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追殺
什麽?
聽到歐陽飛的話,所有人臉色頓時大變!
不是地球上任何一種已知的金屬材料,這隻有一個可能,整座宮殿都是用從隕石裏提煉出來的隕鐵建造而成。
這樣的手筆,就是放在現代也是非常驚人的。
要知道,隕石這種東西,並不是說想找就能找得到的,落在地球上的隕石是有限的,而且不是每一塊隕石都能提煉出隕鐵,而且提煉隕鐵的方法也不是那麽簡單。
看著這座神秘的宮殿,所有人心裏都在暗自尋思,當年的秦皇嬴政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才在地下建造了這麽一座金屬宮殿。
更加關鍵的是,這座金屬宮殿的作用是什麽。
沒有人會花這麽大力氣,建造一座隻能觀賞的建築物。
“現在是怎樣?進去麽?”
歐陽飛收好金屬檢測儀,開口問道。
薑峰握著短棍的手緊了一下,堅決的說道:“當然,來都來了,怎麽能夠就這樣算了?再說,歐陽,你對這座宮殿裏的情況不好奇?”
歐陽飛聞言苦笑了一聲,“老薑,怎麽可能不好奇?但是這座宮殿給我一股很不好的氣息,進入其中,會有很大的風險,不信你問問葉天。”
葉天也是一臉凝重,看到薑峰望向自己,重重的點了點頭。
薑峰自己畢竟正職是冒險家,雖然自身戰鬥力彪悍,但是那種對危險的直覺並不如葉天這樣長久行走於危險之間的人,他隻是隱約覺得這座宮殿有些詭異,但是卻沒有葉天那種對危險的直覺。
四個人合計了一下,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裏,要是就這麽回去,實在是不甘心。
歐陽飛雖然有強烈的不安感,但是也隻得硬著頭皮上去將宮殿的大門打開。
神秘宮殿的門後,是一條筆直的甬道,就像乘客下飛機的時候,必須經過的那條甬道一樣。整條甬道上一片死寂,隻有四人的腳步聲在宮殿裏回蕩,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甬道中有著昏暗的亮光,幾人先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種亮光是從甬道四周牆壁上的夜明珠所發出的。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沒走出五米左右,就看到甬道旁出現一道不知道通向哪裏的大門,四人現在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門後的情況,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甬道盡頭的大殿上麵。
如果認為這座神秘的宮殿是依照秦皇嬴政的皇宮建造的話,那甬道盡頭的大殿,應該就是秦皇開朝會的地方。
葉天心裏嘀咕了一下,也不知道“秦風”組織的其他人會不會出現在這座宮殿中,最讓他忌憚的就是贏烈了,誰知道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那具黃金銅頭鐵額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他一麵想著,一麵在繼續向前走。
當四人到達甬道盡頭的大殿的時候,他們見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奇景。
整個大廳中,竟然站滿了人,所有人都身穿秦朝的官服,分成文武兩列分別站在大殿的兩側,正中間的龍椅上,赫然就是那尊黃金銅頭鐵額。
當四人到達大殿門口的時候,正好所有人朝著龍椅上的黃金銅頭鐵額大禮參拜的時候。
整個場麵跟葉天之前在“秦風”基地看到的情況一般無二,隻不過參拜的人多了很多,而且地點也變了。
在這個詭秘的大殿,整個場麵顯得更加詭譎。無論是出身上古大族的薑峰,還是見多識廣的歐陽飛,此時都被眼前的場麵驚呆了。
他們再怎麽想象,也預料不到在甬道盡頭的大殿裏,竟然見到這樣一副景象。
看到那些文武官員臉上那種狂熱和崇敬,葉天心裏一陣駭然。作為精銳軍人,他深知,在戰場上,一群狂信者能夠爆發出多麽強大的戰力。
之前在中東地區,他見過那些宗教狂信徒毫不畏懼生死的死戰,那種瘋狂,就算是身為特種兵王的他,也不願意對上這樣的戰士。
幸好“秦風”組織內部,並不是所有戰士都是這樣的狂信徒,否則葉天現在立刻拔腿就走。
四個人站定身子,摒氣靜息的等著,都在觀望大殿內事態的發展。
隻見那黃金銅頭鐵額正要開口,突然看向大殿門口,四人躲藏的方位,金屬製成的臉孔上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葉天,你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雖然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天,不過我不介意。”
四人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們已經非常小心,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快跑!”
葉天發出一聲高呼。
四人幾乎是同時朝著大殿外麵衝去,他們根本就沒有一絲留下來對抗的想法。
大殿裏總共不下五百人,葉天能夠感應到的實力跟他在伯仲之間的高手,至少不下五十人!
這樣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們區區四人能夠對抗得了的,哪怕就是魯大海他們三人一起下來,也不行!
這一次,他們再次失算了!
“秦風”組織根本就不是隻來了十個供奉級的高手,看眼下這個情形,估計整個“秦風”組織的高手都聚集在這裏了。
“抓住他們!”
黃金銅頭鐵額發出一聲怒吼,頓時大殿中的所有高手就像被捅了窩的馬蜂一般,黑壓壓的一片電射而出。
“分開走!出去之後再想辦法碰頭!”
眼下這種局麵,如果四個人聚集在一起,那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分散逃,能逃走一個是一個,總比一起被抓住強多了。
葉天一邊逃,一邊在耳麥裏通知魯大海他們,讓他們三個立刻離開陵墓,有多遠逃多遠。
他有些惱恨自己,在自己悠長的危險歲月中,他從來沒有犯過這種錯誤。竟然在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對方的情況,就深入對方腹地,這一次如果僥幸逃脫,他一定會牢牢記住這次教訓。
很明顯,“秦風”組織的人把葉天當成了主要目標,朝他追去的人,占了幾乎一半。
葉天抽空向後看了一眼,差點嚇得一哆嗦,一百多號人,就這樣舉著兵器,追在他後麵,這種場麵,在他二十八年的生涯裏,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