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借機,光明正大了入住西區小院
咳咳咳……
東陵子洛的理由好,可九皇叔卻棋高一著,輕咳了一聲,端起茶水潤了潤喉,九皇叔站了起來,眼神從二皇子一直掃到七皇子,每一位皇子都默默地避開,隻有東陵子洛不閃不避,四目相對,隱含殺氣,火藥味十足。
鳳輕塵捧著自己的藥,小口小口的輕啜,心中暗想,要是禦史在,少不被彈駭,如果她不是女主角,她真要大笑三聲。
這真是狗血的叔侄奪美記,雖然這兩人奪的不是美,而是權。
猛虎即使病了,依舊是猛虎,不多時,東陵子洛的額頭就沁出了汗水,唇抿緊,倔強的不肯低頭。
九皇叔見好就收,滿意地收回視線,微微揚頭,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鳳輕塵撇了撇嘴,欺負自己侄子,還好意思得意。
九皇叔沒有坐回去,拂了拂袖子上的皺折,揚聲道:“子洛你的好意皇叔心領了,不過子洛提醒的是,輕塵的傷確耽誤不得,皇叔請來了神醫穀穀主,本想讓他替皇叔醫治,順便來看看輕塵的傷,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皇叔,傳本王的命令,從即刻起,本王入住鳳府,以方便神醫穀穀主醫治。”
“什麽?嘶……”鳳輕塵跳了起來,隨即整張臉都痛得皺了起來,連忙捂住傷口。
痛死她了。
九皇叔,你個壞人。
鳳輕塵雙眼泛起霧,恨恨的瞪了九皇叔一眼。
“師父。”孫思行一直注意著鳳輕塵,按理鳳輕塵的傷口還不能拆掉繃帶,她今天是特意拿傷口出來嚇人,提醒眾位皇子,她容顏有損。
可有一個人比孫思行的動作更快,在鳳輕塵跳起來的那一刻,九皇叔就旋身,一把摟住鳳輕塵的腰:“鬆開,讓本王看看。”
腰間突然多了一隻大手,鳳輕塵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孫思行在大叫:“師父,你的傷口裂開了,快,扶師父回房,要是發炎了就慘了。”
孫思行說得急切,伸手想要將鳳輕塵抱過來,可九皇叔卻不給他機會,暗中用力,將孫思行震開,彎腰,將鳳輕塵抱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眾位皇侄,皇叔今天有事無法招待你們,你們請便。”在大門口,九皇叔還不忘趕人,走到拐角處,見孫思行還沒有跟上,又厲聲嗬道:“孫思行,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跟上。”
“哦,來了。”孫思行小跑得跟了過去,看九皇叔熟門熟路的找到鳳輕塵的閨房,孫思行怒火中燒。
混蛋九皇叔,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到師父閨房。
大廳外,幾位皇子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情況?”
‘有什麽怎麽回事,不就是我們被皇叔利用了。”東陵子清起身,拍了拍了東陵子陵的肩膀:“皇弟,節哀,橫豎不是第一次了。”
說完,率性往外走去。
“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封地,子洛,勇氣可嘉,不過看皇叔的樣子,他好像並不在意鳳輕塵脖子上的傷。”二皇子拍了拍東陵子洛的肩膀,示意他回魂。
他們六個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九皇叔的對手。
這不,他們輕易就上了當,白白給九皇叔當了一回引子,引得九皇叔光明正大的來看鳳輕塵不說,還給他機會,讓他有理由登堂入室。
不得不說,九皇叔臉皮之厚、心之黑,前無古人,後不一定會有來者。
以方便神醫穀穀主醫治的名義,不顧鳳輕塵的反對,九皇叔正式入住鳳輕塵暫住的小院,不需要鳳輕塵安排,九皇叔自己就選好了唯一的空房,剛好是崔浩亭對麵。
這下,西區小院住的不是病患就是大夫,而且病還是奇怪的病症,這可把神醫穀穀主給樂壞了,作為一個有追求的大夫,平生最大的愛好的就是各種奇怪的病症。
神醫穀穀主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非疑難雜症不治,別的大夫能治的病,他一律不治。
鳳輕塵對此不發表意見,在她眼中病人找上醫生,醫生就該治,不過她也不認為神醫穀穀主有錯,她是醫生,把醫生當成職業,而神醫穀穀主更像是醫學研究人員,畢生以追求更高的醫術為目標。
兩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不同,選擇當然也不同了。
九皇叔的病好治,那是操勞過度,神醫穀穀主直接把九皇叔丟給孫思行,他感興趣的鳳輕塵的病和崔浩亭的病。
鳳輕塵與神醫穀穀主本就是舊識,再次見麵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生分,神醫穀穀主對鳳輕塵縫合血管的手法感興趣,而鳳輕塵真心需要神醫穀穀主幫她把脖子上疤祛掉。
是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鳳輕塵半點不想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疤。
一老一小達成協議,相處的萬分融洽,神醫穀穀博學,他不僅能接受鳳輕塵新奇的療法,還能舉一反三,因為王錦淩眼睛一事,神醫穀穀主這段時間,可沒有少下功夫,也有一些心得。
“從理論上來說,壞哪個部分就換哪個部分絕對能行得通,比如西陵皇子小腿壞了,換上健康人的小腿,隻要能愈合,就一定能行走。”九皇叔就是用西陵天宇的腿傷,吸引神醫穀穀主前來。
神醫穀穀主見到鳳輕塵給西陵天宇裝的假肢,雙眼放光,恨不得再把它截下來,好生研究一番,事後也問了鳳輕塵還有沒有,鳳輕塵知道這假肢會惹來麻煩,當下就說,這是她師父留給她的,唯一的一雙假肢。
神醫穀穀主心癢,可鳳輕塵沒有,他還能如何,再問,鳳輕塵就說師父死了。
鳳輕塵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可實際上操作呢?用你這種方法,要醫好西陵天宇,就要從另一個健康的人身上取下雙腿,這樣不就讓另一個人也殘疾了嗎,這醫和沒醫有什麽區別。”
這就是醫生和醫學研究瘋子的區別,鳳輕塵是務實,手上染的鮮血不少,但絕不會用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辦法,來救人。
救一人,害一人,還不如不救。
她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要再發一次那樣的事情,她恐怕再也握不住手術刀……