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南墨疏的不安
“唔!”阿雅刺了幾下之後,衛顏木轉醒了。
“如果很危險,請先保住他,拜托了。”衛顏木忍著巨大的疼痛,艱難的說完了一整句話。
“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提要求,要麽聽我的,要麽我就走。”阿雅聽到衛顏木這樣的請求,臉頓時黑了,冷冷的瞪了衛顏木一眼。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的身體我知道,我相信你的醫術,死人蠱毒解藥的方子我寫好了,如果這一次不幸我去世了,請你一定要幫我。”衛顏木抓著阿雅小小的手,哀求的說。
阿雅看著這樣的衛顏木,眼底閃過不忍:“你不要這樣喪氣,我已經傳信件回去給我師傅了,以我師傅的醫術把你們母子倆從死門關拉回來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放棄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夠堅持,誰還能夠幫你呢?”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麽,惡狠狠的說:“如果這一次你要是堅持不住的話,那個解藥,我也不會替你煉製的,你不是最在乎南墨疏嗎?在乎他你就好好的給我堅持住。”
“好,我會堅持住的。”衛顏木疼的滿頭大汗的。
“你現在別說話了,我說什麽你做什麽。”阿雅突然看見衛顏木的出血量大量增加了,急匆匆的說。
“啊……”衛顏木疼得大叫一聲,雙手死死的捏住被褥,牙齒緊緊的咬著。
正在處理安排防範蠱毒的對此的南墨疏突然被心裏猛然間的抽痛,痛得差點摔到在地。
“主子,您怎麽了?沒事吧,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要不要先睡一下?”楚離見快要倒下去的南墨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沒事的,我以前聽顏兒說過,這種蠱毒來自西域,估計是莫旗被流放到西域的時候學會的。這種蠱毒懼怕火,還沒有成型的時候是在陰冷的地方生長。真心的說謊在人的體內起到控製人心的作用。你們去準備一張網,在上麵塗滿易燃物品,用來抵抗這種蠱蟲。”南墨疏忍住心裏的不安和疼痛,快速的說完之後,就讓他們出去了。
南墨疏捂住自己的心髒,那股不安使得他心煩意亂。他不知道那股不安從何而來,但是他有種強烈的直覺,肯定是顏兒出事了。但是在這種緊要關頭,他根本就不能夠去到她身邊。
無奈,痛苦,孤寂圍繞著南墨疏,這一刻的南墨疏是脆弱的,但是這種脆弱隻能在沒有人的時候才會展現。不管現在他有多痛苦多無奈,他一旦走出那個們,他依舊是背負著南朝安危的戰神。
“來了,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柳青已經平複好了情緒,因為她知道,現在她的主子需要她,她不能夠自亂陣腳。
“放在這裏,去拿止血的藥材。”阿雅現在也是滿頭大汗了,衛顏木不僅僅是早產,而且胎位不正,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也無從下手。隻能幫著衛顏木減少痛苦,因為他收到了他師父的信件。
“阿雅,為師最多明日早晨抵達,她的孩子胎位肯定不正,你屆時不需要做什麽,盡量不要去動胎兒,雖然說胎位不正,但是影響不來胎兒的生命,隻是她要多受苦了。”
所以阿雅和所有人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黑暗之後的黎明。
流光城中……
蕭瑜伽看著手裏麵的資料,眼底的黑暗就像要把所有的人侵蝕掉一樣。
他沒有想到墨跡琛是南墨疏女人的人,更沒有想到他會背叛自己,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將消息傳出去,是不是自己就能將南墨疏等人一網打盡,從而攻占出雲城了?
蕭瑜伽越想身體上那股恐怖的氣息更濃重了,他在壓抑著自己想殺掉墨跡琛的衝動,雙眼布滿的血絲就證明了現狀。
“砰!”一聲巨響,原本在他身前的桌子此刻已經成為了廢墟了。
蕭瑜伽突然站起來,朝著關押墨跡琛的地方走去了,他經過的地方,沒有人敢抬頭看他,每個人都顫顫巍巍的。
墨跡琛和蕭瑜伽的事,這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的,當然也知道墨跡琛背叛蕭瑜伽的事,所以此刻看著這樣恐怖的蕭瑜伽,每個人都在為墨跡琛祈禱,祈禱他沒事。
“嗯!呼!”蕭瑜伽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陣鞭子抽打身體的聲音,和墨跡琛痛苦隱忍的聲音。
“住手。”裏麵的人聽到是蕭瑜伽的聲音,挺下來,向著蕭瑜伽所在的方向跪下去行禮。
蕭瑜伽走到一個幹淨的椅子上氣定神閑的坐著,此刻的他沒有了來的路上的那股危險的氣息了。
“怎麽樣,說了沒有?”蕭瑜伽單手支著下巴,看也不看墨跡琛淡淡的問著地上的人。
“回大人,沒有說,審問了半天,他一個字也沒有說。”
“知道了,下去吧!”
“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下屬總覺得蕭瑜伽的氣息不對勁,雖然是帶著微微笑意的,但是給人都感覺特別的危險,仿若被什麽凶惡的猛獸盯住了。
這一點墨跡琛自然感覺到了,但是他也不懼怕,隻從被他強行留在了身邊,什麽懲罰他沒有見過?從第一次的懼怕,到後麵的麻木,再到現在的無所謂。
“不說是嗎?”待那個下屬離開之後,蕭瑜伽麵帶微笑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墨跡琛,淡淡的問。
一陣沉默……
“哈哈哈哈!好,不說便算了,但是……”蕭瑜伽起身緩緩的走到墨跡琛的身邊,“我會讓你開口的,你放心。”
聽到他這麽雲淡風輕的話語,墨跡琛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他了“不管如何,我是不會背叛主子的,我這條命是她救的,如果現在我死了,也算是還給她了。”
蕭瑜伽居然在墨跡琛那張萬年帶著假笑的臉上,看見了純真動人的笑容,一瞬間竟然被迷住了。但是回過頭來想想,居然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以為女子。想到這裏,蕭瑜伽的陰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