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朋友,兄弟
若夢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強有力的擁抱擁入懷中,在場的人全部都嚇了一跳。重賢並沒有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若夢被抱得莫名其妙,開口道:“現在是怎樣的一個狀況啊!”
唐少一個箭步上前,拉開重賢與若夢的距離,以策安全。天佑看著如此尷尬的大家,不禁開口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武功高手,不畏寒,可是大冷天的,我們也不必都站在門口挨凍吧!”
眾人陸續進入屋內,頓時覺得屋內氣氛多了一分緊張。若夢眼神不定的飄過許永生與金辰峰的身上。而此刻兩人目光卻沒有落在在自己的身上,而全部落在重賢的身上,頓時有些挫敗感。而重賢卻大方的一直盯著自己,似乎想要看透一般。天佑看了若夢一眼,不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
最後還是唐少的一句話打破了僵局,“看來今日大家都有些疲憊了,既然大家都沒什麽可說,我們就各自回房。”
現在無論是金辰峰還是許永生心下都亂得很,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心知現在還不是時候。索性也就未提隻是默默的點頭後,各自回了房。
就在眾人散了的時候,天佑被唐少攔了下來,“天佑,留一下。”
若夢看見唐少攔下天佑,心有些納悶,卻也未發問。當眾人離開後,三人坐在桌案前。唐少第一個開口,“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聽見唐少的話,若夢與天佑一怔,然後默契的看了一眼,若夢悠悠開口道:“重賢身上的毒已解。”
“已經無大礙。”
“怎麽會。”
“其實也不完全解了生命詛咒,隻是把它轉移到別人身上了。”
聽了唐少的話,若夢突然意識到什麽,也未顧忌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扒開天佑的衣服,果不其然,在其心髒的地方有一簇火焰的印記。隻是比起之前自己的時候,顏色略有些淡而已。“為什麽會這樣。”若夢話語有些責備,若夢想不明白唐炎為什麽要這麽。天佑未說什麽,隻是穿好衣服,可是在碰觸到若夢的手時,感覺到了那雙微涼的手在不停的發抖。
“我知曉那種痛,為什麽還要天佑承受,為什麽?”突然目光轉向感覺像事不關已的天佑,“你是笨蛋嗎?人家要你幹什麽就幹什麽。”怎麽就沒見過這麽笨的人啊!
“放心吧!天佑不會有事的。”唐少緩緩開口,“當那滴心血被回魂草慢慢吸收之後,印記就會消失。”
“回魂草?”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回魂草嗎?”
若夢點點頭,“回魂草本就是用鳳族人用心血喂養。這小子是傻人有傻福,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啦!”
“此話怎講?”這次不止若夢好奇,連天佑也好奇起來了。之前,唐炎可沒和自己說過什麽。
“回魂草的藥效經過這滴心血的喂養,再次激活,當天佑化解身上的火焰之後,回魂草的藥效便溶於他的血脈之中。雖然功效可能未及回魂草的藥力,可是卻同樣可以凝聚魂魄,就算無藥可救的將死之人,隻要飲了天佑的血,便可魂魄不散三日。”
“這似乎對於我來說,不算是好事吧!”天佑瞥了一眼唐少,“我怎麽覺得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我好像會成為眾矢之的呢!”
若夢讚同的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會讓大家都離開才說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感謝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了唄。”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說罷,也未等天佑與若夢反應過來,唐少被起身離開了房間。在踏出房門之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首看了一眼天佑,“雖然生命詛咒對你來說沒有什麽威脅,可是在印記消失之前,會發生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畢竟之前無人嚐試過。”
唐炎一離開房間,整個屋內就剩下天佑與若夢兩個人,突然之見,若夢感覺到來至天佑炙熱的目光,又想到剛剛與天佑親密的舉動,心如鹿撞,眼神飄忽不定。“想不到你為了兩國和平,會做出這麽大犧牲。如果這次失敗,是不是你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天佑一直注視著若夢,不要他逃避自己的目光,嘴角掛著一絲苦笑,“我沒那麽偉大。”所作之事並不是為了什麽國家大義,隻是心中牽掛一人而已。
雖然天佑沒有明說,可是若夢卻似乎明白天佑的話中之意,一雙星眸含淚,嘴角有一絲苦澀,“我已經欠了太多人。”
天佑起身,抱起若夢,聲音在若夢耳畔低喃,“我樸天佑永遠是若夢的朋友,永遠的朋友,永遠不會改變。”
淚在那一瞬間決堤,若夢在天佑的懷中拚命的點頭,“永遠的朋友。”
懷中的人兒看見此刻天佑落寞的神情。
出了若夢的房門,重賢並未會房休息,而是來到客棧的小院中,好久未回到故鄉了,原來這裏的雪依然那麽美麗。一陣涼風拂麵,壓在枝椏上的落雪便隨著風在空中再次盤旋,重賢伸手,把那片晶瑩剔透的雪花接於手心,頓時在手心傳來冰冷。
不知辰峰何時出現在重賢的身後,為其肩上搭了一件厚厚的裘衣。“此刻正是西廊最冷的時候。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為學會照顧自己啊!”語氣中有些嗔怪,又有些寵溺。
重賢回眸一笑,“還記得你曾說過,人生如花,盈盈碧綠之時就像人生的童年和少年,春意風發;繁花絢爛之時就像人生最燦爛的季節,如日中天;繁華落盡之時就像人生的暮年。隻是花謝了可以再開,而人生不可以重來,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選擇。”
“那麽久的事情你還記得。”
“你說過的事情,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小熊,雖然我知道你心中的情愫,可是那隻是你一時的錯覺,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永遠的兄弟。”
“在你心裏終究還是隻有那個人。”
“小熊,我不知道我如何向你解釋,可是現在我的心裏沒有任何人。”
辰峰不明白的看著重賢,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重賢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可是有說不出哪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