話,我當時就給黎天回了信息,說王大狗已經搞定了。
後來,我在路邊等車去霍歆仇那邊的時候,還在琢磨王大狗為何忽然說那句話。如果聽王大狗的語氣,他似乎並不懼怕冷天華。可是,站在小弟的角度來說,他沒有理由不害怕冷天華。
莫非王大狗和沐溫筠的事情,促使他對冷天華有了二心。可就算他有了其它想法,那他敢叫板冷天華的底氣又源於何處?
對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從王大狗的那句話中,我倒有了意外的收獲,那就是冷天華的勢力,也不是鐵桶般堅不可摧。王大狗作為他的核心成員,尚且存有二心,遑論其他成員?
冷天華剛才給我說的地點,是縣城有名的暗花洗浴中心,距離金沙灣賭場不到一千米。我以前經常從那條街過路,也注意過暗花洗浴中心,攏共五層,外表金碧輝煌,透著一股華貴之氣。
出租車約摸走了二十分鍾,便停在了暗花洗浴中心門口。下了車,我來到前台問了下她們老板在什麽地方。
“請問您是陳陽陳先生嗎?”前台妹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
她接著笑容可掬地說道:“陳先生,霍老板剛才打電話說,如果您來了,就讓我帶您上去找她。請跟我來。”然後款款地走到電梯門口,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電梯緩緩上升,妹子老是用一種很詫異,而且又很尊敬的眼神看我。我捕捉到她的目光,便笑著問:“我身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妹子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隨機臉色羞紅地說道:“陳先生對不起,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我覺得霍老板願意見的人,全是幹大事的人。而您又這麽年輕,所以我有點吃驚。”
我坦白地說道:“你想多了,我不是幹大事的人。”
這時電梯到了五樓,妹子也不再說什麽,帶著我來到一間房門口,按響門鈴後說道:“霍老板,陳先生來了。”
霍歆仇沒有接話,不過很快房門開了,一個穿著裸露的按摩師站在門口,說道:“陳先生,請進。”
這是雙人按摩間,我走進去才看到龐文龍和霍歆仇趴在床上。霍歆仇上半身隻有一條內衣,一條浴巾蓋著臀部,倒也風韻猶存。
“龐老板,二姐。”
龐文龍抬起頭看了眼我,隨即將手上的煙頭摁滅,說道:“陳陽啊,你要不要來試試。二姐這裏的每個技師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做個按摩渾身都輕鬆一大截呐。”
此刻的龐文龍,正如我昨晚猜測的一樣,還是那麽熱情,就像昨晚沒發生任何事情。我搖搖頭說:“我怕癢,做不來按摩。”
“怕癢是正常的,多來幾次就對了。記得我第一次做按摩的時候,全身沒一個部位能碰,現在就好多了。”龐文龍說話間,便衝著兩名按摩師揮了揮手,示意她倆出去。然後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問道:“對了,你打電話說找我有事啊,說吧,什麽事情。”
這時霍歆仇回頭看了眼我,說:“你們談啊,我先睡一覺,太困了。”然後就趴在床上,不再說任何話。
我臉色複雜地看著龐文龍:“龐老板,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上次胡德武的事情。胡德軍昨天找我,他說胡德武被砍這件事,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隻是你平時出行身邊都帶著手下,他們沒動手的機會,所以他希望能和我合作,讓我製造機會他們好下手。”
龐文龍沒有顯得很驚訝或者很氣憤,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眯著眼問我:“那你是怎麽想的?”
“我現在能站到你麵前,已經能說明我的立場了。”我說,“龐老板,您對我有恩,我陳陽絕不是那種過河拆橋背恩忘義之人。所以我在想,還不如乘此機會直接除掉胡德軍,以免再生麻煩。”
龐文龍笑了笑說:“你的意思是,我們聯手做場戲?”
“恩,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很確定地點了點頭。
想了想,龐文龍輕描淡寫地說道:“陳陽啊,依我看就不要那麽複雜了,幾條小泥鰍能翻多大浪?我龐文龍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我問你,是不是胡德軍威脅你了,所以你才想借我的手除掉他們?”
龐文龍的腦袋轉得真夠快的,隻是幾秒鍾時間,他就想到收拾胡德軍對我的利益更大。也確實是這樣,不然我吃飽撐的來找他?我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龐文龍接著又說:“陳陽,你現在是我的人,你有什麽麻煩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呀,你不要害怕胡德軍他們,有麻煩就直接來找我。”
龐文龍說的都是屁話,他這個陰險狡詐之人,可能幫我解決麻煩才怪。即便他出手幫我,恐怕我也得拿出等價的籌碼才行。
我說:“龐老板,其實除掉胡德軍對你是有好處的。我當然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整個陽城都沒人能動你一根汗毛,胡德軍自然也不行。可是,我聽說陽城最近忽然出現了一股黑勢力,好像叫狼幫,實力不弱,而且還非常神秘。可以說,狼幫的出現,讓陽城整個地下世界都動搖了。而胡德軍三兄弟,現在似乎已經加入了狼幫。
所以,縱使他們現在是小角色,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日後會不會聲名鵲起。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龐老板你再想除掉他們,可就要大費周折了。”
幸好那天晚上我給秦軍打電話,問了胡德軍三人的底細。不然,除了狼幫,我真不知道還能從什麽地方入手。
果然,龐文龍聽到我的話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沉吟了好久,他才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你來找我之前,是做了充分準備的。那好,這件事就依你,早點除掉胡德軍也算除去了後患。時間你定,地點我定。”說著,龐文龍就裹著浴巾下到地上,走過來拍了幾下我的肩膀,但什麽話都沒說,然後就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