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節 教皇與神秘古老的魔法大典

  此同時，教廷聖殿大廳最深處的密室裏，教皇炎武正埋頭於那本牛皮封麵的古書。那本古書，長3尺，寬2尺，用褐色水牛皮做封麵，印有燙金的古體梵黜文，厚度4寸有餘。內頁的紙張已經泛黃而破舊，有的扉頁已經有明顯的破損。書裏的文字全部都是古體梵黜文，形態猶如扭曲的象形文字。還有部分手繪的精美插圖。


  炎武對著書頁，先喃喃念完一段咒語，以行開啟之儀式，然後他伏案仔細地在每一行字裏行間，小心翼翼地閱讀著。時不時還在手邊的筆記本上迅速勾畫一下，做些筆記。翻到某段文字，炎武遲疑了一下，眉頭一皺。但很快他還是繼續了低聲誦讀，隻見一股青煙騰空而起，在書卷的上方形成一圈光暈，接著光暈四散開來，如火流星般在密室內貼著四壁迅速地飛旋，最後匯集到炎武攤開的掌心之上，化為一顆懸浮著水晶球。炎武湊上去，貼著水晶球觀察，隻見水晶球裏映射出一幅波瀾壯闊的極樂世界的畫麵：那裏碧空如洗，雲卷雲舒，瀑布從懸浮著的島嶼上瀉下，拉出長長的白波和水霧，日月星辰鬥轉，暗示著一萬年如一日，如此重複，生生不息。


  還未等炎武看清楚裏麵的人兒，“砰”水晶球破裂，水晶顆粒四散開來，顆粒在紛飛和下落中又迅速化為液滴，最後傾灑在古書四周。


  炎武這才從水晶幻象中回過神來。立即翻到下一頁，跟著文字誦讀起來。密室的上方突然就聚集了烏黑的雲，雲越來越厚，厚到堆滿了整個頂，遮蔽了頭頂玻璃窗外的陽光。密室就這樣黑暗了下來。突然雲層的中心位置突出來了一個菱形的黑色物體，又像個懸浮在眼前的紡錘。炎武仰望屋頂感歎到：這就是傳說中的懸浮之門啊……炎武繼續誦讀著經文，隨著經文的遞進，炎武覺得腳下已無支撐物，自己漂浮在空中。而黑色菱形物體的幻象，在炎武麵前的黑暗中投射出了一束光，光匯集在空間的中心，形成一個光斑，好似一把鎖。


  “哦！”炎武不禁驚呼了一聲：“這是鎖住懸浮之門的結界通靈鎖。開鎖需要鑰匙，鑰匙呢？”


  炎武繼續誦讀著經文，隨著經文的遞進，從屋頂密雲間撒下來金色的點點光芒，這些閃爍著金色的亮點在整個房間蔓延，圍繞著炎武上下飛舞。炎武急切地繼續往下誦讀，隨著他喃喃的咒語，這些細小的亮點向房間中心集中，形成一顆閃亮的火球。炎武急切地繼續誦讀下去：“行這禁術，將通向另外一個世界。那是一個屬於神的極樂世界，沒有痛苦和苦難，隻有永生和幸福。結界即為鎖，由執鑰匙的人，選擇並起來通向神的世界。”

  火球開始變成鬆散的一團火星，火星噴著細碎的火舌，這團火苗開始逐漸變形為一個人形，準確的說，是一個帶著火焰的人形之身。炎武驚訝地觀察著眼前出現這一處火光飛濺的幻象，合不攏嘴。火焰之身，越來越完整，已經逐步顯示出了完整的體態，並且還在緩慢地轉著圈。火焰之身半合著眼睛，神態安詳而肅穆。炎武看見這個火焰之身後背上有一個明顯得金色的圖形，好似一個音符。炎武迅速用筆勾畫出圖騰的模樣。


  炎武一刻也不敢停歇，繼續誦讀著古書經文，合著經文，火焰之身雙手合十，開始有節奏地擺動著上身搖晃起來，如烈焰般的長發在空中飛舞，火花四射，微微張開了眼。


  炎武立即翻到下一頁。“哎呀！”炎武猛然發現翻過這一頁，古書的下一頁已被人撕掉，忍不住一聲驚叫。古書上還殘留著些許被撕掉的那一頁的的殘角邊緣。隨著炎武一聲驚呼，火焰之身也在那一刹那突然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讓人過目不忘的金色雙眸，熠熠生輝，卻又殺氣逼人。這雙金色的眼睛把還來不及失望的炎武震懾得幾乎滑下桌子。


  幾乎在同時，一瞬間，火焰暗淡，人形湮滅，頂上的烏雲也迅速退散開來，黑色菱形以及它投射出來的光線都瞬間消失不見。隻剩下被嚇得大汗淋漓，渾身癱軟，筋疲力盡的炎武，虛弱而無力地攤倒在座椅上。


  大廳中已經褪去烏雲，正午的陽光穿透屋頂的透明玻璃窗，把大廳照個雪亮。隻在炎武座椅的周圍投射出一圈陰影。炎武還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蜷縮在碩大的座椅中間，大顆大顆的汗粒從他的額頭滲出，順著他的臉龐滑下，沾濕了白色長衫衣領，久久沒有緩過神來，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手邊剛才勾勒出的那個火焰之身上的圖騰圖形。


  沉默了好一會，炎武才緩緩撐起了身子，讓自己端坐起來。他緩慢地合上了麵前的陳舊的古書，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起身，雙手抱胸，對著古書鞠躬行禮。最後仰頭，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先人的禁術啊！太凶險了。”


  然後炎武旋即記錄下剛才之所見：禁術凶險，需謹慎試之。懸浮之石就是懸浮之門的封印。開啟封印就能打開通天門。開門需先開鎖，鎖在黑暗間，而鑰匙在一個帶有圖騰紋身的火焰之身上，它擁有一雙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