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節 嘉萊遇襲

  一日傍晚，剛回到家的嘉萊就被脖子後麵那神秘的圖騰圖案帶來的劇烈疼痛，折磨得幾乎發了瘋。撕心裂肺的疼痛，如藤蔓在嘉萊身體中肆意生長，從脖子蔓延到全身。嘉萊翻出止疼藥瓶子，倒出來最後的幾粒，倉促吞下。腳下是一堆止疼藥的空瓶。這幾粒止疼藥最多隻能幫嘉萊撐過2個小時，還有一個漫長的夜晚，怎麽過？已經被折騰得疲憊不堪的嘉萊打算趁著天還未黑，趕緊去藥房買點藥。 從藥房買了藥出門，天已經完全暗了，隻剩下西邊的天際線下還剩有一道暗紅色的邊緣。嘉萊仰頭望了一眼穹頂，隻見滿天翻滾的雲，層層疊疊，頗有壓頂的氣勢。嘉萊有種異樣的不安。 家離藥房不遠，跨過兩個路口，再轉過一條小巷就道了。也就500米左右的距離。已是初夏的夜晚，潮濕而悶熱。沒有一絲風。一路上幾乎沒有見幾個行人。嘉萊拎著裝滿止疼藥的袋子，疾步走著。時不時地四下張望，但絲毫沒有放慢腳步。 嘉萊突然感覺頭頂略過一絲風。嘉萊警惕地往上瞟了一眼，頭頂隻有黑雲翻滾高遠的天空。嘉萊加快了步子。緊接著又一整風從左側刮過，這次風的勁道比前一次要大。嘉萊心裏咯噔一下，因為經驗和常識告示自己，這樣的風是物體快速移動形成的。而這個快速移動的物體就跟隨在自己四周。 顧不得其他了，嘉萊撒開腿狂奔起來。可是旋即一個巨大的陰影俯衝下來，兩個似鉗子一樣的爪子，從後麵左右抓住嘉萊的雙肩，接著一拎，嘉萊幾乎覺得自己已經雙腳已經迅速離地。自己整個人被懸空吊了起來，手中袋子裏的藥散落一地。嘉萊由於雙肩被緊緊縛住，雙手根本動彈不得，此時嘉萊除了驚恐，隻有絕望的尖叫。 吊在空中的嘉萊，能感覺自己越飛越高，身後有一對巨大的翅膀在“噗嗤噗嗤”上下撲打著，扇出陣陣強勁的風。腳底下已現城市的燈火闌珊和遠處的地平線。突然霓虹閃爍、萬家燈火的背景下，眼前的半空中矗立著一個更為巨大的黑影。那隻黑影同樣撲扇著一對巨大的羽翼，一條卷曲帶倒鉤的尾巴，向一根長矛一樣指向自己。嘉萊心裏一陣寒，心想，完了，這次自己要被分食了。借著頭頂一輪滿月的月光，嘉萊看清楚了自己對麵的那個怪物——他比拽住自己的夜行者體型更大，全身上下呈暗紅色，肌肉發達，身材健碩，整體修長。 毫無反擊能力的嘉萊，隻能隨著身後的夜行者在空中飄舞。兩隻夜行者就這麽在空中漂浮著對持著，靜謐的夜空下隻聽見兩者呼呼扇動翅膀帶來的風聲。直到紅色夜行者對著嘉萊身後的夜行者發出一聲尖銳的嘯叫，貌似是一聲警告，打破剛才壓抑的沉靜。嘉萊身後的夜行者接連發出沉重的呼吸聲，然後突然轉向，加速飛走。紅色夜行者迅速扇動翅膀，迅疾貼近過來，近到嘉萊可以非常清晰地看清楚對方麵龐。那麵孔，雖然似人又非人，但是人類的特征還是很明顯，棱角分明，但是它們頭上有一對尖角，且又有一對獠牙，雙耳尖而翹。直到嘉萊發現這隻紅色的夜行者的脖子上盡然有一處明顯的疤痕，那是一處讓嘉萊難以置信、十分熟悉的傷疤，直到這個時候，嘉萊的驚詫已經蓋過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