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關愛單身狗
“你竟然敢打我!”林曉曉側著臉,伸手捂住了有些泛紅的臉蛋,轉過頭來看著慕夏,滿臉的不可思議。
周圍路過的行人對著林曉曉指指點點,聽在她的耳中更是讓她覺得難堪。
慕夏並不理會林曉曉的指責,走到林未晚的身旁,仔細查看了她的傷口,看到並不算太嚴重的時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這並不能緩解她心中的怒氣,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小傷,但林曉曉傷了林未晚的事實卻是改變不了。
天知道她剛剛看到林曉曉對林未晚動手的時候心裏是有多麽的著急。要不是顧及著還在醫院,慕夏早就在來的時候動手了。
“我怎麽就不能打你了,我警告你,你最好少來招惹我們倆,否則……”慕夏這才轉頭看了一眼林曉曉,眼睛直直地瞪著她,眼中的憤怒都要化作了實質,“今天隻是給你個教訓,好讓你長長記性,如果下次你還要不知好歹,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將林未晚扶到一邊坐下,慕夏走到了林曉曉的身邊,湊近她的耳朵邊上說:“如果你不怕或者是不信的話,大可以來試試,我可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堪!”
慕夏擔心林未晚的傷口,也不想在醫院鬧大給林未晚留下不好的影響,卻也不想這麽輕易地就放過了林曉曉,隻好口頭警告。
說完,也不管林曉曉是什麽表情,帶著林未晚就離開了。
在這期間,林未晚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不再給林曉曉半個眼神。對於林曉曉,她實在是容忍不了了。從前的她是仁慈,然而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到她的頭上,一次又一次挑戰著她的底線。
林曉曉在慕夏湊到她耳邊說話的時候眼睛突然瞪大,她絲毫不懷疑慕夏說的真實性,不可避免的,她再一次想起了之前被慕夏海揍的經曆,眼中也浮現出來一抹惶恐。
顧不上再去找林未晚的茬,腳步慌亂的離開了。
“嘶!你輕點呀。”
帶著林未晚去了藥房,慕夏給她的傷口上消著毒,聽到林未晚這麽說,頓時沒好氣地指責道:“現在知道疼了,那你早幹嘛去了,真是活該。”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手上的力度卻是輕柔了下來,一點一點擦去傷口附近的血跡。
“我又不知道她會動手……我……”林未晚癟著嘴念叨著。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慕夏瞪了林未晚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你的態度,明知道了還要出言刺激她,你腦子呢!”
慕夏覺得林曉曉這種性格,做出什麽事情來都不驚訝,這次還好是在醫院裏,因為有人在也不敢太過分,若是……
林未晚也知道今天是自己考慮不周全,也就不再說話。
正在倆人沉默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來人正是接到慕夏電話後迅速趕來的蕭恒。
“你來了,小晚就在裏邊呢,你進來吧。”慕夏挑眉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人,側身站在一旁,心中卻有些驚訝怎麽來的這麽快。
蕭恒對著慕夏點了點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林未晚的身邊,問道:“你還好吧,傷的嚴重嗎?”
林未晚看著突然出現的蕭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慕夏。
“好吧我來解釋一下。剛才看到林曉曉又來找你的麻煩,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就打電話把他給請來了,有蕭恒在的話,你也不會吃虧嘛不是。”
慕夏解釋完之後看了看倆人,對著蕭恒笑了笑:“行了,你也別太擔心,就是個小傷口,消完毒就沒事了。”
聽完慕夏的解釋,林未晚隻覺得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尷尬的說道:“蕭恒……我真的沒事的。”
蕭恒卻不這麽想,他沒有說話,隻是把林未晚身上看了一遍,雖然沒有發現別的傷口,但心裏依舊很是擔心,“不行!”
林未晚被嚇了一跳,但對於蕭恒的關心她心裏也暖暖的,隻不過看著蕭恒這架勢,有些不肯罷休的意思,隻好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真的沒事,你看,就這一個小傷口而已,剛剛夏夏也幫我消毒了。”
看著林未晚指著的傷口,蕭恒仔細看了,的確是沒什麽大問題,但他心裏仍舊不放心。
“還是做個全身檢查吧,萬一有哪個地方又有問題怎麽辦?”
林未晚本想拒絕,但她一低頭,就撞進了蕭恒那一雙滿布著擔憂的眸子,心中就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柔軟的不行。
從前的蕭恒是什麽樣的性格她是一清二楚,冷酷無情大概說的就是蕭恒,很少時間會被其他的事情拖住腳步。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也會變得患得患失,為一些明明很小的事情緊張或者是開心。
想到了這些,林未晚也不再堅持,伸手環住了蕭恒的脖子:“那好吧,既然你都發話了,那我也隻好跟著辦咯。”
蕭恒嘴角這才咧開了一絲笑意,伸手摸了摸林未晚的頭。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還要做個檢查,要檢查趕緊去,別在這撒狗糧了,關愛單身狗好嗎?”慕夏看著他們倆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忍不住打斷。
林未晚臉皮薄,想起在場的還有一個人之後,不禁羞紅了臉。
蕭恒倒是沒有什麽感覺,拉著林未晚就去門診掛號。
“……”聞訊趕來看看林未晚的傷勢的何書墨,在到了門口拐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蕭恒拉著林未晚的手,正低頭跟她說著什麽,而林未晚也抬頭,側臉上的笑容是那樣明媚。
要前進的腳步頓時就頓了下來,停在那裏,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明明在以前,看到林未晚的笑容是一件多麽令他開心的事情,而如今卻隻能讓他感受到難受。隻因為讓林未晚展開笑顏的不是他罷了。
何書墨知道林未晚喜歡的不是自己,卻一直在心裏留有希望,一直在自欺欺人。
或許,這個夢真的應該醒醒了,也是時候醒醒了。
何書墨眼中的希望一點點暗淡下來,這種無可奈何的心情緊緊地包裹著他,讓他心裏壓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