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安身
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就在顏冰有些忍不住,想要動身去找葉天的時候,後者從樹叢裏竄了出來。
顏冰仔細打量了一下葉天,發現他身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她心裏稍稍放心了一點,看起來這個荒島上還是比較安全的。
她看向葉天,在她烏黑的眼眸中,有一種異樣的深切的關懷,“你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葉天心中一動,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剛退伍的處男,顏冰眼中那種關懷他非常熟悉,他在方雨柔周媚亦或是瑪麗昂的眼裏經常可以見到,那是女人對她們男人特有的關懷。
這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在遊艇上,那美妙至極的一個夜晚。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顏冰?
隻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兩人身上的衣服還是那種濕透了的狀態,要是不盡早烘幹,隻怕是有些不妥。
之前他有些猶豫是不是先烘幹衣服再去找過夜的地方,不過考慮到天色不早,他還是決定找到地方之後再生火。隨身帶著引火鎂條,生火對於他來說不是一件難事。
這個荒島上沒有合適藏身的山洞,不得已,他隻好鋸了幾棵樹,扯了幾張類似於芭蕉葉之類的大樹葉,搭起了一個建議的小棚子,暫時充當兩人的棲身之所。
葉天衝著顏冰搖搖頭,“沒找到合適的山洞,搭了一個棚子,先湊合一晚上。”
他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個簡易的棚子得到了顏冰的稱讚。四處找了些枯枝,升起一堆篝火,讓顏冰留在棚子裏把衣服烘幹,他還得去找點吃的。遊了這麽長的距離,他肚子裏那點東西早就消化掉了。
小島上沒有什麽走獸,飛禽可不是他現在能夠獵到的,隻能是下海捉了一條魚,一隻大蝦。
回到棚子裏的時候,顏冰已經烘幹了衣服,正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麽,看到葉天領著魚和蝦,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的說道:“我渴了,有水喝麽?”
葉天笑笑,拔出匕首,砍了一截不知道是什麽植物的根莖,遞給顏冰,“隻有這個,不過這東西水分很多,還有點甜。”
雖然這種植物的名字他叫不上來,但是在生存訓練中,他記得這玩意兒的根莖是可以當成飲用水的。
已經嗓子冒煙的顏冰,接過植物的根莖,直接一大口咬了上去,味道還不錯,跟甘蔗有些類似,隻是沒有那麽甜而已。
葉天幾下子把魚蝦處理好,找了跟樹枝串著架在火上烤。這時候他才有時間考慮之前發生的一切。
“今天是怎麽回事?那些軍艦怎麽會開火的?”
雖然知道自己是“秦風”組織的眼中釘,但是怎麽想也到不了讓顏冰給自己陪葬的地步吧?要知道,顏冰可不是普通的女人,無論是心性還是實力,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女人不會比“黑寡婦”喬伊差多少。
這樣一個堪稱精英中的精英,任何一個組織都不是隨隨便便說舍棄,就舍棄的,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顏冰臉上浮起一陣不忿,自嘲的苦笑一聲,“女人想要靠自己的能力立足,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葉天一聽就大致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過還有些疑問,“那個王翦就是追求你的人吧,你是怎麽拒絕他的?竟然搞到非要殺你不可的地步?”
顏冰聽到葉天的這個問題,稍稍遲疑了一下,道:“估計還不隻是王翦一個人的決定,他還沒這麽大的膽子。”
葉天摸了摸鼻子,他還是不明白,隻是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確實非常出色,但是也不至於要搞到殺人這個地步吧?看到顏冰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想糾結於殺人的原因,他隻好轉換話題。
“你是指嬴政?你們的老大?”
葉天對於曆史談不上有多精通,但還是知道稱得上是秦朝軍方第一名將的王翦,在“秦風”組織裏,能夠以王翦為代號的人,估計地位不低,那麽按照顏冰的說法,能夠讓王翦聽命的人自然是嬴政了。
顏冰點點頭,“現在不是我的老大了。”
葉天心中一喜,“這個王翦,還有嬴政,他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顏冰道:“王翦,是BJ軍區的副司令王誌軍,而嬴政的身份,估計組織裏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他從來沒有在組織成員麵前暴露過自己的身份,有什麽命令都是通過電話下達的,非常神秘。”
葉天神情有些苦澀,不算這個神秘的嬴政,光是王誌軍這個BJ軍區的副司令就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想想當年秦朝那些赫赫有名的將領,白起蒙恬之流,如果以這些名將為代號的人都是王誌軍這個級別的話,“秦風”組織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良久,葉天才又開口問道:“‘秦風’這次尋找寶藏,真的隻是衝著那幾個骷髏頭?”
顏冰點點頭,“這個沒錯,你可能不清楚,當年馬諾巴赫王朝的開國國王和他的幾個心腹手下,強悍得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短短幾年時間就統一了整個YDNXY。如果說他們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根本沒辦法解釋。”
葉天接口說道:“所以嬴政想要借助這些東西的力量,來實現他的野心?”
顏冰說道:“沒錯。”
葉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就為了這麽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搞出這麽大動作,至於麽?”
顏冰說道:“在你看來是一個很大的動作,但是在嬴政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情。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話,那他就賺到了。”
雖然有些打擊人,但是葉天也不得不承認顏冰說得沒錯,以“秦風”組織的實力,這個事情根本不算什麽大事情。
過了一會兒,葉天將烤好的魚蝦分了一半給顏冰,突然想起一事,問道:“那天晚上那個女人是你麽?”
顏冰愣了一愣,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不置可否的說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