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木被囚禁在皇後宮中,皇後皇帝對她也是百般的不待見。
南墨疏對太子而言,自然是威脅,皇後很識趣的為她安排了一個偏殿由著她自生自滅,既不管她,也不虐待她,如果虐待了她,雖是巴結了皇上,但是在南墨疏那裏卻不好交待了。
南墨疏那個魔頭,她進宮這麽多年一個從沒辦法除去的心頭大患。
顏木被囚禁在皇後宮中的消息,不脛而走,讓在太子府正得意洋洋的顏若動了心思。
顏若對顏木的恨,真的是不隻一點點,可這恨,其實不過就是她的嫉妒心作祟,是她沒辦法讓一個她從小就被她壓在腳底的人變的比她還優秀。
嫉妒使人瘋狂。
顏若立馬就帶著她的一票使喚丫鬟浩浩蕩蕩的去往皇後宮中。
當然,她不是去找皇後麻煩的,她,是要好好折磨那個奪走她所有光環的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過對於皇後,顏若自然是敬重的,畢竟是太子的生母,更是後宮之主,所以她特意拿了她最喜歡的金鑲玉簪子獻給皇後。
這個簪子是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西域買回來的,市麵上是沒有的,它最大的亮點就是金鑲玉,這種手藝和樣式,這個國家還並沒有出現。
果然,皇後雖然有些奇怪這顏若突然過來和她請安,但看見這個簪子就眉開顏笑了,顏若素來也是孝順的。
也有了幾分興致和顏若說上幾句家常話。雖然她在自己的心裏還不是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相比較顏若,南墨疏身邊的顏木更加聰明,隻可惜,不是自己的兒媳婦。
顏若和皇後說了幾句話,就提出去看一看顏木,皇後倒也不在意,即使顏木出了什麽問題,自己隻說不知道把事情全都歸在顏若身上就好了。
顏若見皇後點了頭,當即就和皇後請了安,去往了顏木所住的偏殿。
對於顏木來說,住在監獄裏和住在皇後的寢宮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區別,不過就是住的地方換了,其他的也並沒有什麽不同。
但是她知道,南墨疏這麽做是舍不得她受苦。
顏若踏入偏殿的第一眼就看見顏木還正躺在貴妃椅上小憩呢,沒有想到這顏若竟然有膽子來皇後宮中來看她,想看看她如今過的多慘嗎?
顏若帶著準備好的一眾丫鬟,來到顏木所住的屋子,臉上帶著有些猙獰的微笑。
來時的步伐幾乎都可以說是跑的了,可見顏若是多可怕。
顏若一腳踹開了顏木的房門,顏木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看向正朝她走過來的顏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顏若這是準備對她動手啊。
顏若滿臉獰笑,旁邊的丫鬟還拿著她早就準備好的用刑道具。
顏木一看,心道不好!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
顏若拿起旁邊丫鬟向她遞過來的一排施刑用的針布,給後麵幾個丫鬟眼色。
顏木插翅難逃,雖身有武功,卻被皇帝讓人封住,立馬被幾個丫鬟控製住了,顏若拿起其中一根針,刺向了顏木的手指頭,一點一點的把拿根針刺進顏木的手指深。
所謂十指連心,那根針就好像在她的心髒上劃了一道口子。
顏木額頭頓時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全身疼得戰栗起來,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嘴唇立馬被咬出血來,可顏木還是沒叫出一聲。
顏若見顏木死撐著還不肯討饒,拿出另一根針刺向顏木的中指。
等到顏木的十根指頭盡數都被刺進了銀針,顏木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下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嘴裏都是鮮紅的血液。
而顏若已經氣急敗壞,像個瘋子一樣對著顏木大喊“顏木!隻要你像我求饒我就饒了你!否則……”
顏木隻是衝她虛弱的勾起了嘴角,眼睛亮的嚇人,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顏若,若我還能出去,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顏若被氣的險些吐出一口鮮血來,拿起丫鬟手中鞭子,揚起鞭子,落到了顏木的身體上。
另一邊,宮外的玉寧煙自知因為自己的魯莽,牽連了顏木,立馬偷偷去和風颯商量此事,商量怎麽把顏木救出來。
南墨疏顯然沒有那個耐心,顏木在別的地方一天,他就不安心。
他在那個丫鬟指正顏木是凶手的時候開始,就把這個丫鬟控製在自己的領域,顏木一被囚禁在皇後的寢宮,他就立馬把那個丫鬟傳來問話。
那個丫鬟一見南墨疏,腿都嚇軟了,當即癱軟在地上,向南墨疏坦白了一切。
“我……我的親人父母全都被顏若控製了,她以我親人的性命要挾我,去過不按照她說的做,我……”
南墨疏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自己心愛的女子還在宮中,他要盡快把她救出來。
丫鬟說完哭哭啼啼請求南墨疏的原諒,南墨疏沒有說話,隻是吩咐他的貼身小廝。
“派個人,把她的家人保護好,順便把她的父母請來這裏做客。”說話之間,南墨疏的語氣漸漸冷了幾分,皇後素來厭惡顏木,隻怕這次顏木會受些苦頭。
丫鬟立馬停止了哭泣,他聽明白了南墨疏話語裏引申的威脅。
“奴婢一定替王妃作證,請王爺千萬不要殺害我的爹娘,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
南墨疏冷冷的看著她,道“那就看你怎麽表現了,我希望你能把那天的經過如實交代。”
說完,南墨疏就去了書房把這幾日找到的所有證據整理出來,帶著這個丫鬟就進了皇上的金鑾大殿。
皇上此時正在禦書房名為批閱奏折,實則,自然是有美人相伴。
一聽說南墨疏來了,皇上鬆弛的精神一下子緊繃起來,把美人藏到書桌後麵的屏風後麵,就宣了南墨疏進來。
南墨疏步履沉穩,一雙銳利的星眸一眼就看出這皇帝剛剛和美人廝混完,又聽見屏風後麵有常人聽不見的悉悉索索的聲響。
立馬就知道這屏風後麵有什麽,他在心底冷哼一聲。
“皇上!”南墨疏抬手行了一個禮“現在我已查明關乎我王妃一案的真相,現在所有的物證都在此。”
說完,南墨疏把證據呈了上去。
皇上邊看邊裝腔作勢的點了點頭,心裏明明恨的不行,表麵上卻還得一副高興的模樣。
“看來王妃是冤枉的了,那,那個丫鬟可是……”
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墨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個丫鬟就在門口,當時是顏若控製了她的家人,導致她做了偽證。”
皇帝裝作勃然大怒的樣子,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公案,“這顏若,身為太子妃,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南墨疏靜靜的看著皇帝演戲,他倒要看看皇上會怎麽處置顏若。
“但是這種皇家醜聞還是不宜大肆張揚”皇帝看著南墨疏“所以我們還是得從輕發落,這樣吧,就罰她十個大板,以儆效尤。”
南墨疏眉頭微皺,既然他都這麽說了,他畢竟身為臣子,也不能當眾讓他下不來台。
“那本王的妻子……”南墨疏抬頭,眸中的冷冽絲毫沒有掩飾
皇帝一看他我沒有太過追究,也略有欣喜他能下的來台,立馬就派了人把顏木放了出來。
一聽皇帝放了人,南墨疏立馬就飛奔到了皇後的寢宮,幾日沒有和顏木相見,他隻覺得思念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沒有預期的樣子,迎接他的是顏木如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十根手指上的銀針還正散發著幽幽的銀光。
南墨疏:“!”
心中的怒火好像即將噴發,他小心翼翼的把顏木抱起來,顏木的身子本來就極為瘦弱,幾日下來,感覺她更是輕飄飄的,惹人心疼。
叫住皇後寢殿的總管太監,在太監支支吾吾中,才知道是顏若過來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的。
這個太監總管很聰明隻說皇後並不知情此事,然後添油加醋把南墨疏引向顏若那裏。
顏若剛折磨完顏木,正要回太子府,就被南墨疏的人團團圍住,盡管她出來的時候帶了很多丫鬟,可和南墨疏的手下相比,即使她帶了一百個丫鬟,都敵不過他手下一個人,所以在顏若負隅頑抗之後,她還是被南墨疏的手下騎著馬拖回了王府。
當然,南墨疏的手下可沒有多餘的馬,而他們的手下,誰也不肯和顏若共騎一匹馬,所以顏若是被他們活生生的拖回王府的。
等到她被拖回王府,身體上多處都被磨破皮了,但楚北和其他手下可不是憐香惜玉的類型,直接把她放進府中的地牢中,就回稟了南墨疏。
南墨疏輕輕的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臉上陰沉一片,吩咐了下人把大夫找來,開了藥方,然後就靜靜的坐在顏木的床前。
自責愧疚,他沒有照顧好他心愛的女子。
把毛巾沾濕擦了擦她血汙的臉頰,此時他的心裏就好像是被薄薄的的刀片一片一片的劃在他的匈口上,這種感覺,就好像心髒被人揪住,似乎下一瞬間便會被捏碎。
南墨祭一聽回來向他稟報的王妃的貼身丫鬟說王妃被抓到了王府,隻覺得有人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顏若是小,可他畢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大庭廣眾之下,把她抓回了王府,這不是打他太子的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