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變異
田牧根據那塊布上顯示的圖,在房間裏打坐,感受著全身上下的氣一直循環,最後到了丹田。整整循環了九個周,這才結束。
“這還真的是好東西,本以為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修煉到那書上寫的第五個境界,可若是按照這個方法,那速度也就大大的提升了。”
田牧還在為自己所得到的方法沾沾自喜,許聘婷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門外,道:“哥哥,在不在?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進來了。”
田牧扶額,本以為這許聘婷說得晚上會來找他隻是一句玩笑話,這倒好,還真的是來了。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光著胳膊,急忙說道:“別急,等下。”
他迅速的找了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才開了門。
“你,哥哥你怎麽了?”許聘婷用手摸了摸田牧的額頭,上麵還有一些汗珠,道:“你這是做了什麽啊,怎麽會出汗?”
田牧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這,這個啊,我剛不是在整理房間嗎,有點累,有點累。”
許聘婷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田牧,透過田牧臂彎下的一點縫隙,鑽了進去,看了看田牧的房間。
“這,就是你收拾了的結果?”
許娉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收拾了怎麽可能會這麽亂,這衣服,這襪子還有這鞋。
許娉婷又在看了看田牧現在身上穿的衣服,說:“哥哥,你到底做了什麽,你衣服居然也都是穿反了。”
“沒什麽啊,不是聽見你在敲門嘛,我這才急急忙忙的沒好好收拾給你開門,不是?”
“好吧,這次就放過你。”
田牧用手刮了一下許娉婷的鼻梁,說:“就你調皮,都這麽晚了,你還不去休息。”
許娉婷搖了搖頭。
“有點睡不著,之前也說了呢,要來找你的,這不,我就來了,是不是覺得很驚喜啊。”
“哥哥。”
門外響起了一聲嬌柔的聲音,引起了許娉婷的注意,走到門邊,拉開了半開半掩的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人。
“你來這幹嘛?”
“我……”
聽到聲音,田牧也走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剛不是說去睡了嗎?”
管家的妹妹抬起頭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許娉婷,又看了看田牧,才緩緩說道:“我,我剛才走的時候,好像把我的發卡落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所以就想著是不是在你。”
說著又是在許娉婷和田牧的臉上來回的看了看,說:“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田牧被管家的妹妹這麽看了一兩眼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說:“沒有什麽方不方便的,你進來找就是了。”
說完,就拉著許聘婷給她讓了路。
進了房間,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一眼田牧,然後又轉過頭,小臉通紅,在床上來回找了下,還真的是把發卡給找了出來。
“喏,找到了呢。”
她笑著,坐在床邊把發卡戴在了頭發上,才道了別離去。
“她怎麽會在你這找到發卡?”
管家的妹妹前腳剛走,許娉婷心裏的火氣也是蹭蹭蹭的躥了上來。
“這不是她身體有頑疾不是,我身為一個醫生也知道若是能把一個病人治好,對我來說是一件多麽好的事情,況且,你也知道我的本事。”
“你的本事,你的本事就是把一個女生騙到床上去醫治?”
田牧突然覺得有些無語,自己這怎麽就成了一個猥瑣青年。
田牧仔細想想,剛才是,是他給管家的妹妹施了針,不過因為是在頭上動針,不得不讓她到床上躺一下。
許聘婷見田牧沒有說話,心裏覺得是田牧也知道理虧,不好說什麽,更是冷嘲熱諷。
過了小一會兒,許娉婷才閉了嘴。
“你說完了,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你說,你說讓我走?”
許娉婷眼中的淚水一下子盛滿了眼眶,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居然讓我走?”
田牧聽到許娉婷的聲音不對,還是沒有硬下心來,看了看她,才發現許娉婷已經是淚流滿麵。
對於女孩子哭,田牧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點紙,胡亂的在許娉婷的臉上擦著。
可是這沒有很好的止住眼淚,許聘婷反而是越哭越厲害。
“別哭了好不好,乖。”
“你居然凶我,哥哥。”
聽到許娉婷這樣委屈的說,田牧第一次覺得女人還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剛才還是一副女王的氣焰,現在秒變軟萌妹子。
不得已,田牧又是用手拍了拍許聘婷的頭,說道:“乖,不要哭啦,我的錯,你看你在哭,就變成小花貓了。”
說著,準備去拿許娉婷放在凳子上的包。
田牧知道許娉婷包裏麵肯定是會隨身攜帶小鏡子。
看到田牧的動作,許娉婷一把抓住了田牧的手。
“哥哥,我不哭就是了嘛。”
許聘婷低著頭,靠在了田牧的懷裏。
田牧揉了揉許娉婷的發頂,說:“這才乖呢。”
田牧低頭,親了一下許娉婷發頂,這個動作,田牧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自己就想這麽做。
也正是這個時候,許娉婷抬頭,親上了田牧的嘴唇。
許娉婷軟軟的唇把田牧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一把推開了許娉婷,有些驚訝。
“哥哥。”
田牧剛張了嘴,準備說什麽,就被許娉婷給搶了先。
“哥哥,你不喜歡嗎?”
“我,不是。”
田牧顯得有些無奈,自己本就一直把許娉婷當妹妹,可是今天許娉婷這樣問他,要怎麽回答?
“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
看到許娉婷又要有哭的意思,田牧趕緊拿起了許娉婷放在凳子上的包給了許娉婷,以明天還要上課的理由,讓她趕緊回去休息。
田牧把許娉婷送了出去,這才鎖了門,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不過才躺了一小會,田牧也是進了夢鄉。
在夢境裏麵,田牧又好像回到了那個疫病爆發的時候。田牧就像是一個看客,看著那些生活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可是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田牧不得已抱住了頭,蹲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大吼,可是這還是換不來什麽。
田牧身形顫抖的自己抱成了一團,努力想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可是卻是如何也不能冷靜下來,一切就好像再給他開著一個天大玩笑一般。
那些失去親人的人的哭喊聲,一陣又接著一陣的傳到了田牧的耳中,田牧有些痛苦的想要捂住雙耳,可是卻發現這根本就是無用功。
“啊,爺爺,為什麽,為什麽!我有高超的醫術卻是救不了這些人,為什麽,為什麽?”
田牧猛地驚醒,從床上坐起,緩了好一陣,這才算是回過了神。
低頭看,發現自己居然因為出汗,已經是把身上穿的體恤打濕了。
田牧起床倒了杯水,又去廁所準備衝個澡。
熱水放出來,水霧漸漸充滿了整個浴室,在水霧的浴室裏麵,田牧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兒。
湊近了一看,才發現自己這黑眼圈居然黑得嚇人。
“奇怪,我又沒有熬夜,又沒有做什麽損害精力的事情,居然這般的體虛。”
快速的衝了個澡,在出來時,已經是再無睡意。
田牧坐在床邊,又細細回想了剛才他做的那個夢。
“明明疫病已經是被壓製住,可是剛剛那個夢境裏麵,卻是另一個場景,好像就是,就是……”
田牧一直在嘴裏念叨,大聲說道:“就是在這裏!”
“難怪我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黑眼圈,原來這都是暗示。”
田牧一把抓起了衣服,急忙換好,便要出去,可是才打開門,田牧才發現,自己的房門外居然已經是站了這麽多人。
“你們是?”
“您就是田先生吧。”
帶頭的陌生男子第一個先開口說了話,田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的點了頭,不知道這一行人,到這裏是要做什麽。
“還請田先生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和你們走一趟,我沒犯什麽事吧?”
陌生男子身後的人,見田牧有些不明所以,又添了句,道:“我們在郊區巡邏的幹警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通知了法醫去鑒定,可是法醫才到現場,看了屍體就讓人封閉了現場,並且要對周圍十公裏的區域進行地毯式的消毒。”
田牧聽了那人解釋的以後,思考了片刻,說:“法醫說的是什麽,疫病?”
陌生男子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所以我想田先生能夠和我們走一趟看看。”
“那我們趕緊的。”田牧想也沒想,就關上了門,跟著去了警察局。
在沒看到陌生男子口中說的屍體的時候,田牧心中也還是一直心存僥幸,之前能夠順利的把疫病給控製住,那麽現在也一定是沒有問題。
在穿上了隔離服,走近解剖室,看了以後,田牧才驚覺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過去理想化。
這和之前的疫病分別是兩回事,或者說是一個新的變異體。
“快,快把那個接觸了屍體的幹警還有法醫叫回來。”田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