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不及我心中萬一
聽到顏若這麽囂張的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顏木卻一下子笑了出來,她還以為顏若會對自己說出什麽惡毒的話,沒想到卻隻是警告而已。
她輕輕笑著,對蘇柔保證道:“你們隻管放心便是,現在我是南墨疏府中之人,南墨疏對女兒真心誠意,女兒也一心隻在南墨疏的身上,是絕對不會把心放在南墨祭身上,況且太子雖好,卻不及南墨疏的萬分之一,我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
南墨疏雖然派了楚北前來,卻還是覺得不放心,便悄悄跟隨在楚北身後,沒想到剛剛站穩腳,就聽到顏木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心中一暖。
顏若雖然得到了顏木的保證,卻怎麽聽這些話也覺得不舒服,當即氣惱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顏木一驚,還沒來得及回答,卻看到南墨疏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在了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不容置疑的說道:“好了,事情也已經說完了,蘇夫人若是沒有什麽其他事的話,我們便回去了。”
他雖然說的客氣,動作上卻不容置疑,顏若氣惱卻又無可奈何,隻得跟著南墨祭一起回去了。
雖然回到府中,卻也沒必要繼續禁足,南墨祭看著坐在桌子麵前悠哉悠哉的顏若,輕輕坐在了她旁邊,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在府中時,你對顏木到底說了什麽?”
顏若沒想到南墨祭也知道這件事,當即驚了一跳,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哪有……哪有說什麽,不過是姐妹之間的相互問候罷了……怎麽了?”
南墨祭卻隻是冷著一張臉,聽她對自己解釋完之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可是我卻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顏若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聽到了?”
南墨祭冷笑了一聲,才說道:“很不巧的是,你們談話的時候,我剛好經過那裏,所以你們的一字一句,我都聽的清清楚楚,顏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顏若啞口無言,卻也很快反應過來,解釋著說道:“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你也知道顏木與南墨疏相互勾結,你若是進了他們的圈套,再後悔可就晚了!”
南墨祭卻不想再聽到顏若的話,狠狠地把顏若秉退,才大聲說道:“拿酒來!”
“殿下這是怎麽了?”風颯拿著酒坐在南墨祭旁邊,卻並沒有遞給他,隻是輕輕放在桌子上,認真的看著他。
南墨祭並不回答,隻是拿過酒兀自倒了三大杯,才開口說道:“顏若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風颯卻明白,若是南墨祭對顏若徹底失去興趣,那麽他的注意力一定會轉移到顏木的身上,他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風颯沉默了半晌,才跟著南墨祭一同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殿下,這遠不是兒女情長。”
“不是兒女情長?”南墨祭冷笑了一聲,“你難道樂意看到我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過一輩子嗎?”
“殿下將來是一國明君,後宮佳麗三千有餘,又何必在意這一個。”風颯悉心勸導著:“況且殿下在意的並不是顏若這個人,而是顏若背後的權利。”
“這話怎麽說?”南墨祭不太明白。
“殿下糊塗了。”風颯笑了笑,才把手上的酒杯輕輕放下,對南墨祭解釋道:“殿下今天也應當看到了,顏若雖然心性不好,卻深受大將軍顏武的寵愛,有這樣的關係在,顏武勢必會站在殿下這邊,如此利大於弊的交易,殿下何樂而不為?”
風颯的一番話不是沒有道理,南墨祭沉默的飲著酒,很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像是已經讚同了風颯的一番見解,“利大於弊,你說的對……”
宮中,盡管有太醫的全力救治,皇後的病情卻越發嚴重起來,太醫束手無措,隻能書信前來求助顏木,希望顏木出手相救。
顏木卻隻是輕笑著看著這封信,不置可否。
南墨疏就坐在顏木旁邊,湊過來看著書信的內容,笑著問道:“怎麽,你還想幫她?”
顏木這次卻拒絕的爽快,讓南墨疏拿過筆墨,執筆邊回信邊對南墨疏說道:“當時皇後娘娘與顏若聯合毀去我的雙手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這般境況,如今我的雙手已被二人所傷,再不能醫治了,我如何能夠幫她?”
南墨疏本就不想讓顏木摻和皇家的事情,況且皇後現在這個樣子是他親手造成的,顏木雖然有反對,但若是就這樣答應給她醫治,未免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可是現在卻,南墨疏看著顏木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一下子被她逗笑了,開口應和著說道:“對對對,顏木說的都對,況且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平日出去都要小心著點,怎麽能這樣勞累!”
顏木也被他逗笑起來,開口說道:“這都養了多長時間了,我的傷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南墨疏卻隻是搖頭:“所為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養了多久,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哪兒也不許去!”
顏木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提筆書寫起來。
有了南墨疏的支持,這封書信便一帆風順的送到了太醫們的手上,太醫本以為顏木既然願意醫治南墨祭,他們這樣的請求應該不算過分,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複,雖然氣憤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把信呈到皇帝麵前,請皇帝做決斷。
皇帝近日也剛剛過上一番清閑的日子,正在陪著太後悠閑的下棋,卻沒想到被小小的一封信給攪亂了心智,匆匆看了這封信的內容與太醫的解釋之後,當即大怒,把信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開口說道:“大膽,給皇後醫病是她的榮幸,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簡直目無王法,來人呐,立刻把她給我抓起來,她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此言一出,太後下棋的手明顯一頓,慢慢抬起頭來,語氣緩慢卻不失尊嚴的說道:“皇帝此舉,恐有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