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的發現
待兩人走出海涅的實驗樓,天已經徹底黑下來。王美澤一看手表淩晨四點,換算成當地時間大約晚上10點鍾,一看旁邊張小坎困倦的樣子,心裏一軟,不用張小坎提醒,走出大學門打車直奔預訂的酒店。到了酒店,從前台拿到各自的房卡,好不容易找到房間,張小坎正關門休息,王美澤也跟了進來,並反手關上房門,張小坎正要想歪之時,“等等”王美澤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走進浴室,用食指戳了一下鏡子。然後就提著行李拉著張小坎義無反顧的走出酒店,張小坎跟在王美澤後麵,一直走到喧鬧的路口,才攔下一輛出租車。
王美澤坐在出租車的副駕上,搖下車窗向外麵觀望,雖然此時夜色很濃,但窗外依然燈火輝煌,道路上車水馬龍,形形色色的汽車行駛在以色列法海市的大街上,途徑法海劇院的時候,王美澤突然對身旁的司機說道:“去那邊方向”
“小姐,是要去海法劇院”司機問道。
“是”王美澤隨口道。
張小坎昏頭昏腦隨王美澤下了車,又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推著兩個行李箱跟在後麵,看王美澤駐足在看一張戲劇海報,氣喘籲籲的跟上來問:“這麽晚了,還有心思去看歌劇嗎?”
王美澤沒有回答,轉身徑直走向和海法劇院隔著一條街的一個叫LaCappellaHotel的酒店。兩人拖著行李走到前台,張小坎一看前台小姐身後的時鍾,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已經當地時間晚上12點多。而且由於之前沒有預定,酒店隻有一個雙人間。王美澤毫不猶豫的付現金住了下來。
“為什麽突然換酒店?”張小坎用盡氣力終於把最後一件行李拖進房間,忍不住問道。
“剛才那酒店房間裏有一麵雙向鏡,看來我們預定的酒店被監視了”王美澤舉著一個火柴盒大小的黑色儀器,一邊用這個儀器搜索了房間裏的所有角落,一邊解釋道:“當時雖沒有進入你的房間,但這探測器有微弱的預警,在衛生間發現端倪,我用手指頂住鏡子,指尖與鏡中的成像沒有間隔,應該是雙麵鏡,還不知房間裏還隱藏著多少弱信號檢測器,所以我臨時換了酒店。”
“我說我進去就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張小坎有感而發道。
張小坎環顧房間是一個裏外套間,裏麵是一間大床臥室,外麵有一間門廳,有一個沙發,張小坎也算識趣,自行從裏間臥室裏抱出一床被子,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王美澤沐浴之後出來經過門廳,看張小坎似乎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彎下腰掖了掖張小坎沒蓋好的被子後走進臥室。
王美澤在臉上塗上厚厚的美容膠,拆開今天剛從機場裏買來的激光刀美容儀,在臉上有規律的向上提拉推拿。王美澤感覺臉上熱熱很是舒服,心神鬆弛下來,靠在床背上腦中回想著今天經曆的種種情形,忽然臉上一陣連續的酸麻,嘴角也抽搐起來,原來是美容儀激光模式之後自動轉換到微電流模式,在微電流的作用下,自然會產生一陣酸麻的感覺。要不是臉上塗了美容膠,臉會更疼。不過這一陣酸麻讓王美澤忽的想起一事兒,猛的從床上起來,急忙去翻美容儀袋子,從紙袋的底層取出一個15厘米見方的小盒子。放在床旁邊的茶幾上,打開盒子立刻冒出一股白色涼氣兒,待涼氣散去。王美澤從裏麵提出一個用細密的金屬絲編的籠子,而裏麵是一隻黑色的甲蟲。
“你怎麽把它帶來了”剛鬆了一口氣,張小坎的聲音冷不丁從耳邊傳來,把王美澤嚇的險些叫出聲來,但又迅速恢複冷靜道:“我在中央秘洞暈倒之前抓到的,這蟲子比我先沉睡,我才有機會抓住它”
“我好奇的其實是:你帶著這玩意兒是怎麽過的安檢?”張小坎追問道。
“我當然沒有把它帶上飛機,而是動用在暗網的關係,隨非法移民走水路偷渡過來,特意選了賣美容儀的免稅店作為收貨地址。而那個紳士的敘利亞店員微笑著給我打包美容儀時,已經順手把櫃台下裝有應聲蟲的方盒放進美容儀盒下邊,一起打包交給了我”王美澤說到此處,歎了一口氣道:“這次冒著風險把應聲蟲帶來,本來是想帶給娜奧美做進一步的研究,但看她做研究已經做得走火入魔,也就又把它帶了回來。”
“娜奧美現在對鏈狀針核細胞研究的狂熱,就像張沝日記提到的伊萬的超級士兵計劃的那般癡迷。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張小坎說完也歎了一口氣。
“娜奧美現在著魔的樣子讓我不寒而栗。而且依照娜奧美得出的研究成果,和親眼在中央秘洞中看到的情形:女魃分裂的針核細胞通過其腳底的傷口流出,並以細胞鏈的形式從水晶的縫隙爬出來,鑽入附著在水晶壁上鞘翅蟲的卵中,鞘翅蟲以‘三生河’的冠狀細胞培基為食,被寄生在體內針核細胞所控製,鑽進已經死去多年早已滅亡的生物體內。這樣既擁有這種早已滅絕的生物密碼DNA,又有冠狀細胞的這種新鮮的培基,還有針核內類似催化劑的神秘物質。這樣就可以不斷重新分裂複製死去生物的細胞,最終使死去的動物得以重生。而這些被傳疫的細胞,源源不斷分裂出新的細胞更新路老化的細胞,在體內循環達到生命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可是這種因女魃分裂的霸道的細胞裏的針核物質注入冠狀細胞培基,和死去動物的DNA三者的結合,死去又重生又永生的生物,根本不是原本的生物。”
“這正是問題所在。現在看來那耶什造訪海底龜山,帶走三件東西也有了答案”
“這很好理解:最純粹的永生之物,就是從女魃足底傷口脫落而出的鏈狀針核細胞;而從沉睡怪物取下的毛發,很有可能就是女魃之發;至於盛開在黑暗冥界的通靈之花謎底早已揭開就是彼岸花”
“我讚同你提到的前兩點,至於彼岸花看似早已被咱們揭開的謎題,現在看來又有新的解釋。你剛剛提出三種物質的結合,死去又重生又永生的生物,根本不是原本的生物。這麽看彼岸花也不是原本意義的生物,有一點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針核細胞沒有和鞘翅蟲結合,據娜奧美所言,針核細胞並沒有馬上與之結合,而是暫時寄生在它們的體內,去找更為高級生物,與之結合。同樣,彼岸花雖然很有傳奇性,但畢竟是植物,連動物都不算,所以彼岸花針核細胞就算會放低要求,也不會和植物結合。也隻是簡單的共生而已,我猜想彼岸花中那些靈動如蛇,又如發絲般細密的花蕊,在當年的西域耳窟附近出現的,就是五代之內不知幾代的鏈狀針核細胞。而海底龜山彼岸花的花蕊則比較純正,有些已經達到源生代……”。
“我說呢,我甚至看到一些擁有藍色花蕊的彼岸花,一度以為是我眼花”張小坎忽而想起一事兒,疑惑道:“你還記不記我們在最初進入海底龜山,山蜘蛛結的巨網上粘著的鞘翅蟲明明有三隻眼,而娜奧美用孵化箱孵化的鞘翅蟲隻有正常的雙眼”
張小坎提問引來王美澤一番思考,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開口道:“你的這個問題,無形讓我想通一個問題。或許,我們犯了一個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