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對峙
彼時，正是顏木收了顏恒這個徒弟之後。安排了小辛照顧好顏恒的生活，在睿王府裏麵給顏恒找到了一個地方居住。
可是東宮裏麵，皇後不請自來的在東宮正殿靜靜地坐著，手裏拿著一杯茶，輕輕的用茶蓋，將茶葉拂開。
南墨祭神色匆匆的帶著玉寧煙從寢殿裏麵走過來，看見皇後便是連忙跪下，給皇後行禮。
玉寧煙心裏猜測著皇後來的目的，但是皇後卻是漫不經心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麵。
“這幾日，皇城裏麵的事情。是祭兒的手筆吧。”
皇後輕聲說著，臉上卻是一副十分平靜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玉寧煙在南墨祭的身後，還是能夠感受到來自皇後若有若無的眼神。
南墨祭抿著嘴唇，輕輕點點頭。
“母後，如今天下大亂，兒臣盡早繼位。盡早了斷了其他人的念想……”
南墨祭說著，一雙眼睛裏麵滿是認真的神色。可是皇後的眼睛卻是輕輕的看了玉寧煙一眼，將眼睛裏麵其他的想法又掩埋了下去。
“祭兒這般想著，雖是為了天下蒼生，隻是現在陛下身子骨還完好無損。祭兒這般做，未免太過於倉促。有些事情，若是操之過急，便是不近人情了。”
皇後輕輕的從凳子上麵站了起來，扶著宮娥的手緩緩的走了幾步。
又是回過頭來，看著正皺著眉頭想著什麽，轉過身來看著玉寧煙。
“前幾日在太子妃逝世的時候，太子在眾人的麵前說是要將你立成太子妃。但是本宮想了想，你雖是邑國的公主。但是資曆尚淺，卻是不該這麽早便升成主妃。”
皇後輕聲說著，眉眼裏麵的神色玉寧煙十分清楚。無非是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給太子下了什麽迷魂咒，導致現在太子對自己馬首是瞻。
聽見皇後的話，南墨祭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下來。
“兒臣不同意母後的說法。”
南墨祭上前一步，緩緩的開口說著。皇後顯然對南墨祭這樣的行動十分的不解，眼睛裏麵更是多了一絲警惕。
誰知道南墨祭隻是跪了下來，靜靜的低下頭。
“母後，現在兒臣的力量十分薄弱。雖然南朝已有不少的官宦世家的女兒都是十分的好看，但是對於兒臣來說。來自邑國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兒臣心中有煙兒。母後，將煙兒立為南朝太子妃，並無過錯。”
南墨祭一下子將自己心裏所有的話全部說了出來，皇後的臉色雖然有所緩和，但是卻是更加黑沉了幾分。
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祭兒說話總是十分的沒有分寸？
皇後的目光緩緩的而看著玉寧煙，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什麽。但是又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情緒，一時間的複雜，皇後的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看來自己必須要找個時間好好的找玉寧煙談一談了，皇後心裏想著，看著南墨祭的眼睛輕輕的笑了笑。
“祭兒即是在為了南朝子民考慮，母後也是無事好說。隻是過幾日便是睿王的生辰，有些事情，母後隻是想提醒你一些。這些日子母後一人在鳳儀宮也是呆的十分難受，煙兒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多多陪陪本宮？”
皇後輕聲說著，看著玉寧煙輕聲開口，眼睛裏麵始終都是柔和的光芒。但是就玉寧煙也不是尋常的任務，誰會不清楚皇後心裏想的是什麽呢？
玉寧煙點點頭，直接應了下來。
“即是母後，煙兒便是赴湯蹈火既然也是要去陪陪。”
玉寧煙一副乖巧的模樣，看的皇後心裏多了一絲順暢。緩緩的點點頭，帶著自己身邊的嬤嬤離開了東宮。
良久，南墨祭才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玉寧煙斂下自己的眸子，心裏想著皇後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麽。
可是不想南墨祭徑直的將自己抱進了懷裏，臉上帶著十分無奈的苦澀。
“煙兒，是我沒用。沒辦法給你最好的。”
南墨祭的聲音十分的柔和，竟是讓玉寧煙心裏麵生出了一絲恍惚。
最好的嗎？
她想要的最好的，誰知道呢？
乾清殿裏，老皇帝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雕花的金龍，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陛下，可是累了？”
一個須發盡白的太監輕輕的站在皇帝的床邊，看著皇帝閉上了眼睛。輕聲的問了一句，卻是沒有聽見回答。老太監以為皇上已經睡著了，正是準備離開的時候。
卻是聽見皇上緩緩的開口叫住了自己，老太監微微一愣，連忙轉過身來。
“冒安啊。”
皇上輕聲的說著，輕輕的睜開眼睛。緩緩的側著身子，看著眼前十分年邁的太監。
“奴才在。”
那被皇上喚做冒安的太監，輕輕的跪在了皇上的床邊。一雙眼睛看這皇上，心裏竟是十分的悲涼。
“南朝，是不是要變天了？”
皇上微微有些疲憊的說著，渾濁的眼睛裏麵滿是辛酸。
想自己當年保住這天下有多麽不容易，現在就是有多麽的不舍得。
可是，自己的兒子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實力。自己終究是老了……
皇上的問題讓冒安輕輕戰栗了一下，他緩緩的咧開了一個笑容。衝著皇上笑了笑。
“陛下莫要想太多，現在東秦強敵在麵前。陛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冒安說著，起身將老皇帝的被子輕輕的掖好。
“陛下這幾日十分的勞累，還是多多歇息吧。”
說著，便是離開了乾清宮。乾清宮裏，一縷青煙緩緩的從香爐上麵漸漸的飄蕩著，在乾清宮裏麵漸漸的消散。
彼時，大理寺外邊卻是鬧得不可開交。
顏武徑直的帶著人去了大理寺的門口，本是要衝進去，卻是十分意外的被人攔了下來。
顏武定眼看去，那人竟隻是大理寺的一個十分弱小的管家，當即顏武便是從馬背上下來，直直的走到了老管家的麵前
“顏將軍多日不見，今日來叨擾。怕是有要事想見大理寺卿吧？”
老管家輕聲的說著，卻是輕輕的看了顏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