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誤會加重
“少夫人別急,我們很快就會到了。”
士兵一直在前麵帶路,蘇若輕卻覺得有些奇怪,這條路像是之前自己過來的路。
“臨時更換營地是你們少帥的決定嗎,這裏越來越偏僻了……”
“不是少帥的決定,是白少爺帶我們來的,前麵有他家的一幢大別墅,就當做我們臨時休整點了。”
蘇若輕想著之前救了她的白沛雅,她家也是一幢大別墅,沒想到這荒郊野外的還有那麽多大房子呢。
“白少爺?”
“哦,白少爺就是總統家的大少爺,軍中大家幾乎都這麽稱呼他。”
仔細想想,冷宇赫之前好像跟自己提過這個人,不過,冷宇赫才應該是軍隊的最高統帥,怎麽命令竟然是這個白少爺下達的呢?
看蘇若輕神色有點不對,小士兵有點心虛。
“少夫人,其實隻是我說跟你說少帥隻是輕傷是安慰你的,現在咱們也快到了,所以……”
蘇若輕一聽急得不得了,聲調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起來,“你說什麽!那他到底怎麽樣了,你快說實話。”
士兵被嚇得不輕,“少帥的確是受傷流了很多血,後來還昏迷了兩天,但現在已經都沒事了,少夫人千萬不要擔心。”
流血,昏迷,這些都是蘇若輕之前不知道的,提高了腳下的速度,她一定要快點見到冷宇赫。
而蘇若輕日夜思念的人此時正在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冷宇赫想不通蘇若輕那天在電話裏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讓自己不要生氣,為什麽要讓自己原諒她?
一杯接著一杯,冷宇赫再高的酒量在滿地的空酒瓶麵前也不足為提,漸漸的頭腦發熱,意識也有些模糊。
“阿輕,阿輕……”酒氣充斥著冷宇赫的呼吸,酒精刺激著他的味蕾,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隻記得他的阿輕。
白沛雅見冷宇赫一天沒有出房間,有些擔心。
“少帥今天吃飯了嗎?”
“白小姐,少帥今天不讓人進他的房間,我們去送飯的人也被趕出來了,不過……”
“不過什麽?”白沛雅有些焦急。
“少帥讓人送了很多酒進去,足夠三四個人喝了。”
白沛雅不知道冷宇赫心裏的愁思,隻是擔心他的身體,讓人準備一份飯菜想去送給他吃。
“少帥,少帥?我知道你在裏麵,能開門讓我進去嗎?”
敲了半天門卻遲遲沒有人應聲,白沛雅想了想,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麵酒氣熏天,卻沒看見人在哪裏。
“少帥,你在嗎?冷宇赫?”
白沛雅端著飯菜繼續向裏麵走去,終於看見了已經人事不省的冷宇赫,趴在桌子上被堆得厚厚的資料和圖紙掩住了身體。
地麵上全是空空的酒瓶,還有幾個已經摔得粉碎,白沛雅看著冷宇赫一動不動的樣子心疼極了,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就去扶他。
“冷宇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怎麽喝了這麽多啊。”白沛雅推了推一動不動的男人想要把他扶起來,可是用盡了力氣也拉不起來他,隻能先讓他靠在椅背上。
拿了一條熱毛巾,幫他擦臉擦手,希望能解解酒氣。
“阿輕,阿輕……”冷宇赫無意識地叫著蘇若輕的名字,臉上的神色很是痛苦。
白沛雅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你說什麽?”
冷宇赫的聲音斷斷續續又很低沉,加上白沛雅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並不認識蘇若輕,所以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他說的到底是什麽。
低下身去,把耳朵湊近冷宇赫,“你想說什麽,再說一遍。”
白沛雅沒看到的是,身旁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猝不及防下,突然被抱在了懷裏,剛要掙紮,卻突然想到了之前他救自己時也是這樣緊緊地抱著自己。
雖然從沒有跟異性這樣親密地接觸過,可白沛雅每一次都覺得冷宇赫的懷抱異常溫暖美好,有些緊張地慢慢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裏,鼻腔裏充斥著的酒氣仿佛讓她的大腦有些停轉。
“阿輕,你是阿輕嗎?”
感受到懷中人的乖巧依靠,就像他的阿輕一樣,冷宇赫突然雙臂用力,把懷裏的人緊緊地抱住。
白沛雅沉浸在自己幸福的世界裏,根本沒有聽清冷宇赫說的是什麽,隻覺得擁抱著自己的這個人一定也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在醉酒的時候還這樣緊緊抱住自己。
冷宇赫沒有得到回應,就當做她是阿輕吧,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少夫人,就是這裏的。”
士兵終於把蘇若輕帶到了目的地,可她看著眼前熟悉的別墅和場景,心裏隻覺得驚訝不已,白沛雅竟然住在軍隊駐地裏?
“我之前來過這呀,怎麽沒發現……”
“少夫人好。”
話還沒問完,就有士兵向她行禮,蘇若輕低頭看看自己就想明白了,上次被白沛雅救到這裏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狽,這些人能認出來自己就奇怪了,了然一笑。
如果當時有一個人認出她來,自己早就能和冷宇赫見麵了,也不至於兜兜轉轉了這麽一大圈,蘇若輕心中有些感慨。
這裏麵積廣大,要想去到冷宇赫的房間還要再走一會,士兵聽到蘇若輕還沒說完的話,“少夫人之前來過這裏?”
“是呀,隻是我在尋找你們少帥的路上遇到了些麻煩,幸虧有一位叫白沛雅的小姐救了我,還沒來得及報答她呢……對了,她是什麽人,怎麽會跟你們在一起呢?”
“這位白小姐是總統的女兒,之前隨著援軍一同到達的,沒想到她還救了少夫人,還真是有緣分啊。”
“是呀……”蘇若輕心裏有些高興,不但馬上能見到冷宇赫,還意外知道了救命恩人的身份。
兩個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就到了冷宇赫的房間門口。
路過的士兵看到蘇若輕,臉上的深情有點古怪,“少夫人,您怎麽來這裏了……”他知道白沛雅現在正在冷宇赫的房間裏,要是被正牌的少帥夫人看到了……
蘇若輕看出了端倪,沒有理會他,回頭問一直帶路的士兵們,“這就是冷宇赫的房間嗎?”
士兵點了點頭,蘇若輕就徑直走上前去,“你們都下去吧。”說著便伸手推開了房門。
濃重的酒氣嗆得蘇若輕趕緊捂住了鼻子,心裏擔心起來,冷宇赫的傷不知道怎麽樣了,竟然自己喝了這麽多酒。
再往裏走,蘇若輕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放在鼻子上的手慢慢垂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走近了幾步。
一個女人坐在冷宇赫的身上,而他的雙手正緊緊抱住她纖細的腰肢,滿地的酒瓶子東倒西歪,兩個人濃情蜜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清楚了一切,蘇若輕的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她不在的日子裏冷宇赫都是讓別人陪在身邊的嗎,他忘了自己嗎?
心痛的感覺仿佛讓蘇若輕的呼吸都停止了,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步伐沉重。
破碎的酒瓶刺在了她的腳上,殷紅的鮮血透出了白色的鞋子,蘇若輕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隻想跟冷宇赫當麵對質,把這一切問個清楚。
白沛雅終於聽見了聲音,從冷宇赫的懷中抬起頭來,看清來人的臉,有些驚訝。
“怎麽是你?你怎麽進來的?”
蘇若輕自然認得白沛雅,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想笑,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報答的救命恩人,此刻正在自己眼前和自己的未婚夫緊緊抱在一起。
見蘇若輕隻是不停哭泣,一臉的傷感悲涼卻不說話,白沛雅站起身來,動作不小讓冷宇赫也漸漸醒過神來。
“我在問你話,沒聽見嗎?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誰帶你進來的……”不想被人打擾和冷宇赫溫馨的獨處時間,白沛雅有些惱火。
蘇若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是什麽身份?我是這個男人的未婚妻!”
一句話說得十分狠厲堅決,冷宇赫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努力想要恢複意識。
白沛雅根本不相信蘇若輕的話,從小到大因為身份地位她從沒被人忤逆過,此刻更是怒火中燒。
“胡說什麽,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給我滾出去!”說著便找人要把蘇若輕帶走。
冷宇赫正在追尋著蘇若輕的聲音,卻突然被打斷,又煩又怒,“給我閉嘴,滾出去!”
蘇若輕渾身一震,整個人呆若木雞,她不敢相信,隻是分開了不長時間,冷宇赫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不但對別的女人左擁右抱,竟然還為了別人這樣責罵她。
蘇若輕隻覺得眼前的冷宇赫要比剛認識的時候更加可怕,讓她感到陌生,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她也不想多問,帶著對冷宇赫涼透了的一顆心走了出去,留下一個一個帶著血跡的腳印。
白沛雅下樓去,隻說有刺客在樓上要帶人去抓,幾個士兵跟在她身後急急忙忙往上跑,卻遇到了下樓的蘇若輕。
“少夫人,您怎麽在這裏,您的腳怎麽受傷了,是不是刺客傷了您,少帥呢?”
士兵一番詢問讓白沛雅慌了心神,她萬萬沒想到,蘇若輕竟然真是冷宇赫的未婚妻。
白崇修聽見吵鬧急忙趕過來,“你們都聚在那裏做什麽,發生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