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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購買良馬

  聽了欒廷玉的話語,柴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隻見他想了想,便對三人說道:“獨龍崗兵敗後,寧策寬宏大量,沒有追究我等的罪責,但兄弟們總要有個去處,大宋我等是待不下去了,柴某便帶著劉唐,白勝等人,去了金國。”


  想起當年的兄弟無處容身,竟然千裏迢迢跑去寒冷的北方,晁蓋也不禁心中惻然,便說道:“你也說寧策寬厚,既如此,你等便留在鄆州,又能如何?何必跑去寒冷北國?”


  柴進歎了口氣,“柴某自然知道寧策為人,但朝中奸臣眾多,難保有人不會借機討好官家,對我等趕盡殺絕,到時留在鄆州,反倒讓寧策,也讓晁天王難做,我等又不願投靠方臘,繼續做那打家劫舍之事,於是便搭船以做生意為名,去了遼國。”


  晁蓋哦了一聲,微微頷首,“不知大官人在那邊做的什麽生意?”


  柴進說道:“北地多產好馬,柴某將大宋的絲綢瓷器還有烈酒運到北方,在那裏換得好馬回來,賣給官軍,也算為朝廷的北伐大計,略獻一份力量。”


  晁蓋聽了,當即肅然起敬,於是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沒想到大官人居然有如此胸襟,擔心為奸臣陷害,遠渡千裏,卻依舊不忘報效朝廷,拳拳之心,天日可鑒。”


  柴進有些疲倦地笑了笑,“大好男兒,豈能屈身事賊?柴某沒甚本事,也隻能運點好馬來此,聊盡一份心意罷了。”


  “這次柴某運了三百匹好馬前來,如今馬匹正在登州港,最近聽聞朝廷有意緝捕梁山餘孽,柴某放心不下,便親自前來京師打探消息,剛才那小酒家,就是柴某之前埋伏的暗手,留在汴京,做打探消息之用。”


  晁蓋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林衝便說道:“大官人不必擔心,朝中雖然有奸臣,但寧大人最近接連立下功績,深得官家信賴,有他在,誰也動不了山寨的諸位兄弟。”


  柴進點了點頭,“柴某也有所聽聞,如今京城上下,皆在傳聞,說道寧策乃是延慶公主的守護者,當初為了公主,槍挑遼將耶律喜,而今為了公主,更是毅然主動請纓,前去金國,實乃大智大勇,用情至深之人。”


  欒廷玉聽了,不禁笑了笑,說道:“我家這位大人,可是位多情種子……”


  晁蓋又問:“其餘兄弟下落,大官人可知道?”


  柴進說:“阮氏兄弟得了寧策的獎賞,辭官不做,如今在水泊打魚度日,贍養老娘,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浪裏白條張順,帶著一些兄弟回了江州,聽說又做回魚牙子本行,平時跟眾兄弟喝喝酒,生活倒也愜意,還有一些兄弟,就此流落民間,不知所蹤。”


  晁蓋等人聽了,回想起當初山寨輝煌時兄弟們濟濟一堂,熱鬧無比,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盛況,皆是心中唏噓不已。


  柴進又說:“登州港那三百匹好馬,乃是柴某精挑細選得來,今日遇見你等,也是天意注定,寧策野心勃勃,早晚會組建騎兵,這三百匹馬,柴某願以成本價,賣給晁天王。”


  因宋江之死,柴進與寧策心中,有解不開的芥蒂,他不願與導致宋江吳用自盡的罪魁禍首寧策打交道,

  所以柴進隻說賣給晁蓋,其實就是賣給寧策的意思。


  晁蓋自然知道柴進心意,想了想便說道:“銀錢方麵,不是問題,總不能讓大官人賠錢,馬匹就按市場價購買即可,此事晁蓋做主拍板,大官人今後若有好馬,盡可前去東平府聯係在下,在下統統收購。”


  柴進聞言,微微點頭。


  於是四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起當年往事,不知不覺,直到日頭西斜,四人方才戀戀不舍,大醉而歸。


  次日一早,晁蓋酒醒後,便去見寧策,說道:“昨日偶遇一個朋友,從他那裏買了三百匹好馬,一時高興,不禁便喝多了點。”


  寧策聽了,也很開心。


  “我朝向來缺乏良馬,本官亦是伸手困擾,你這朋友居然如此厲害?”


  晁蓋說:“此人如今往來宋金兩國經商,手段高強,手下眾多,所以能買到好馬,運來大宋。”


  寧策想了想,便說:“此人需多加籠絡,將來本官肯定要組建騎兵隊的,沒有戰馬怎麽行?

  價格方麵,不妨多給他一些,告訴他以後再有戰馬,便直接送到本官這裏來。”


  晁蓋說道:“屬下也是如此說的。”


  正說話時,欒廷玉和林衝也走了過來,兩人臉上,猶自有些醉眼惺忪,腳下也有些不穩,寧策說道:“你二人來的正好,一會回去,稍作準備下,咱們要動身了。”


  欒廷玉問:“敢問大人要去何處?”


  寧策說:“京城這邊,基本沒什麽事了,你們三人先回東平府,跟嶽飛把這邊情況說一下,命嶽飛抽調精兵五百人,由你三人統率,前去青州樂安港,等本官跟你們會合,

  對了晁蓋說的那三百匹好馬,也要盡快弄過來,運到東平府,交給嶽飛訓練即可,。”


  “本官還要在京師多待幾日,給李應撐撐腰,會晚點過去。”


  欒廷玉等人於是便接了命令,當即匆匆離去,返回東平府,晁蓋則前往登州,去取柴進答應的馬匹。


  臨行之際,三人打算和柴進告別,於是又來到那家酒館,這才發現酒館大門緊閉,外麵貼著出兌的紙張,裏麵早已人去樓空,柴進也已不見蹤影,三人知道柴進心中,猶自記恨寧策,隻得蹉歎了一會,也便罷了。


  卻說京師驛館內,陰暗的房間裏,完顏希尹,勃堇,曷魯三人鬼鬼祟祟,跟陰影中的老鼠一般,正在商議事情。


  勃堇有些遺憾地說道:“皇上千算萬算,算得既對,又錯,對的是宋朝皇帝果然沒有一個果敢勇毅的兒子,錯的是,沒想到這昏君,居然還有個好女兒!”


  曷魯想起那日的敗仗,臉上也是火辣辣的,恨聲說道:“末將一時不查,中了那小賊的詭計,丟了大金勇士的麵子,寧策小賊,陰險毒辣,著實可恨!”


  完顏希尹陰惻惻地笑了笑,“皇上英明神武,高瞻遠矚,豈會算錯?便是盟約寫明燕雲十六州,盡數歸屬宋國,那又如何?

  以宋兵之軟弱,他們豈有這個力量,去取回燕雲?”


  勃堇搖了搖頭,“丞相未免過於樂觀,寧策以五百新兵,就能擊敗我大金勇士,可見宋朝能人眾多,藏龍臥虎,不可輕忽,尤其是那日寧策擺出來的怪陣,威力非同小可,若是普及開來,宋兵皆操練此陣的話……”


  完顏希尹又是陰陰一笑,嗬斥道:“勃堇,你也是軍中宿將,為何如此沉不住氣?!

  寧策那怪陣雖然厲害,但一來我軍之前從未見過這種陣型,猝不及防,被他鑽了空子!


  二來我軍主力乃是騎兵,他那陣型再厲害,豈能抵得住我軍騎兵衝擊?


  此陣不過好看而已,真上戰場,卻是無用!”


  勃堇聽了,這才如夢方醒,急忙起身,嚇得滿頭大汗,說道:“丞相教訓的是,是末將的錯。”


  曷魯也起身請罪,“末將兵敗辱國,有負丞相重托,還請丞相責罰。”


  完顏希尹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倒背雙手,陰冷的雙眼猶如毒蛇一般,閃耀著綠色光芒。


  “敢阻攔我大金勇士的人,一定要死!高寵必須死!寧策也是!”


  勃堇曷魯兩人聽了,先是一驚,想了想之後,卻也是眼露凶光。


  曷魯上前,低聲說道:“末將手下,多有膽大心細之人,可命其暗中盯梢,趁此人不備,暴起偷襲此人,定要除之而後快!”


  完顏希尹聽了,先是有些心動,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


  “此舉不妥,我等如今正在宋境,人地兩生,再加上寧策此人機警非常,身邊常有護衛相隨,想要刺殺他,殊為不易,一旦刺殺不成,反倒打草驚蛇。”


  勃堇低聲提醒道:“大人不是說,您先前在汴京藏下一名極其厲害的密諜麽?或可利用此人,刺探寧策消息。”


  完顏希尹恨恨地搖了搖頭,“此人乃見利忘義的小人,最近在大宋朝廷,攀附高官,得到提拔,據說前途無量,於是便對本官避而不見……”


  勃堇聽了,當即也是恨恨地罵了一聲,“果真無恥小人!居然如此翻臉無情!”


  完顏希尹聽了,卻是陰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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