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邂逅白須老人

  兩人一直走到了湖邊，腳下的淤泥濕軟粘黏。而她們的身後，要在幾十米以外的才有濃密的樹林，此時此刻，出了二人和身邊凝重的寧靜外，別無他物。


  嘉萊環顧了四周很久，周圍的靜謐讓她覺得倍感壓抑。


  過了許久，阿黛拉才打破了這難捱的沉默：“現在我們到了，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嘉萊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我要下到這個湖底去。”


  “下麵有什麽？”


  “在這下麵，雷蒙有過一段精神深陷願望泉的池底，難以自拔的經曆，最後他的父親為了救他，而犧牲了自己。這泉水能讓人散落在時間裏的靈魂碎片回到身體裏。我想快些找回我那些大段大段的遺失的記憶，讓那些脫離我身體的靈魂碎片，帶著我部分的記憶快些回來。現在，我打算下去，下到泉水深處去。”嘉萊轉過頭來望著阿黛拉說到：“雖然你生活了幾個世紀，但你的記憶是完整的。你不需要冒險跟我一起去。”


  還沒等阿黛拉回答，兩人身後傳來一個老人的呼喚聲：“二位，我可算等到你們了。”


  兩人回頭，順著聲音飄來的方向，發現一個白發白須的精瘦老人不知道從哪裏出現，正杵著一根木棍沿著湖麵，向她們快步走來。


  嘉萊首先問道：“老人家，您剛才說你在等我們倆？”


  白須老人一邊走一邊點頭一邊說：“是啊是啊！我等你們可是等了好長的時間，時間長得我都快記不清了，也許50年？不不！起碼70年了。噢，可能快100年了……”說著話，老人來到了二人麵前。


  阿黛拉上下打量了一番老者，有些戲謔地說：“您看上去也就70來歲的樣子，等了我們將近百年？”


  老人毫不避諱地反問：“難道你認為這世界上除了你們二人能常保容顏外，就不會有別的人具備類似的能力？”


  阿黛拉一時語塞。


  嘉萊接過話：“那麽老人家，你等著我們到來做什麽呀？”

  “我等著你們到來，然後用渡船載你們去湖底呀。難道你們不是正為了去到願望泉的湖底才來到這裏的嗎？”


  嘉萊與阿黛拉二人經驗地相視一望。


  老人見二人竟然如此驚訝，於是詼諧地說：“難不成，你就打算一頭紮進這一灘泉水中去？”


  嘉萊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沒想過如何進入泉底的行動細節。


  老人接著說：“你們眼前這一片霧蒙蒙的寬闊水域，就是願望泉。說是泉，還不如叫它湖泊。整個泉眼的直徑超過20公裏……”


  “啊？這裏竟然有這麽大？”嘉萊和阿黛拉又不約而同地驚訝叫出聲來。


  老人凝望著遠方，繼續說：“這潭泉水的底部有一個泉眼，會源源不斷地汩汩冒出神奇的水流。為什麽說是神奇的水流呢？因為冒出來的水一開始並不是水，而象是蒸汽，從泉眼中間冒出來，升騰起來，並且逆時針旋轉著。這股巨大的水底氣旋在泉底形成一個巨大的空洞，或者說是巨大的空間。真的是空的，連泉水都被撥到外圍。而且這個空洞越往上越接近湖麵，就開口越大。直至到達湖麵，形成一個巨大的喇叭狀的開口。”


  “那簡直就是是一個巨大的漩渦。”阿黛拉十分驚訝。


  “是的，你可以這樣認為。那股來自湖底的氣一接觸到空氣，就化成水，瞬間融化進了湖麵中。所以在‘喇叭口’的邊緣，除了能看見逆時針旋轉的水流外，還會見到驚人的一幕：一堵水牆。水牆的頂部比周邊的水平麵要高出將近3米。”。


  連一直很冷靜的嘉萊聽到這裏也經不住問：“真有這麽神奇？”


  “你不信？就在我們正前方十公裏的地方，就是那個泉眼上升騰起來的漩渦。而這個泉水最神奇的地方還不僅僅是升起這個巨大的漩渦，而是人可以下到漩渦的中心，而在那個中心是可以接觸到神的……”說到這裏，老人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您就是嘉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