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是處女我不是處女
熊子離開崔婉的生日宴會,肩上的女孩不知作何處理。看她睡得如此香甜像個小嬰兒,真得像李鈺口中的小妖精嗎?女孩柔軟的雙乳貼著他的後背,衝動,本能的衝動燃燒著原本就血氣方剛的他,不遠處有家賓館是他經常去開房的地方。他加緊腳步朝賓館走去。
躺在柔軟大床上的女孩像嬰兒般酣睡,以熊子令無數美女盡折腰的獵色水平,這丫頭的確有做小妖精的資質,雪脂凝肌麵若桃花,醉酒後更是一段俏麗風情難掩抑。挺拔的雙峰隨著呼氣一起一伏,讓人心旌。嘴唇不自覺得貼近她白皙的頸部,好大一股酒味讓他欲近又止。
“酒好難喝啊,都說過我不會喝了。搶走了,什麽都被搶走了,藍精靈,品冠哥哥也不要我了。都欺負我,全都來欺負小龍蝦,好多大惡人,好可怖。回家。。。”
女孩稀裏糊塗的說著夢話。
“原來我冤枉這女孩了,她果真不會喝酒。”熊子自言自語道。
真得很奇妙,中午我還要對她大打出手晚上就共處一室了。想著自己逼迫她喝酒女孩像小綿羊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神,叫自己叔叔時天真無邪得笑容。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管自己叫叔叔,把路易十三比作湯藥,醉酒後胡言亂語的傻勁。熊子竟然笑出聲來,欲望漸漸消退。
他第一次為女孩蓋上被子,喝完酒後口會很渴他倒了杯水放到女孩床頭,然後關上燈掩上門悄悄離開。
女孩願你安睡!
百無聊賴的熊子沿著街頭慢慢散步不自覺走到崔婉家門外,花開花落月滿月虧日升日落他已守望了二十多年了,卻終究敲不開二樓開滿薔薇花的女孩的窗。等待就像這落回沒有盡頭。
宴會結束,繁華散盡,意興闌珊,缺月掛疏桐。
隻有他獨自望著這一扇窗,憧憬著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童話。他多想他心愛的婉兒推開窗子將一頭秀發垂落下來一直垂到地上,然後他順著長發攀爬上去。其實他很羨慕樓下的這些樹可以永遠守候著這扇窗。
考究精致的閨房內,累了一天的崔婉懶散的躺在床上,品冠溫柔得為她按摩著肩膀。
“屋裏好悶啊,品冠你去開下窗。”崔婉柔聲道。
打開窗戶花香伴著清涼的晚風襲來。
“好香啊,你知道這是什麽香氣嗎”
“像是合歡花吧。”
“不會吧,你個大男生還能知道合歡花。”
聽到合歡,品冠突然覺得一陣刻骨得悲涼。
“很晚了,你早點睡吧,我該回去了。”
“其實我想跟你說我要留朋友住宿,我父母從來不過問,我們早就是成年人了,早就有自我支配的能力了。”
“不,這樣不好。我想我還是回去吧。”正欲朝房門走去。
“你真是老實孩子啊!”透著鄙夷的神色。
“我老實!”
“肮髒,太肮髒了。”窗外的熊子憤怒到渾身的血液就要沸騰了,痛苦的臉猙獰地扭曲著。他想衝上去把那對狗男女碎屍萬段,奈何渾身的氣力一絲絲被抽走伴著他心中女神的形象一起破碎。
“熊子!你怎麽不聽話一個人跑出來。”
“我討厭家裏那個女人,她害死我媽媽搶走我爸爸。”
“聽話,你一個人跑出來大家都很擔心你。”
“婉姐姐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回去。”
“什麽事啊。”
“婉姐姐嫁給熊子我就回家。”
“好啊!不過得等熊子長大了,婉姐姐就嫁給你。”
“我明天就長大了。”
。。。。。。。。
次日
清晨
昏睡了一夜的小龍蝦睜開惺忪的睡眼,“頭好暈,這是哪裏啊!”恍然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之前發生什麽怎麽想是被洗腦了一樣空白,喝完酒後跟人跳舞,然後就睡到這張床上了。“天呐!該不會是。。。”
不敢想象的小龍蝦蒙上被子放聲大哭起來。“我是處女我不是處女我是處女。。。”又開始玩數頭發絲的遊戲。
可憐的女孩你就是數得清滿頭青絲也不能判斷出你還是不是處女。想了想她覺得該去問問那個事件當事人自稱熊子的人。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學校,不敢抬頭,仿佛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仿佛這世界都是譏笑她的聲音。她本想灰溜溜得溜進教室,豈料跟班長撞了個滿懷。
“小龍蝦,我正要找你呢,孫教授找你。”
孫教授是小龍蝦班的班主任,四十多歲偏胖略矮敗頂,人稱“中央不長”,這個外號不是沒有根據的,他的確是個部長,學校人事部部長。
小龍蝦滿懷不安得來到“中央不長”的辦公室,一張四十歲老男人有些猥瑣的笑臉迎接而來,讓人覺得怪怪的,不舒服。
“夏龍啊!快請坐。”笑。
“昨晚去哪裏了。”奸笑
不會吧,小龍蝦心想,一出滿肚子三從四德中年老男人諄諄教誨叛逆少女門。
“沒。。。沒去哪”結巴
“我。。。我一個同學過生日,去。。。去她家了。”還是結巴。
“我昨晚上怎麽看到,你喝得爛醉跟一個男生去賓館了。”還是奸笑。
剛剛平複下來的小龍蝦好像被人戳住了死穴嚎啕大哭,泣不成聲。
坐在沙發另一頭的中央不長慢慢移過來到小龍蝦的身邊,猥瑣的笑容暴露無遺。
“安啦安啦,沒事的。隻要你安心聽老師的話老師會對你好的。”
一隻手悄悄移至女孩大腿上,正欲實施長輩式的婆娑。女孩大驚失色猛然站起。
“你想幹什麽”厲聲問。
“夏同學這是幹什麽,老師對你好啊。”威脅間透著色誘,一步步逼近。
“你再敢走進一步,我立馬把你筆記本從這扔下去,看你丟人還是我丟人。”說著抱起筆記本。
“夏同學,你這是何苦呢。老師教了這麽多年學生你是我見過最不懂事的。”一副道貌岸然的衛道士姿態。
“惡心”冷笑。
女孩摔門而出,跑出教學樓。
她想找一個地方哭泣,偌大的校園哪裏才能承載不順遂之人的淚水呢,遺落在世界的一個角落裏淚染成殤。湖畔吧,她想。
垂堤綠柳像湖畔梳洗秀發的古代美人,綾羅綢緞,飄帶羅裙,旖旎而行。這種恬靜淡雅的氣質在現代的女孩中瀕臨絕跡。樹要比人有感情的多,樹永遠不會傷人可人會。湖畔嶙峋多姿的石頭勾勒出一派自然風情,小龍蝦坐在石頭上眼淚一滴滴落入湖中,化作點點漣漪。
如鏡的水麵倒映出女孩秀色可餐的臉,臨水而泣,娟秀的身姿不住顫抖,她已哭差氣了。湖麵上一個高大清瘦的身影越來越近,漸漸清晰,是一張酷似黑崎一護的臉。
女孩轉過頭。“是你。”
他靜默無語緩緩地坐下。
無語。
沉默。
良久。
“我是有事情想問你,不知道該怎麽說。”
“說”
“昨晚上我喝醉了是你把我送到賓館的嗎?”
“是”
“之後發生什麽了,我記不得了。”
“你所能想象的。”
“我所能想象的,什麽意思?”
他轉身離開。
卻聽背後噗通一聲。
女孩已經不見了,隻剩得水麵漣漪蕩漾。
他想也沒想縱身跳入水中。
水下波光淋漓的世界,他睜開雙眼,女孩閉著雙眼如此安詳,長發纏繞在身體上,浸濕的衣物緊貼身體上玲瓏體態盡顯無餘,靜靜地浸在水中,如此安詳宛若一條美人魚。
熊子遊到跟前一把摟住女孩,雙唇不自覺得熱烈相吻,是兩個絕望的人在生死邊緣對生的留戀對愛的酣暢淋漓的表達。
直到近乎窒息熊子摟著女孩浮到水麵,兩人氣喘噓噓地躺在草地上。
熊子拉著女孩的雙手厲聲問:“傻丫頭,你做什麽傻事!跳湖自盡嗎?”
“我不幹淨了,不幹淨了。”癡癡地道。
“跳到水裏就能洗幹淨了?你真是個傻丫頭!”
女孩冷笑。
“傻孩子,那晚什麽也沒發生,我沒有碰過你,一根指頭也沒有。”
晶瑩的液體從熊子眼中流出,這就是傳說中的淚嗎?
經曆過生死邊緣的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草地上,任陽光曬幹衣物,任清風吹幹淚水。
“想聽故事嗎”男孩說。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