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則讓人驚疑不定的消息
從秦始皇陵墓地下那座神秘的宮殿逃出來,已經過了幾個月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葉天幹的事情不多,一件就是把饒誌偉爆炸之後的殘留物,交給了劉坤。不過顯然饒誌偉那個神秘的主人,考慮得非常周到,劉坤從那些殘留物上,沒有找到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
爆炸物很容易確定,是一種安裝在心髒裏的微型炸彈,這種炸彈國內沒有能力製造,隻能是從國外購買,而且,隻能是黑市。
劉坤查過最近幾年世界上知名黑市的交易記錄,並沒有出現這種微型炸彈,由此可見,給饒誌偉安放炸彈的人,是在好幾年前就準備好的炸彈。
早幾年的黑市,並沒有交易記錄,短時間內,劉坤根本沒辦法查到這種微型炸彈的買家都有誰。
第二件事,就是查閱了大量的曆史文獻資料,不但有秦朝時期的,更有一些上古時候的傳說。不過,仍舊沒有找到有關那個地下宮殿任何資料,而那些上古時候的傳說,大多也都是一些他耳熟能詳的東西,還不如去問薑峰,那家夥知道的東西還多些。
第三件事,自然就是關於那個神秘人的追查。原本他想得很簡單,既然對方從秦始皇陵墓裏麵,拿走了一套編鍾,那麽當年負責指揮挖掘陵墓的人,以及軍方負責開發次聲波武器的人,一定會知道一點什麽。
可是當他真正深入調查的時候,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難多了。首先,當年負責指揮挖掘陵墓的人,早就死於一場車禍。而其他的參與者,他能夠找到的,對於當年編鍾神秘失蹤的事,都知之不多。
而在軍方武器研究所那邊,也沒有什麽結果。他找了很多關係,總算是打聽到一些消息。當年那套編鍾,並不是誰拿來的,而是突然出現在研究所所長的辦公桌上,還留了一張打印出來的字條,上麵寫著,“這套編鍾藏著一種強大武器的原理,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研究。”
字條沒有落款,當時的研究所所長自然不會相信,這突然出現的一套古董一般的編鍾,能夠藏有多先進的武器原理,隻是把這當作是所裏某個年輕人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哪裏知道,在這之後沒多久,一次聚會的時候,他好玩一般的敲了敲編鍾,結果發現編鍾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在他敲擊編鍾的同時,桌上的酒杯突然就全部炸裂開了。
他直覺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立刻找來了所裏的研究人員,經過多次實驗,研究所的研究人員確認,這套編鍾被敲擊之後,發出的竟然不是人耳所能聽到的聲波,而是次聲波!
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敏銳的感覺到,如果能夠吃透這套編鍾的原理,他們很有可能能夠造出能夠實際使用的次聲波武器。
葉天仔細的核對過當年參加次聲波武器研製的人員名單,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所有人的底細都很清白,行為也很正常。
這讓他心中對那個神秘人的評價,又高了一些。
雖然葉天知道,正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對方做了這麽多事,肯定會有馬腳露出來,隻是他們現在沒有抓到而已。
為了這些事,他這幾個月根本就沒有去BJ市警局一趟,成了一個光頂著顧問名頭,沒有幹顧問工作的家夥。而且幾個月的時間,沒有跟牛紹章比槍,老牛這個二貨可是一直嚷嚷著要讓他好看。
不過他可沒從警局領過一分錢工資,所以不去也就不去了。
何況現在他收到了一張奇怪的字條,這張字條的材料並不奇怪,上麵的話也不算奇怪,至少對他來說,也能夠接受,但是這張字條出現的方式,實在是有些奇怪。
那是七天前的一個早上。
因為要調查那個神秘人,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寫字樓的辦公室裏,魯大海帶著劉坤和張二牛,再次跑到國外去了。安娜作為一個殺手,同樣也是屬於閑不住的人,在從地下宮殿出來後沒幾天,就告別葉天,跑到非洲去了。
雖然明確了對葉天的感情,但是作為獨立自主的女人,安娜並不願意窩在葉天身邊。
這讓葉天有些鬱悶,細數起來,他現在的女人也不算少了,但是奈何個個都極有個性,還非常獨立,搞得他隻能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裏。
那天晚上,他查資料查到很晚,直到淩晨三點多,才在辦公室裏睡去。以他的警覺,就算是陷入深層睡眠,隻要有人進入他周圍五米之內,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醒過來。
但是這張字條卻是在第二天早上,他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非常突兀的出現在了茶幾上。
當時他隻覺得一陣寒意浸透了整個脊背,如果送字條的這個人想要對他不利……
現在,凝視著放在桌上的那張字條,他已經一動不動的,至少一個小時了。
而且,在最近的三天中,他每天都有一段時間,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張字條,本來並不至於引起他如此重視,但是字條上的話,卻讓他覺得一陣迷茫和不安。
自從得到了這種字條,葉天就換到了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藏身之地,原因自然是因為字條上的話。
字條上的話不多,隻有寥寥數語,“葉天,你要找的人,就在你認識的人中間!”
看到字條上的話,葉天整個愣住了,這個送字條給他的人竟然知道他在找人,而且如此斬釘截鐵的斷定,饒誌偉背後那人,竟然是他認識的人。
他不能肯定這張字條上說的,是不是正確,但是既然這種字條出現的如此詭異,就絕對不能忽視。
眼線,他既不能確定這張字條上說的是真的,也不能確定它就是假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換到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藏身之地,然後每天對著字條,仔細的回憶自己認識的人裏麵,有誰是比較異常的。
在這種時候,他隻能抱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在心裏把他認識的人,一個個都仔細的回憶了一遍。
話說作為經常在世界各地跑的他,認識的人可不少,他可從來沒覺得有人能夠幹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