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中科院士
“後來也沒說,是因為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就習慣了。再說連你都治不好,我相信沒人能治好。說了,隻會讓你內疚,又有什麽用呢。”
金妙手聽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緊緊摟著老伴。忽然,他放佛明白了什麽,眸子鋥亮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個年輕人治好了你的病?”
“是啊,你知道我一打嗝,沒有七八個小時根本停不下來,現在完全不打嗝了。”大娘驚喜道。
“那我豈不是錯怪他了。”金妙手想到這裏,立刻站起來,用全身的力氣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聽到金妙手的撕聲高喊,所有人奇怪的看過來,他們以為是金妙手想親自揍葉恒解氣,不少人主動把磚頭等武器遞過去。
然而,金妙手一一拒絕,反而一臉感激和慚愧的握著葉恒的手。
人群散開,見葉恒沒有受傷,金妙手才鬆了口氣。
“小夥子你說得對,專家這個頭銜就是狗屁,連自己老伴的病都治不好,還說什麽專家。”金妙手說的這裏,聲音有些顫抖,要不是他醫術水平低下,也不會讓老伴白受了這麽多年的苦。
他這個丈夫,不合格。
“謝謝大家,這位小哥沒有傷害到我的老伴,反而治好了她三十年的暗疾,我冤枉他了,大家也錯怪他了。”
眾人看到金妙手看不好的病,葉恒竟然一腳踹好了,紛紛傻眼了,一瞬間跌碎了無數眼鏡。
“這個年輕人剛才是在治病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治病的。”
“不過人家治好了就是能耐。”
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對葉恒陳讚有加,有幾個剛才下了狠手的漢子,紛紛滿臉歉意的過來給他道歉。
幾個辱罵了葉恒的婦女,也給他彎腰賠罪。
“不會吧…….這都行!”馬秀珍如雕塑般杵著,其實剛才看到葉恒踹大娘,心裏非常生氣,但後來葉恒用肉體為她擋住眾人洶湧的惡意,心裏又十分感激。
總覺得葉恒不是那種毆打老人的人,這件事會有轉機,可是萬萬沒想到,葉恒竟然在治病。
馬秀珍一直以高學曆自命不凡,麵對鄉親心裏有一絲絲的優越感,尤其是麵對葉恒的時候,始終覺得他就是一個沒什麽學問的暴發戶。
然而這次,她不得不重新認識一下她眼裏的葉恒了。
馬秀珍不認為葉恒剛才那一腳是蒙的,反而那是精心設計後的一腳,不輕不重,巧合能治病,又不會傷到老婆婆。
因為剛才的情況,已經不允許葉恒過多解釋,他隻能出此下策。
“這個家夥……”馬秀珍想起種種再看向葉恒的時候,發現他背影又高大了不少,連長他七歲的馬秀珍,竟然也看不透了。
金妙手欣賞的看著葉恒,僅憑剛才一眼看透他老伴的真實病情,醫術就已經在他之上。
這突然的一腳,將病治好,更是可怕。
比他認識的幾個醫學界的老東西,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這樣的年輕俊秀讓他由衷的歎服。
“大娘不好意思,俺出手重了沒有,按道理來說應該沒重。”葉恒笑嘻嘻的說道。
“小夥子,看你說的,本以為我入土都治不好這病,沒想到被你一腳踹沒了,別說了,來家裏吃頓便飯,算是感謝。”
盛情之下,葉恒也就沒有拒絕。
不一會,葉恒和馬秀珍就來到郊區一棟設計古樸的院落,剛到門外,就嗅到了滿園的藥草芬芳。
果然,院內栽種了藥草以及諸多蒼翠的鬆柏。
房子是一個二層的小樓,屋內裝修不算豪華,卻非常精致幹淨。
牆上掛著不少醫學獎狀獎杯。
“哇,爺爺你以前竟然是中科院士啊!”馬秀珍驚呼道。
金妙手慚愧揮手笑道:“哎,獻醜獻醜,我就是一個湊數的。”
老伴方淑芬偷偷笑著,她知道平時家裏來了客人,說起中科院士這件事,他老伴總能滔滔不絕的說一會,無非是炫耀一番。
然而這次麵對葉恒,知道醫術不如葉恒,也不好意思炫耀,甚至還有幾分羞愧的意味。
“好漢不提當年勇,咱不說了,來喝茶。”金妙手請葉恒坐下來,搓了搓手,急切道:“其實葉小哥,我剛才就特別想問你,隻是人多不方便,我老伴的病到底怎麽回事?”
馬秀珍睜大了杏眸看著一位曾經的中科院士,竟然用一種請教的口吻,問一個鄉下種田的葉恒。
這個世界怎麽了?
馬秀珍忍不住苦笑。
葉恒見金妙手如此低姿態的請教,也就沒有隱瞞什麽,坦言道:“大娘年輕用該被什麽重物傷到了胸口,然後在橫膈膜間有血淤存在,因為現在的醫療還沒有什麽藥物能治療到橫膈膜這個部位,所以隻能用外力去疏導。”
金妙手聽了如醍醐灌頂,終於明白怎麽回事了。
“高明,高明啊。”金妙手自歎弗如,覺得葉恒這個水平別說是什麽村裏醫術最高的醫生了,就放眼整個華夏,能比得上他的都沒幾個。
“敢問小哥師承何人?以你的醫術,你師傅一定非常有名,說不定我們認識呢。”金妙手認定葉恒一定又名師指點,不然想在這個年紀有這樣的醫術,根本不可能。
聽到這裏馬秀珍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道:“金院士,你聽他胡扯,他那麽說就是為了讓別人相信他有能力治病,他才不是什麽醫生呢,就是一個種地的。”
“隻是種地麽?”
“真的沒有師傅?”
“全靠自學?”
金妙手噌的站起來,一臉難以置信,接連發問道。
葉恒笑著點了點頭,道:“哪有師傅?再說師傅要是有這能耐,又怎麽會待在我們那個屁大點的村子呢?”
金妙手眉頭緊鎖,想想倒也是,徒弟都這麽厲害,師傅肯定更了得,這樣的人物,他沒有可能不知道的。
金妙手年輕時候,四十一歲人中科院士,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誰知道此時出現了一個年輕人,在醫學上的造詣,輕輕鬆鬆勝過他百尺千丈。
這簡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