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猜王大師
寧貴人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嘬了嘬嘴唇,“你怎麽會知道猜王大師的。”
顏木眼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她雖然知道猜王大師掌管苗疆的規矩,卻也不知道猜王大師會不會真的處理,不過同脾氣古怪,卻心地善良的神婆不同,苗疆的猜王大師性情古怪,眼底容不得沙子,既然寧貴人能被嫁進來,還是神婆的弟子,肯定是犯了大錯的。
現在看寧貴人恐懼的模樣顏木就確定,如果要是讓猜王大師知道寧貴人在皇宮中,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錯,怕是連一個痛快都不能給她吧。
“我雖然不曾去過苗疆,卻也聽家母提起過苗疆的猜王大師,像寧貴人這樣子的,想必會被扔到蛇泡子的下麵,祭了祖蛇,變成蛇女吧。”
顏木的話說的很慢,寧貴人這會兒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這乃是苗疆,蠱苗猜王大師特有的懲罰手段,顏木怎麽會知道?
難不成是她偷偷進過苗寨?如果自己告訴了猜王大師傅,自己應該就不會有事了,想到這裏寧貴人的臉色又好看了幾分。
“顏木,若是被猜王知道,你偷偷進過苗寨,你是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到時候大師傅肯定不會將我怎麽樣,而你會被烤出屍油,剝下麵皮的。”
顏木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寧貴人真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自己乃是朝臣之女,又怎麽會跑到苗疆去呢?
“寧貴人多慮了,若是你的師傅知道家母是哪裏的人,應該就會知道怎麽回事了。”
顏木說的很是理直氣壯,按照南墨疏說的趙晴的家族很是神秘,如果知道一些苗疆的詭事,也是正常。
不過顏木沒有注意到的是天佑帝眼中的一抹疑惑,當初南朝收服西南的時候,曾經問過那裏的人,不過那裏的人什麽都沒說,直言不知道,況且那地方守得乃是中原地域。
不過天佑帝這會兒可沒說出來,免得讓寧貴人看出來破綻。
寧貴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她進宮的時候,趙晴已經去逝一年了,她又身居後宮,怎麽會清楚這些消息呢?
不過很快寧貴人就想到了,自己的蠱乃是母親留下來的,就算是幾個寨子的神婆,加到一起,還有猜王大師也破不了,畢竟母親當初可是拜了兩個師傅的人。
這會兒寧貴人的臉上已經變得有恃無恐,看著顏木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這個時候自己越是恐懼,就學會被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給嗬住。
“顏小姐好醫術,我就看著顏小姐能不能將這蠱毒解開。”
寧貴人說完話,就低著頭,一副發笑的模樣,看的人是毛骨悚然。
顏木這會兒心裏也是沒有底,不過寧貴人這副樣子,自己在問也問不出什麽了,顏木有些虛脫的擺了擺手,讓人將寧貴人綁了起來。
不過顏木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不是在顏府,還是要看天佑帝的意見好。
“陛下有什麽吩咐?寧貴人陛下看先關押起來可好?”
顏木詢問道,這種事還是讓天佑帝自己處理的好,畢竟寧貴人可是他的女人。
天佑帝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皇後,又想到自己曾經宿在寧貴人的婉寧宮,枕邊的女人竟然是這般的狠毒,若是她對自己下手,自己怕是早就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了。
天佑帝想都不想,直接將寧貴人關押進了天牢,還吩咐兩天隻給一頓飯,免得她翻出來什麽浪花。
南墨疏收到探子的消息,頓時眉頭皺了起來,皇後被人下蠱了,南墨疏可不是不知道蠱蟲的厲害,自己身上的寒毒,就是從蠱蟲的身子裏弄出來的。
不過既然顏木趟了這灘渾水,自己還是進宮看看的好,免得這個女人吃了什麽虧,不過看消息上的意思,顏木應該是不能解皇後身上的蠱術,到時候怕是自己那位皇兄,怕是要拿顏木撒氣。
天佑帝轉頭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好像是已經睡過去的皇後,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隨後一臉怒意的問道,“你可有解皇後身上蠱術的辦法?”
顏木聽著天佑帝的語氣,頓時心生不悅,不過天佑帝畢竟乃是皇帝,他可以衝著自己發脾氣,自己可不能對著他發脾氣。
顏木的心裏頗有些氣悶,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強壓下心頭的不快,“陛下,皇後娘娘身子裏的蠱蟲,臣女束手無策,剛才臣女不是說了,還是趕緊去將苗疆的土司,神婆還有猜王大師請過來的好。”
天佑帝的眉頭一下子擰到了一起,他也想將苗疆的土司什麽一起請過來,不過苗疆人向來不外出走動,他這個皇帝在苗疆人的眼裏,有幾斤幾兩重,他也不清楚。
“你的醫術也不能救皇後麽?”
顏木搖了搖頭,自己確實救不了皇後,一來自己不清楚蠱蟲的習性,而來若是自己一針紮下去,怕是會激怒了蠱蟲,到時候倒黴的還是皇後。
這會兒顏木有些同情皇後了,每天盡心盡力的給天佑帝打理後宮,然後前一段是被被氣了個半死,差點去見了閻王,這會兒又被後宮的妃子下了蠱。
天佑帝這會兒也是發愁了,不過他也不能看著皇後被蠱蟲折磨。
顏木看著天佑帝為難的陛下,心情頗為痛快地加了一句,“我勸陛下早下結論。”
顏木剛說完話,天佑帝的貼身太監便匆匆的跑了過來,“陛下,睿王殿下進宮了。”
天佑帝一聽睿王的名字,瞬間眼前亮了一下,讓睿王跑一趟苗疆,倒是個好辦法。
天佑帝直接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將睿王請過來。”
老太監的眼神有些疑惑,“直接請到娘娘的宮中?”
天佑帝點了點頭,自己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老太監雖然覺得不合禮數,不過這時候陛下發話了,皇後娘娘又是情況危機,自己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天佑帝看著老太監躬著身子跑了出去,又看著在一旁哭的一塌糊塗的彩珠,頓時覺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