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刻意而為之
看到有人一個個地往品仙樓裏走,卻沒見那些人左搖右晃地從裏邊出來。
這種無聲的恐怖,悄無聲息地蔓延在了黑夜的懷抱裏。
虧了那些人老命還在,不過是經由某種別人不曉得的途徑,稀裏糊塗地回了家,否則人們真想把品仙樓當成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
躲在了這條小巷裏的二人,早已明白經過那種途徑之後,進去的人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住處,而沒從裏頭得到任何的消息。
這種地方本是三教九流獲取些秘密的場所,如今看來,倒成他們賠了錢財又丟人的銷魂窟。
買醉?那也不該賣掉自己的秘密。
“人呢?”
橫抱著懷裏的美嬌娘,要去尋個僻靜的地方嚐嚐鮮,這一回頭瞥來,高個子不由地緩下了寬衣解帶的心思,疑惑地盯向了美眸微張的甜兒姑娘。
這個號稱甜仙兒的女子,渾身上下雖被他摸了個遍,但那一身緊實的衣服,始終都沒離開過她半分。
“這自然是不勝酒力,偷偷地回了去。”
身上的衣服是還完好著,可她的人就有點兒不完好了,左腿被這家夥緊拐著,雙手又都落在他那寬闊的臂膀裏,想要護住自己的衣帶已非易事,怎能多想些溜走的可能。
感受到了那一股來自於這人的灼燙,甜仙兒那一臉的紅暈裏又多了些羞怒。
“走了也好,正好成全了我們的好事……”
眼睛裏亮出了點黑芒,這廝不再對她那嫩滑的小嘴感興趣,轉而襲向了她的香頸,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地吹出了些熱氣。
這女的給他的感覺,勝過了以往那些庸脂俗粉的滋味,他很享受又很在意自己能夠真正地擁有她的全部。
“公子……不可……”
沒能多變出幾雙手來,甜仙兒眼看自己橫豎都攔不下他的攻勢,想要迎合他的索求,又始終不肯放開心裏的那點束縛。
一陣雲霧升起,無聲地掩蓋掉了那些從她鼻嘴裏呼出的暖香。
“這……”
褲子都快脫掉了,這家夥忽然不見他懷裏的甜仙兒,更覺得這品仙樓詭異極了。
這是一場夢?不對,那些感覺太真實了,斷不可能是一些傀儡出現在他的麵前。
興致一下沒了大半,想著那倆家夥會在這裏消失,極有可能是他倆喝了那些看似普通的酒液。
而他一整晚隻顧著玩弄著那娘們,才不至於連自己被丟到哪裏都不清楚。
詭譎地笑了笑,他也不去折騰點事情出來,漲著那一肚子尚未消去的疼意,大步走出了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出現在了一眾丫鬟的驚訝之中。
對她們來說,這人能從屋子裏走出來,並沒有什麽好稀奇的地方,稀奇的是這牲畜竟然不懂得美酒與佳人需著一道品嚐的樂趣。
有人出來了?竟然會有人從品仙樓裏走出來?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嘛?也許那家夥是人家的采辦嘞,大半夜不歇著,專門跑出來想逛,終點還是那一座歌舞升平的香怡樓。
一個正常的男人進了香怡樓能做些什麽?那自然是喝酒聽曲賞風觀月了。
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他倆又看了彼此一眼,詢問著對方是否還要往品仙樓裏走一遭,說不定香怡樓那種地方更合適他倆的秘密調查。
“?!”
未知自己這會兒成了個大人物,會被那些認識與不認識的家夥尋找著,馬杜一天到頭都得不到個舒服勁,整天像個囚犯似的被困在這麽一件黴味熏天的臭房子裏,吃喝拉撒睡都邁不出二十多尺以外的地方,因為這屋子裏不止他一個人。
現在一想,他是真個後悔離開了萊州,離開了火器老祖的靈界。
至少在老頭子的地盤裏,他不愁吃不愁喝,還能到處跑一跑,不用這樣有苦沒處伸,非得跟這怪物一道待在一個屋子裏。
忽然,夜空裏的一陣寒意襲來,驚醒了輾轉反側的他。
好似不知道這屋裏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這人駕著寒風而來,在那些冰晶裹上木牆的瞬間,利索地破出了一條通道,想要將馬杜從這屋裏頭帶走。
他的速度很快,猶如風靈過山呼嘯而至,可也因為如此,勢必弄出了些聲響。
他的手剛搭到馬杜的肩膀,急忙折騰出了一個白芒罡氣球,護在了他和馬杜的身上。
但這玩意有用嘛?隻見那個出現在他身後的家夥,一勁骨爪摸了來,輕而易舉地切開了這道算不得成熟的罡氣。
死亡,總是發生在眨眼間,除非有人刻意而為之,否則都是觸不及防的災厄。
心知躲開了這一爪,也帶不走馬杜,他倒是想得開,頃刻間釋放出了那股純厚的靈力,用這些堅不可摧的冰晶封住了他和馬杜。
吱,想不到對方年紀不大,反應頗為果斷。
隻在這一塊厚實的冰晶表麵劃出了個刺耳的金屬切割聲,這人微皺了一下眉頭,召喚出了這把煞意淩人的靈器,打算順著中間那個位置直切而下,幫這冰係修行者廢掉一隻手,然後再把馬杜拽出來。
誰想他的思緒還沒得到實踐,他所踩著的這片土地,突然來了個崩塌。
這麽意外的變故,落在尋常人的眼裏,那自然是要先驚慌一陣,畢竟沒有誰活膩歪了,喜歡生活在地震的哆嗦裏,談笑平生。
深知這個變故的出現絕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他想用手裏的這把靈器勾開那麽大的一塊冰晶,不讓它稱心如意地往地底下墜去,卻見著那地底下冒出了一顆綠光,不偏不倚地擊飛了他這把七百多斤重的彎刀。
一切,是那麽的短暫而迅速,就多眨了兩眼而已,那個無底洞就沒了蹤影,取而代之是些平鋪在上的沙土。
聞聲趕來的眾人,本是離得這邊沒有多遠,卻像度過了漫長的十生十世,怎麽個趕法都嫌太慢。
最先到達這邊的還是她,但她剛到沒一會兒,已見得另外那些人也都來了。
他們能在這破屋子裏找到些什麽線索?有的,是一聲從地底下傳來的爆破悶響。
往上掀開的沙土,又成了個坑洞的模樣,稍有不同些,這次隻有這個一身狼狽的怪家夥,沒有了那個冰係修行者和馬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