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秘的壁畫 新
“這個叫萬臨河的故事，你從哪兒聽來的？”王美澤講完故事，張小坎急忙問道。
“萬臨河是我的爺爺，這三幅拍賣得來的壁畫的臨摹圖現在他手裏”萬裏目語氣平靜的說。
“這就對上了，原來故事中蟾宮鬥宴全程尷尬那個眼鏡青年就是你啊”張小坎恍然道。
“……”
王美澤故意輕咳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繼續說道：“後來萬臨河再次醒來的時候，讓他震驚的是，他口中尊稱的袁師，在他昏睡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不但暴力的揭開了表麵上的全部壁畫，隨意棄在一旁。而且還把裏麵的壁畫用粘紙全部粘走”。
“這個袁師妄為萬臨河的老師，這種粘走壁畫的行為，和百年前的美國盜賊愛德華.福布斯粘走敦煌壁畫的罪惡徑行有什麽分別？”張小坎氣憤的說。
“不錯，這種毀壞的文物行為確實可恥，特別是敦煌的壁畫是世界佛教藝術的瑰寶，甚至是全人類的文化遺產。況且這寶貝凝聚了前人的信仰和心血不說，關鍵是這種石窟壁畫是不可修複的。”王美澤看在場所有人驚奇的看著他，才知自己情緒過於激動有些失態了，急忙控製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接著道：“不過，那個袁隱不惜損毀裏外麵盛唐時期的壁畫，並粘走裏麵的壁畫還另有一個重要的目的”
“別賣關子了，那壁畫裏的壁畫到底藏著什麽秘密？”張小坎不耐煩的追問道。
王美澤沒有正麵回答張小坎的追問，而是繼續講起萬臨河的後續故事：“看著滿目瘡痍，殘破的壁畫，萬臨河來不及多想，瘋了一樣衝到袁隱的家，可袁隱和他的妻子早已人去樓空，不見蹤影，此後萬臨河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二人。或許那個袁師對萬臨河尚存些許情誼，沒有趕盡殺絕拿走他臨摹的畫作，又或許這外麵的壁畫，和他想要裏麵的壁畫根本不值得一提。
當萬臨河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1944年年底，當時萬家在北京來說是望族，家資豐厚，萬父看當時中國的局勢堪憂，就舉家遷往美國，至於萬臨河所臨摹的那張壁畫也隨著他流落到國外。不過，那幅畫雖然珍貴，但沒有什麽特意之處，我也就不說了。”
“那後來蟾宮鬥宴是怎麽一回事兒？”張小坎又想起那神秘的拍賣會追問道。
“這是一個在頂級富豪圈中非常風靡的神秘的地下拍賣會組織。拍賣會址在英國倫敦，法國巴黎，瑞士日內瓦和美國紐約四地，不定期進行不同主題的地下拍賣會。這回展出主題為鏡花水月，展出都是中國的拍品”
“鏡花水月？這不是暗示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張小坎暗自嘟囔著。
“每回被邀請的買家都經過嚴格的限製，除了具備一擲千金的頂級富豪身價之外，還必須經會員的介紹才能進入俱樂部候選名單，才有機會抽中成為買家的資格。”王美澤隨口說道。
“行啊，眼鏡，你家很有路子啊”張小坎拍了一下萬裏目的肩膀。
“我爺爺家在英國華人圈裏很有名望，但要說一擲千金的財力到也達不到，但奇怪的是前些時候竟然意外收到請帖。我這才陪他去參加，順便長長見識。”萬裏目往上推了推從鼻梁上滑下的大黑框眼鏡，坦然的說道。
“這回拍中隨侯珠那位豪客到底出了多少錢？”張小坎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當時鼓點兒打太快，沒數過來，後續又問，買主有意保密，拍賣方當然也尊重其選擇？但據說和上屆在日內瓦舉行的拍賣會，會上的壓軸拍品約櫃所拍的價格差不多”萬裏目對自己當時疏忽有些慚愧。
“約櫃？”張小坎不解的問。
“約櫃是古猶太人的聖物，是上帝命令摩西製造，用來裝上帝的賜予十誡石板放在裏麵的一個櫃子。傳說約櫃具有無窮的力量，人們甚至可以通過約櫃和上帝直接對話。
猶太人是全世界最富有的民族，而約櫃是猶太教乃至全猶太人的聖物，所以約櫃一出，猶太人本來勢在必得，就算傾家蕩產也不會淪落到外人手裏。但是上次鬥宴也出現意料之外的一幕，一位神秘富豪，以異乎尋常的高價搶拍了猶太人的約櫃。為此事，猶太人甚至臨時成立一個基金會募集資金，號召猶太人捐款，勢要集資奪回約櫃，一個月之內募集的資金堪稱天文數字。但基金會的人捧著瑞士銀行的天價本票，去找那神秘買家的時候，竟然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蹤跡……”
“那就是說有錢也買不回來那約櫃！”張小坎忍不住驚歎，隨即立刻驚疑道：“好像和這次蟾宮鬥宴的搶拍隨侯珠的情形差不多！這兩次搶拍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當當當”三聲響亮的敲桌子聲，打斷了了三人的思路。三人同時尋聲看去，原來是撼天雷。
“你們這題跑的，我都聽不下去了，還是先說說那三幅壁畫吧”撼天雷冷冷的打斷。
“經過萬老爺子的同意，我們把競拍得來的壁畫臨摹圖經過高清拍攝，做成了投影，這樣可以看的更仔細”王美澤聞言醒轉過來，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拉上酒店的厚厚窗簾，屋子裏一下子暗了下來。她走到一旁的微型投影儀旁，按下投影儀的開關，一束光線打到對麵的牆上，一張古風悠然的壁畫投影，瞬間占滿對麵整個空白牆麵，壁畫照片的像素很高，連壁畫的細微筆觸都清晰可見。
張小坎仔細看了看投影在牆上的第一幅壁畫，疑惑的問：“可這第一幅壁畫到底畫的是什麽啊？怎麽中間好像有個大烏龜拖著一座大山，旁邊還有一堆奇形怪狀的動物”
“莫高窟裏麵所繪的壁畫，以經變畫最為有特色。所謂經變畫簡單的說就是從佛經的故事為藍本，所繪的具有故事情節的壁畫。所以沒有佛教知識背景很難理解。更何況這幅壁畫講的根本不是佛教的故事壁畫。所以你看不明白很正常”
“所以這幅壁畫就是無解了”張小坎歎了口氣，向後一倒，深深的陷進沙發裏。
“能不能解釋，得看是誰”同樣整個身子陷進沙發北京癱的萬裏目，冷不丁的懶洋洋回答道：“既然要調查，ESF這方麵還是很強的。自從敦煌藏經洞被發現以來，裏麵收藏的敦煌遺書流落世界各地。現存的敦煌遺書，大多數被英國人斯坦因帶到英國，在大英博物館裏保存；還有一部分殘卷留在中國；還有一小部分流落在民間收藏家手裏。而我們找到關於這幅壁畫背後背景故事，正是從那一小部分流落到民間收藏家的一些殘本《山海經》中找到的。”
“《山海經》這本書現在書店有的是，何須這麽大費周章”張小坎不以為然。
“那你讀過的《山海經》，裏有提到過這幅壁畫裏的背景故事嗎？”萬裏目反問。
“……”張小坎啞然。
“《山海經》的成書應該在春秋戰國之前，經曆秦朝的焚書坑儒的最早的文字獄式破壞，也許還有和其他未知的破壞或其他意外。現存的《山海經》很可能是經過人為刪減或有部分遺失。而敦煌遺書最早可以追溯到後秦，雖然比《山海經》的成書時間上晚的多，但古代比現在更有可能找到《山海經》較為最初的版本。”萬裏目說著從王美澤手接過遙控機，對著投影儀，連續按動遙控器的按鍵，對麵牆上光影閃動間迅速換了幾張圖，終於在一張發黃的手抄古卷的圖片上停住。接著解釋：“這本手抄本《山海經》出自藏經洞，是八門老詭無意之中在一個美籍華人家裏看到私人藏品。書中除了記載現在通用版《山海經》的一些流傳至今的傳說以外，比如女媧造人，盤古開天地故事外，還記載了一些別的上古的神話傳說，其中有一個傳說故事我聽都沒聽過。”
“萬眼鏡，我聽你說過英語，口語聽著很棒，應該是從小在外國長大。就是一個香蕉人，皮膚是黃的，內在是白人的教育。中國古代的唯心主義封建傳說，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不行說來我給你斷斷。”張小坎語氣帶著些嘲諷。。
“這你就錯了，我爺爺萬臨河雖然去了國外，我的父母也在外國上的大學。但中國一解放，我父母放棄了外國優越的生活和科研條件，毅然回國搞科研。當時還受到***總理的接見呢。後來他們夫妻一同到中國的核城酒泉當工程師，在當時還是一窮二白，還遭國際上技術封鎖的情況下進行核研究。我自小在那裏長大，我的英語是我父母從小耳提麵命的。由於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尚留在海外，我這才有機會去外國上大學。
何況我自小是由一個叫劉媽的保姆帶大，她雖然不是什麽文化人，但肚子裏的故事不少，他哄我睡覺的口袋故事都是中國的神話傳說。何況我還怕自己才疏學淺，特意查了很多民間傳說，還真沒找到類似壁畫上的神話故事。”萬裏目說到這兒，特意停頓了一下，表情轉為嚴肅的說“可恰恰這麽一個沒有流傳下來的傳說故事，和這幅壁畫所繪的故事背景出奇的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