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楓葉紅的邀請
刀疤男的腰刀是把長三十厘米左右的黑刃,透著冷光,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就會攝人心魄。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刃。想必刀疤也靠著這把黑刃,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陳鋒抬手之時,以防萬一,便有運起部分靈氣化在手掌之間。
“刀疤是寒江碼頭最能打的人,誰都懼怕他三分,有他出手,這個陳鋒還不是刀俎魚肉,任人宰割!”
紅衣女子也擔憂起來,她很看中陳鋒這個人。
最興奮的莫過於猛龍。他撕獰著臉龐,聲音都在顫瑟,“有刀哥出手,這陳鋒死定了,老子到要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得罪我猛龍。”
他跨出一步,與眾多痞子道:“你們愣著幹什麽?把這個店砸了。”
猛龍的聲音讓方蘭臉色巨變,她趕忙出來道:“龍哥,你不能這樣啊,陳鋒已經不是我店裏的人了,你是找他麻煩,不能累遷到我這小平民老百姓身上啊。”
她怕了,陳鋒再怎麽能打,也打不過這麽多人,她若是不趕緊挑明關係,她的酒吧可就真的沒了。
積攢了半輩子,又是貸款又是借錢的才開了這店,現在稍微有了點起色,卻不想這陳鋒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寒江碼頭的凶狠角色。
此時此刻,別說是陳鋒自己,就連紅衣女子,也看不下去,使勁地搖著頭。
“猛龍,這店主人不幹此事,你別為難他。”紅衣女人終於開口,她一開口,猛龍就正了正神色。
“你個臭*子,朝三暮四,也不是個好東西。”猛龍狠戾的瞟了一眼紅衣女人,可終歸隻敢嘴上說說,手底下卻趕緊讓人停手,放過了方蘭。
陳鋒出手,猛地雙掌一合,夾住黑刃,向前拉扯一步。刀疤大驚失色,趕緊一個翻身。
就在瞬間,陳鋒單手一震,一股靈氣外泄,將刀疤震開三尺開外,
他手心顫抖,黑刃脫手,被陳鋒奪去。
“這小子到底怎麽回事,為何那麽恐怖。”刀疤心頭巨震,他隻覺得手掌忍不住顫瑟,另外,打心底升起了一絲驚懼。
“刀哥……”
猛龍見了一臉鐵青的刀疤,心頭大驚。刀疤可是練家子出身,手裏的刀法十分犀利,可就在剛才,陳鋒向他們展示了一門傳說中的功夫!
“空手接白刃!”無論是刀疤還是紅衣女子,都驚訝的望著這個少年。
這個少年的格鬥技巧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單憑一手空手接白刃,就足以震撼世人了。
“走。”刀疤後退幾步,嗬斥著身後的兄弟。
“走?刀哥,那小子可是奪了你的寶刀啊。就這麽走了?”猛龍不甘心。
“今天是栽了,這個小子是個武道高手,想要對付他,隻有請我師傅出山,或是去請那位先生!”
猛龍曉得他說的是什麽人,可他看不出來,這個陳鋒到底有什麽可怕的,單憑他運氣好,空手接黑刃奪了寶刀?
隨意用神識掃了一眼黑刃,看完後,他就將其扔在了地上,轉頭看向猛龍和刀疤:“剛才讓你們走不走,現在你們覺得還能走掉?”
“那你想怎樣?”刀疤神情凝重起來,這陳鋒不追究還好,現在追究起來了他就不得不談完條件再走……
“我剛才就已經說了,要麽給我兄弟磕頭認錯,要麽自斷一隻手臂。”
“不可能!”猛龍昂頭低吼,“讓老子給他磕頭,想都別想。想讓我自斷手臂,更是做夢。”
陳鋒笑著,道:“這可由不得你。”
話音未落,地上的黑刃猛地飛起,從猛龍身邊掠過。
他的右手霎時間齊齊整整的被削了下來。那隻臂膀立即血淋淋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淒厲的慘叫聲蕩漾開來,猛龍慘叫著,目光惡狠狠的瞪著陳鋒。目光之中的怨毒仿佛能食人骨頭吞人血肉。
可當他摸到地上的血時,又驚懼的望著陳鋒,一瞬之間,所有的怨憤都被他深埋,甚至於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何為絕對的強者。
一刀就能要人性命,一句話就能斷人肢骸,這種人,絕非他能惹得起的。血的代價,才讓他明白了這麽一個道理!他渾身都在發抖。
他身後的人也都被這一幕嚇得雙腿發抖,噗通一聲齊刷刷全都跪了下來磕頭求饒。
“白癡。”刀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望向了陳鋒,“這位兄弟,猛龍得罪了你,已經受到了懲罰,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麽?”
“嗯,可以了。”陳鋒淡淡得道,隨後指著插在身後柳樹上的黑刃,“那玩意帶走,別留我這兒。”
刀疤嘴角猛地抽搐一下,這是再警告他。
刀疤點了點頭,踢了踢嚇軟了的痞子,“抬走。”
刀疤走後。紅衣女子才收起了驚容,她沒想到,陳鋒竟然一個人威懾了兩大凶人。
方蘭見兩大凶人走後,就鬆了口氣,可看向陳鋒的眼神裏頭,多了些許不善,“陳鋒,以後你別來了,我怕,我這酒館承載了我的全部,一旦沒有了這個,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你是很能打,可你有沒有想過,寒江碼頭那群人,發起瘋來是什麽個樣子的?三年前的那場大火,燒死了數百人,就跟他們脫不了幹係,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方蘭的表情幾近在央求。
陳鋒神情冷漠,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兩年來,對他有恩的就三個人,一個是老道,幫他解決了身份問題,一個是劉勤,幫他解決了生計問題,一個就是方蘭,給了他第一份工作。
當然,他本來完全沒必要在這兒兼職。他隨隨便便畫幾張靈符扔給老道士,都能讓他乖乖的給錢!可方蘭對他的邀請,讓他不知道如何拒絕,所以才會答應下來,放學後就來酒吧兼職。
期間,他陳鋒受到了多少同學的冷眼,可他都我行我素,不在乎他人的眼色。
所以,他一點都不怨方蘭。隻是默默的點頭,然後準備離開。
“鋒子,這工作丟了就丟了,沒錢了和我說,我這有。”劉勤拍著胸脯,安慰著他。
陳鋒心頭流過一絲暖意,點頭笑了笑,“沒事,我隻是有些感概罷了。”
恰在這時候,紅衣女子走了過來,盈盈笑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若是不介意,我這兒倒是有個工作需要人來做,工作輕鬆,按時計費。”
“按時計費?一個小時多少?”劉勤當即抬起頭來,替陳鋒開心。
“這個數。”紅衣女子伸出三個手指頭。
劉勤有些驚訝,“一小時三十塊,這也不算低謔。”
“一小時三萬。”紅衣女子不理會劉勤的驚訝,直接說明,“今天晚上,華夏學院的幾位教授準備去我那餐廳就餐,怕有人惹事,所以需要幾個能打的,我看你剛才的功夫不錯,是把好手。”
“你的餐廳?華夏學院?”陳鋒和劉勤都有些驚訝。
“你是楓葉紅?”劉勤露出了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