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單子
其他人沒有注意太子,可是知子若母,皇後怎麽會不了解太子呢,看著太子的眼睛一直往顏木那邊瞟,皇後就猜出來,太子應該是有些後悔的。
可是後悔也沒有用,當初太子和顏若說好聽是兩情相悅,說不好聽是勾搭成奸,顏木端午宴上退了婚,還深明大義的成全了自己這個傻兒子和那個賤婢。
之後天佑帝覺得顏木現在下麵實在礙眼,就讓自己的管事太監領著顏木去了內務府,自己則是擺駕回了禦書房。
皇後怕顏木自己到時候清點趙晴的嫁妝鎮不住蘇柔,還特意將自己手底下的管事姑姑借給了顏木,好代表自己的意思。
等天佑帝和顏木走了,皇後就將全部的宮人趕了出去,隻留下自己和太子兩人,皇後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逆子啊,逆子,現在覺得顏木好了?是不是後悔了?生怕誰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一樣?”
太子被皇後的話嚇了一跳,剛站起來,就又跪了下去,“母後恕罪,是兒臣的不是,兒臣沒有那種心思。”
太子說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心虛的很,這次皇後是肯定了太子的心思。
皇後恨鐵不成鋼的說,“就算你心怡顏木沒不可能了,她已經許了你皇叔,還是你父皇親自下的旨意,沒有挽回的餘地。”
太子聽著皇後的話,低著頭一聲不吭,自己當然知道顏木馬上要成為自己的皇嬸,可是清醒的顏木太過於耀眼了。
皇後心知不能過於糾纏這個話題,就直接和太子說,“你覺得瑞陽候的幺女怎麽樣,本宮覺得比顏若更適合做這個太子妃,日後執掌中宮,也不會丟人。”
太子想要拒絕,又覺得娶了也不錯,不拒絕又覺得對不住顏若,隻能說一句,“兒臣願憑母後做主。”
皇後臉上這才有了點笑容,隻要那姑娘願意,自己就不用看那麽個礙眼的東西了。
顏木跟著天佑帝的大總管來到了內務府,就看到內務府的管事太監,一臉獻媚的跑到小順子的身邊,“順公公,陛下可是有什麽吩咐?”
小順子全然不像剛才在鳳儀宮時的模樣,反而是趾高氣昂的看了那總管一眼,“陛下有命,將當年顏夫人的嫁妝單子找出來。”
就看那總管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當年收著單子的管事太監,早就變成一捧黃土了,內務府收錄的東西那麽多,怎麽是他一個太監可以知道的?
小順子不耐煩的接著說,“就是丞相府先去的夫人的嫁妝單子,還不趕緊去找?”
管事太監哪裏知道丞相府先去的夫人是誰,這內務府存的嫁妝單子也隻有公主了,沒聽說丞相尚了公主啊,突然管事太監想到了一個特殊的,拿竹筒封住,又用火漆封口的單子,單獨存放在一個地方。
管事太監就壯著膽子把這個竹筒遞到了小順子手裏,就看小順子換了一副表情,將竹筒遞給了顏木,“大小姐快看看是不是,不是小的再讓他們去找。”
內務府的管事太監也是一驚,沒找到這個女子竟然來頭不小,趕緊撲到地上行禮。
顏木接過竹筒,看到上麵的火漆封的印子,就知道是趙晴的嫁妝單子,因為火漆的印子就是一個趙。
顏木和小順子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趁著小順子不注意,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根銀針,朝著一個縫隙刺了進去。
這種竹筒顏木曾經用過,裏頭的東西都不是什麽重要的,隻有機關裏頭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密函。
顏木看到機關彈開,裏頭躺著一節小紙條,也沒著急看,就把機關按了進去。
又把竹筒放在手中擺弄,之後有一會兒也沒打開,就問小順子,“順公公可有刀,借我一用。”
身為天佑帝的貼身太監,身上是不可以有凶器的,隻能和顏木搖了搖頭。
正好巡邏的侍衛從顏木身邊經過,顏木拽著其中一個,“這位大人,佩刀可能借我一用。”
侍衛看到天佑帝的貼身太監都陪在顏木身邊,也不敢怠慢了,就把刀遞給了顏木。
顏木拿在手裏比劃了一下,然後準確的將,竹筒上頭的塞子起來。
然後就將刀還給了侍衛,這才倒出來看裏頭寫了什麽。
打開一卷紙,顏木一眼就認出上麵的字跡和小辛鐲子中的是一個。
就看這一卷紙是六頁,每一頁都是密密麻麻的,不得不說,趙晴的陪嫁是十分的豐厚,真的是十裏紅妝。
顏木從頭看到尾,估了一下價格,大概是睿王給自己聘禮的三倍,睿王的聘禮已經讓京城的眾人歎為觀止,卻不曾想到趙晴的嫁妝,在當年一定是驚豔整個京城。
趙晴一邊走一邊看,就裝上了跟過來的彩珠,就看彩珠一臉喜意的走過來。
“木小姐,奴婢奉皇後娘娘的命,一會兒跟著木小姐去丞相府,幫著木小姐將嫁妝討回來。”
“多謝皇後娘娘垂愛,多謝姐姐願意打手幫忙。”
顏木這種時候可是客氣的很,自己回了丞相府,想要討回嫁妝,指不定要出多少幺蛾子,有了皇後給自己的人,自己仗著皇後的勢,事情可是會好弄很多。
“木小姐這麽說,可是折煞奴婢了,這都是奴婢應該的。”
彩珠身為皇後的貼心人,善解人意,察言觀色是必不可少的。
小順子看見彩珠過來了,就將顏木交給了彩珠,正好兩人一道出宮,自己還著急會天佑帝那裏伺候。
彩珠帶著顏木七拐八拐,經過了一座荒廢的院子,裏頭還穿來了孩童的哭聲,皇宮裏的孩童不應該是皇子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顏木沒忍住好奇心,就問了彩珠一句,“姐姐,這是哪裏來的孩子哭聲?”
彩珠聽到顏木這麽問,直接冷下臉來,毫不客氣的說,“這宮裏住了一個賤婢,生了個不詳之人,還是不要說的好。”
顏木看著彩珠不願意提起,也就清楚這裏頭肯定有貓膩,卻也不好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