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在太平間裏發現了一張黃符
玉兔一蹦一跳地來到了東方的身旁,親昵地喊道:“東方哥哥!你在這裏幹什麽鴨?”
東方暴跳如雷地指著我的鼻子厲聲道:“這兩個可惡的家夥竟然敢無視本小爺的辛苦勞動!想要白嫖!門都沒有!”
玉兔急忙安撫著東方的情緒,道:“東方哥哥,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東方哥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生他們的氣了。”
或許是因為東方是個妹控,他一看到玉兔撒嬌就沒脾氣了。
這時候玉兔朝著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趕緊去拍馬屁。
我連忙訕笑著說道:“是啊是啊,難為我們還替你準備了相親,你就告訴我們那東西的來路吧,免得那些相親對象等急了。”
一聽到相親兩個字,東方瞬間兩眼放光地看著我。
東方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情緒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問:“相親?!給我準備的?!”
“是啊。”我點了點頭,見東方來了興致,我又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哎,可惜都怪我惹毛了東方,恐怕隻能讓那些空等了許久的女眷回去了。”
“誒!”東方突然衝到我的麵前,道:“誰說你惹毛我了?小爺我告訴你,那東西其實是凡間的一個老頭搞出來的,因為我在太平間裏發現了一張黃符,那張黃符上的咒語是用來召喚一種力量強大的邪祟的,大概是有人想要修煉邪術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那張黃符我交給黑白無常保管了,我都已經把那東西的來源告訴你了,現在你能帶我去相親了嗎?”
又是黃符……?
這跟從廖祁連體內拿出來的黃符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吧?
而太平間又在廖祁連經常去的那家醫院,東方所說的凡間的老頭該不會是爺爺的死對頭吧?!
肯定是的……否則怎麽這一切都這麽巧?
隨後我讓樓君笑找來幾個未婚且有意向結婚的女鬼來見見東方。
東方這才滿意地憨笑著離去。
我朝玉兔道謝:“謝謝你啊,玉兔,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玉兔咧開嘴笑道:“不客氣啦,我還一直愁幫不上你的忙呢。”
玉兔跟著東方一起去相親,我和樓君笑則去閻羅殿找黑白無常要黃符。
樓君笑坐在滲人的骷髏椅上,不管在地府呆了多久,我還是適應不了有人把入骨做成椅子。
我乖巧地站在一旁,聽著樓君笑和黑白無常的談話。
樓君笑朝台下的二人問道:“東方從人間帶回來的黃符在哪?”
黑無常從懷裏掏出一張黃色的東西,走到樓君笑的麵前遞給他,道:“回稟鬼君,黃符在此。”
一看到那張黃符上寫的咒語,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我在內心暗暗猜想:這不是爺爺的筆跡嗎?!肯定是有人偷了爺爺的符咒,在暗地裏偷偷摸摸的幹壞事!
樓君笑接過那張黃符後,對黑白無常說:“你們先退下吧。”
“是。”
黑白無常離開後,閻羅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樓君笑的金眸幽幽看向我,忽然開口對我說道:“娘子,你的眼睛剛好,先回寢宮歇息一下吧。”
他也許是看出了黃符上的筆跡是我爺爺的,似乎是想要支開我,自己去找我爺爺問個清楚。
我眼神篤定地朝樓君笑說:“這事肯定不會是我爺爺幹的。”
樓君笑起身走到我的麵前,一手搭在我的肩上,輕輕捏了捏我的肩膀,冰涼的觸感從他的指尖傳來。
他的金眸緊盯著我,低沉著嗓音說道:“為夫心中自有判定。”
樓君笑對我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唯獨這次他沒有說:都聽娘子的。
我的心中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安,卻又無法阻止樓君笑去追尋真相的腳步。
我也相信爺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這對爺爺來說,沒什麽好處。
我離開閻羅殿的時候,不忘回頭看了樓君笑一眼,他依舊坐在骷髏椅上,翻閱著手中的卷軸。
我沒有回寢宮,而是去了鬼市。
鬼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讓我心中稍微安心了些。
倏地,一個人影飛快地竄到了我的麵前。
是蘇卿安!
我看清了來人後長舒了一口氣,驚呼道:“我去!你嚇我一跳!”
蘇卿安見狀,連連朝我道歉:“抱歉,是在下魯莽了。”
我仔細打量著蘇卿安的臉,他的臉色不太對勁,黑眼圈很重,眼神渙散,像是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了一樣。
“算了算了,你走路小心點。”我朝蘇卿安的身後張望,問:“素仙呢?她沒跟你一起嗎?”
蘇卿安低垂著眼眸,神色緊張地看著我,隨後他問:“鬼後娘娘,你見到我家素仙了嗎?”
我搖了搖頭,狐疑地問:“我沒有見過她啊,她怎麽了?”
蘇卿安這才將事情告知我:“素仙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天了,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去找你了,我就沒在意,結果我發現第二天一早她還是沒有回來,於是我找了她一天一夜,幾乎整個地府我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她,今天我找了一上午,也還是一無所獲。”
聽完,我的眉頭緊皺,問:“你怎麽不找牛頭馬麵他們幫忙?”
蘇卿安麵色沉重,語氣無奈地說道:“我早就已經找過他們了,他們兩個正忙著處理地府的事情,最近人間有很多的鬼魂無緣無故地失蹤了,不管是怨鬼還是剛剛死去的人的鬼魂。”
我心中滿是困惑,“怎麽會這樣……?”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司徒素仙,她現在畢竟有了身孕,這樣亂跑肯定對胎兒的發育不好。
我對蘇卿安說道:“我陪你一起找吧。”
“好,多謝鬼後娘娘。”
蘇卿安先是帶著我來到了鬼牢,因為整個地府,除了鬼牢和閻羅殿,其他地方蘇卿安幾乎都已經找遍了。
因為當時蘇卿安和司徒素仙把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樓君笑冷著張臉之外,其他人都是喜笑顏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